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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胖胖道：“好辦，既然我們手裡有齊出海的把柄，自然要合理利用……”

“咳，咳……”

安胖胖的話音未落，便被兩聲咳嗽給打斷，眾人聞聲朝著齊天看去，只見齊天捂嘴咳嗽，隨即將手掌一攤，那掌心處卻是一片殷紅的血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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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齊天之色

莫白上前扶住齊天道：“怎麼樣？”

“不行了！”齊天咳嗽著道：“老了，稍微動彈一下就撐不住了，命數呀。”

莫白安慰道：“您老的命數未到，還有幾天活頭呢……”

莫白的話音未落，冷汗就下來了，作為死神代理，最初的能力就是能夠看到任何人的死亡資訊，而照著莫白以前看過的死亡資訊，齊天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三天之後，但是，現在死亡資訊卻變了，死因同樣是舊傷復發，但時間卻十五分鐘後。

死亡資訊並非絕對的，有人會意外提前死亡，有人會因為意外活下來，即便是死神對此都不可預測，但是，無論是哪一種都要付出代價，所以，才有死神代理存在的必要。

但是，齊天這事該怎麼算？

齊天明顯是因為鬧騰了一場，使得本就虛弱的身體更為虛弱，所以死亡時間才會提前，這麼說起來跟莫白幾人脫不了干係。

莫白不擔心齊天早死還是晚死，不是他沒人性，而是兩三天的死亡時間，本來就沒有必要太過糾結，其次，齊天眼下活的很痛苦，來到香港之後，齊天就一直很虛弱，沒有離開過床跟輪椅，就像一個瘋癱的病人，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卻依舊思維，這樣的活著，是否會讓人懷疑，也許死了更痛快些。

莫白擔心的是死神找他們麻煩，好好的把人命數弄短了三天。

“這事其實也不能全賴我們，那人不是齊出海派來的麼。”莫白在心裡叨咕，向死神祈禱道：“老大，該護短的時候還是要護短，這筆爛賬還是算在齊出海頭上吧，放心，我一定把那傢伙五馬分屍了卻任務。”

齊天不知道莫白在想什麼，伸手拍拍莫白的肩膀道：“放心，老頭子看的開，我這年紀也算是活夠了的年紀，死不死的也就那麼些日子，我不在意的，你們能夠幫我越獄，能夠幫我在死前再見兒子一面，我很感激，也很滿足。”

莫白忙不迭的點頭道：“應該的。”

齊天猶豫一下，旋即道：“若事不可為，便離開香港吧，不要為了對付齊出海，將你們也給搭進去，不值得。”

莫白道：“這事您老放心，我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至於會不會讓我們搭進去，那還得看看齊出海有沒那本事，眼下是二比零，他掛了兩個得意的手下，我們這邊一人未損。”

“萬事小心。”齊天見莫白說的堅決，也就不再繼續勸說，而是伸手道：“你且俯耳過來。”

莫白靠近些齊天道：“您老還有什麼吩咐跟遺願，儘管說，我一定幫你完成。”

齊天笑了笑，在莫白耳邊小聲道：“去關東，青州有座鐵門子村，村尾有棵老槐，西走二里地，有座土地廟，廟裡的正殿的佛身是空的，裡面有鑰匙能開暗道，暗道就在廟後，順牆東走，十五步，還有，再麻煩你一件事兒，我死後，記得把我帶回去，我老家也就在那兒……”

齊天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微不可聞，腦袋不由的向下耷落，掛在莫白的肩膀上。

“老爺子，老爺子……”

莫白喊了兩聲，趕緊將齊天的身子扶正，搖晃兩下不見動靜，莫白咬咬牙，伸出手指在齊天鼻尖一探，便發現齊天已經沒了氣息。

“呼！”莫白吐出口濁氣，沉聲道：“老爺子，去了。”

其他人都很沉默。

說起來，齊天也算一代傳奇人物，儘管他們只聽聞，未曾相見，但就這麼死了，多少讓人很是感傷。

與此同時，一顆灰白色的小球從齊天的胸口湧出，似煙似霧似光，莫白伸手一託，便將那顆聚魂託在手中。

莫白回首道：“齊天的聚魂，怎麼個說法？”

這話主要是問安胖胖，畢竟，這聚魂的事情是他們兩個搞出來的，現在齊天過世，讓他們真的得到聚魂，也算是兩人努力所得的成果，而並非是莫白一個人的。

安胖胖想了想道：“既然老爺子將遺願都託給你了，那這事自然得算你頭上，聚魂也算你的，你要是過意不去，想要補償我，等這事結束後，我們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