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額,有點尷尬。
汪一鳴倒是沒有什麼曖昧的話語和舉動,只是喝著咖啡與她聊著他小時候的經歷,大部分是他在法國調皮搗蛋,惹是生非的趣事。可雲總是被他幽默的談吐逗得哈哈大笑,但心裡也有著隱隱的失落。
她沒有忘記那天他似有似無的試探。不能否認的是,她當時真的心跳加快了,心中泛起的是一絲抗拒,一絲不安,但還有不能忽略的甜蜜。她說不清自己的心思,她不討厭他,也許也有點喜歡他,但是……他們沒有可能的,可雲很清楚。
她並不是情商多麼低的人,想通了就能模模糊糊感覺到汪一鳴對她的好感,但她不敢回應。即使是他開玩笑似的試探,她也只能理智冷靜的將現狀分析清楚,不知是為了阻擋他的靠近,還是壓抑自己掀起波瀾的心情。
說不感動是假的,她清楚自己的過去和身份,汪一鳴明知道了卻不嫌棄,甚至一次次的,不著痕跡的幫她。雖然這人愛玩了些,性格隨便了些,但卻真的從來沒有對她有過一絲半點的輕佻和唐突,就連面對她的家人的時候也是給予了足夠的尊重的。這在這樣一個等級地位分明、思想封建的時代,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她不知道該拒絕還是接受。拒絕嗎?不知道錯過了這樣一個男人,她以後會不會後悔萬分;接受嗎?她對他尚沒有多深的感情,相信他亦然,所以她沒有信心與他走下去,來面對阻擋在二人之間的困難。
躊躇不定的可雲的態度飄忽,連汪一鳴都感覺到了。
她似乎真的沒有理解他的用意,好像真的每天只是為了來偷窺依萍和子默的相處的,與他的交談也透著一股疏離。似乎那個敢和他發脾氣,開玩笑的可雲突然就不見了。
她這樣的態度轉變讓汪一鳴惱火至極,但也知道她的心結所在,不忍心逼迫她做出什麼決定,只好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直到半個多月後的一天傍晚,晚霞格外的紅豔似火,帶著一種壯烈的美感,讓人的心懷都跟著開闊起來。
汪一鳴的表情很輕鬆,帶著這些日子來最為真心的笑意,將手中的幾張紙推給了對桌的可雲。
疑惑他的態度,可雲將東西接過,仔細看了看,臉色微變,心中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這麼多天,她以為他根本沒有在意自己那句漫不經心的話,可他卻記在了心裡,不動聲色的都辦好了。
地位和身份的差距,他真的努力動手去解決了。
手中輕輕捏著那份大學畢業證,不知該說些什麼。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夠直接幫她偽造大學文憑,可是她清楚這個年代對於知識分子的敬重,若她是大學畢業生了,那麼她的身份絕對是提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更何況……
視線掃到另一張紙:F大助教申請表。
大學教授助理。
這是即使在貴族階層也不能輕易被小瞧的身份啊。
不只這些,還有一個專為貴族開放的武術堂的聘請書,是給爸爸的。不止是她,連她的家人都考慮到了嗎?是啊,一個作貴族階層的武術教練的父親,雖然出身說不上多麼高貴,但也比現在好太多了,再加上她的工作……
視線突然就模糊了起來,一種酸澀沿著喉嚨向上蔓延,直衝到了眼眶。她不明白,她何德何能呢……他竟這麼對她另眼相看嗎?
雖然這幾日的聊天,他沒有明確的表態,但她感覺得出在那個法國的那個大家族裡他是多麼的舉步維艱,對於那個爺爺對他似乎也並不親近。可若是想為她製造假的學歷,必然是需要求到法國的家族勢力的吧……
側低下頭,躲避開他的目光,可雲的聲音帶著有些勉強的笑意:“這麼好的事情,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呢。”
對面的人沉默了幾秒,突然起身坐到了她的身旁。修長的手指輕輕將她的臉龐扭向他,粗糙的指腹抹去她眼角若隱若現的淚水,輕笑出聲:“我做了這麼多,你要真是拒絕了,我可沒臉見人了。”
他指尖的溫度似乎傳染到了她的臉頰,可雲的雙眼突然抬起,深深地望入了他的眼眸之中,紅著眼眶,那被水色滋潤的愈發晶亮的眼中全是溫柔:“謝謝你。”
可雲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的道謝,似乎從認識他開始,她就總是在謝謝他,謝謝他一次又一次的幫忙,一次又一次的庇護。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成為了在這個陌生的年代,在混亂不堪的生活中,唯一可以讓她心安和信賴的存在。
她從未對他展現過的溫柔和依賴讓汪一鳴笑開了臉,手掌順勢滑到了她的肩上,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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