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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我幫帶。”陸曉道。
“不用。”安樂搖頭,醫生說了他的身體無大礙,實在沒有必要往醫院裡扔錢,也沒那個閒錢。“我回家休息兩天就好了,也幫娃娃請兩天假……送我回去吧。”
拾荒 act 54 :流離
安樂一進大門便下意識的往屋簷下躺椅看,沒有那抹修長的身影,心裡泛起酸澀。蕭香,你在哪兒呢,若此時能見到你嫻靜的面容,我也不會這麼難受了。
陸曉摸摸他的腦袋道:“你坐著,我去買點吃的。”
安樂點頭,和小六面對面坐著無語沉默。過了片刻,安樂指著水籠頭邊的小水桶,叫他去給夜來香澆水,他欣喜的奔過去。安寧走過來,捉起安樂的手輕輕摩挲臉頰,細細的眉毛蹙著,臉上也是散不去的淡淡憂鬱。
“娃娃,今天老師都教什麼了?”安樂側頭笑問。
“快樂的小公雞。”安寧低低迴答,“快放學時,蘇老師說五·一勞動節快到了,要去郊外的雲裡山種樹,還讓我們抽籤了,我和李微都抽到了挖坑,要帶小鋤頭和小水桶去。”
種樹啊……
安樂和小六忍不住感慨了。曾幾何時,他們也曾為這節日興致勃勃過,扛著小鋤頭昂首闊步一臉驕傲到達地點,最後卻弄得一身狼狽回家。
“你把蕭哥哥的小工具拿去好了。”蕭香曾為這兩株夜來香準備了一系列工具,包括小鋤頭、小鏟、鉗刀、水桶等。
十來分鐘過後,陸曉買午餐回來了,幾人吃完後便一起在屋簷下打盹——早上經歷的事讓人心力憔悴,即使滿腹心事也禁不住睡眠的誘惑。二點鐘時,陸曉和小六去學校,交代他們一定要在家,放學後還會過來。
兩個人走了,院裡雖明亮卻也空落落的孤寂感,安樂閉上眼,一會兒又睡著了。
五點半過,陸曉兩人帶著外賣過來了,又是陪著他閒坐,七點過才匆匆往學校趕。
晚上睡覺時安樂又失眠了,太多紛雜的念頭和想法交織在一起解不開,再加上無依和不安,眉峰擰得生疼,頭也疼得很。夜裡時,身邊的孩子又做惡夢,手腳亂揮砸到他身上,疼得他噝噝抽氣,好不容易安撫下來,自己也徹底的精疲力竭,迷糊睡著了。
隔日也安穩度過,傍晚陸曉過來時,安樂叫他第二天一早來接安寧去學校。
第三天一早安寧走後,安樂睡到十一點才慢騰騰起床,梳洗後坐到屋簷下胡思亂想。十二點過,陸曉帶孩子回來了,吃過午餐睡了一覺,時間到了又離開;傍晚陸曉帶孩子回來後便匆匆趕回自家吃飯,說是他老媽一天沒見他了,會擔心,回去露個臉。
安寧書包也沒放下,便跑到夜來香前摘下一朵綻放了的花朵,聞了聞,笑容可掬的拿給安樂:“哥哥,開花了,你看,好小啊,可是很香……”
正說著,敲門聲傳來,安樂以為是小六過來了,喊了聲“輕點”便慢騰騰挪到門口,拉開鎖,心登時狠狠咯噔了一下——頭上猶圍著白紗的原習禮立在他面前,冷眼睇他,而他身後,還有四個面目森冷的陌生男人。
原習禮一把將安樂推翻在地,傻眼了的安寧立即奔過來緊抱住他的手臂,幽怨的眼神投向眼前高高在上的四個男人。
“我知道你是專程來找我的,請你等一下。”安樂說罷邊掙扎著站起來,強自鎮定的說完便不顧疼痛快步進屋,兩分鐘過後又出來,卻見原習禮正捉小雞般捉起安寧,冷眼看他撲騰掙扎。他飛快衝上前把孩子搶下,緊摟住他因害怕而顫抖的小身子,心臟劇烈的怦跳,叫囂著要衝出胸膛。
原習禮環了眼這清貧的家,眼神定在院角那兩株夜來香上,走過去摘下一朵小花,似恍惚的喃喃道:“這是蕭香種的麼?他身上總帶有香氣,問他卻說什麼香水也沒用……”
安樂見他這樣,恐懼無端的加深了。這人,真太癲狂了!
在原習禮兀自沉迷的這十來分鐘裡,安樂腦子裡飛速旋轉,把剛回屋裡拿的東西偷偷塞進安寧的書包裡層的貼袋裡,悄聲告訴他:“娃娃,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不能把書包丟下,記清楚了!”
安寧乖乖點頭。
良久後,原習禮醒過神,又回覆森冷的表情,慢悠悠踱到安樂面前,微低頭仔細盯著他看:秀氣小巧的面孔,五官還不甚明朗,或許將來會長成俊雅的男子,但現在還只是個少年,他直視的漆黑眼眸中還帶著他自己察覺不到的慌亂……蕭香為什麼這麼喜愛這少年、事事以他為重呢?他不懂,蕭香也從不跟他說心裡的事,甚至很少跟他交談,他不懂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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