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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下車,目送他們離開,拉緊圍巾在路燈杆旁踅來踅去,一陣夾雪的寒風撲面吹來,臉皮徹底被凍得沒知覺了,伸手搓了搓,只覺得痛,忍不住低咒這鬼天氣這……
“安樂,上來。”牡丹搖下車窗叫他。
“怎麼這麼慢啊!凍死我了!”安樂哆哆嗦嗦的爬上副座,把氣溫調高,脫下手套搓搓手再捂捂臉,一張臉上白一塊紅一塊,像凍傷了似的。
“過來我幫你暖和一下。”牡丹笑盈盈朝他伸手。
安樂從善如流挪過去,拉開他頸上的圍巾,臉貼近他溫暖的面板,果然是比任何人工製造的暖氣都舒適有效,絲絲縷縷的暖意從臉部傳遞到四肢百骸,全身細胞都變得暖融融的了。輕籲一氣,抬眼仔細觀察這段近在咫尺的白膩無暇的脖子,忽然獸性大發,張口就咬下,兩排微紅的牙印清晰刻在其上,宣示主權。
“去哪兒?”安樂整理歪歪斜斜的衣襟,坐好,牡丹遞過來兩張票,一看,居然是百老匯的歌劇《貓》,頓時覺得背後冷汗涔涔,無言以對,視線飄浮許久才定在牡丹身上,“你買的?”
“不是。大少給的。”牡丹瞥了他一眼,笑容可掬,“這是世界巡演的第45場了,剛好劇院的經理是大少的熟友,送了他四張票,昨晚他給了我兩張。聽他說這幾天還有其他大型歌劇上演,你想看麼?”
安樂拿票的手神經質的抖了抖,扯笑:“現場版沒看過,不知道效果怎樣。”
“絕對震撼”,牡丹簡短有力的四字箴言讓安樂初見劇院外形時便震撼了,那是一座由數個無序、鬆散且扭曲的幾何體堆積而成的建築,錯位凌亂中見統一,無序中見有序,無則中見有則,黑色大理石蜿蜒曲折的階梯旁立著數座人物雕像,底座正中雕刻著中英雙語簡介,無非是該音樂家或者劇作家的輝煌生平。
“書呆,看清楚了,這座劇院是燕大建築設計院建造的。”牡丹抬指畫了個圈,側頭笑若春風,耳上那枚流光溢彩的紅鑽與白雪與黑大理石相互輝映,光彩奪目,“你要加油啊。”
安樂挑眉,神色傲然。果然這冰天雪地也掩不住熱血沸騰的心。
諾大的音樂廳賓客滿棚,從衣著面貌上看都是些高素質的中上層人物,從頭到尾維持最高品質靜悄悄,全身心投注到舞臺上傾情演繹的劇目當中,臉上的表情隨著劇情推進而變幻莫測,當第二幕尾OldDeutenonomy帶著Gnlgabella走上了雲外之路時,掌聲如雷,久久不絕於耳,臺上人致禮謝幕,臺下人起立讚頌。
隨著喁喁討論的人流魚貫而出,安樂站在臺階上望著不知何時減弱的雪勢,彎身拾起幾片雪花,攤開牡丹的手,放在掌心中,借花獻佛順了一句:“Look,anewdayhavebegun。”
牡丹望著他清朗的眉眼,細胞在跳躍,扣住他的手把他拉上車,急嘯而去。
“十點過了,還要去哪兒?”安樂趴在視窗看路邊轉瞬而逝的景物,問。
牡丹沒答,車子在車水馬龍中靈巧穿梭,左轉右拐,專挑偏靜狹窄的路巷走,約半小時後停在一片荒無人煙的灌木林前。安樂滿心疑惑的跟他下車,就著遙遠路燈照過來的行點亮光前行,穿過灌木林,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結了冰的泛著幽光的大湖呈現眼前,陣陣寒風從空曠的湖面吹來,帶著冷冽的溼氣和若隱若現的海藻腥氣,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很冷麼?”牡丹幫他把圍巾纏緊,然後從紙袋裡拿出煙炮,遞給他,“這個是平地旋轉的,丟到湖中央。”
安樂小心翼翼的點燃長長的引線,用力投向湖面,十秒鐘不到,煙花噼噼啪啪爆開,赤橙黃綠青藍紫金銀白,五光十色齊綻放,冰層倒映出雙重絢麗,夢幻之極,美麗之極。這畫面讓他體內的緩慢流動的血液瞬間奔騰了,興致勃勃的脫下手套,走進湖面,把炮仗放好,點燃,看它嗚咽著衝向雲霄,“嘭”一聲,照亮眼前這片小天空。
牡丹沉靜的站在一旁,看他歡快的團團轉,看他那張臉上笑靨如眼前煙花,同樣的絢麗非常。
“這個居然是波浪式放射的!你上哪弄來的?”安樂張大眼望著天空那一圈圈流動的波浪光線,驚喜交加,轉頭卻對上他望過來的幽深縱容的視線,羞赧猝然浮上來,暗自彆扭了一下,走過去,張開手臂擁抱他,悶聲說:謝謝。
“有沒有實質性的謝禮?”牡丹笑問。
安樂靜默了片刻,抬手攬上他脖子,踮起腳,啟唇貼上去,彼此間溫熱的氣息纏綿悱惻的流動,寒流擠不進無形的小空間,天幕中最後一道煙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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