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也就是名揚天下的鳳揚城主穆朝陽,此時此刻會躲在樹叢裡的原因。這樹叢是有名字的,它是特別培育出來的。冬天也會綻放清甜香氣的桂花樹……
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桂花葉不小心戳進他的鼻子L裡,害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哈瞅!”有腳步聲!糟了,他被發現了嗎?
就在他心下一緊,決定不惜使出神出鬼沒的移形換影神功,在被發現前迅速閃人之際——“老闆,你蹲在那裡做什麼?”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
穆朝陽倏然站起身,頭上滿是桂花葉和淡黃色的小小桂花瓣。
“苗……”他又心跳如擂鼓,滿臉傻笑起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苗豔青臉兒一紅嫣然一笑。天,她今天穿著一件紅緞滾雪白免毛的棉襖和絳紅色綢裙。小臉凍得紅紅的,美得令他幾乎停止呼吸。
他設想了好幾天,要對她鄭重宣告、劃清界線,但此時面對她,那念頭已經飛到九霄雲外了。
“在玩躲貓貓嗎?”明明知道最近只要遠遠一瞥見他,她的心跳就會變得分外奇怪,但苗豔青還是情不自禁替他拂去了發上的葉子和花瓣。
“不是躲貓貓,我是在躲——”陡地,他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約莫再三十步光景就接近此地,穆朝陽神色一變,連忙一把抓住她。“快快快,我們快點躲起來,他來了!”
“誰來了?”
“恐怖人物。”他不由分說拉著她拔腿就跑。
苗豔青只得拎起礙事的長長裙襬跟著他往花園深處奔去,他厚實的溫暖手掌緊緊牽著她,風聲隨著他們的腳步咻咻響起。
“停停停!”她跑到一半才發現自己又沒做錯事,幹什麼跟他腳底抹油?“我、我不玩了……厚!很累耶!”
“那我抱著你跑。”
“才不要,我沒事跑什麼?”她抹了把額際沁出的熱汗,晃了晃被他牽著的手。
“奇怪了,你不是城主嗎?幹嘛怕一個人怕到得跑給他追?隨隨便便召兩個高手來擺平也就是了。”
“如果可以動手,我早就親自來了,還用得著搖人來當打手嗎?”穆朝陽無奈地嘆息,沒好氣地道:“最麻煩的就是我不能把他怎麼樣,所以只好有多遠閃多遠了。”
“那沒理由要我也跟著你一起跑呀!”她瞅了他一眼,微帶嬌慎道:“還是你根本就是在整我,故意講個藉口,好一大早就拖著我滿園子跑,看我汗流浹背狼狽不堪……你看,人家的髮髻都鬆了。”
“天地良心,我看起來像是那麼無聊又幼稚的人嗎?當然是事關重大,十萬火急。”他注視著她美麗的團髻,雖然亂了,卻別有一番海棠初醒時的慵懶風情,心下不由得一動。
“再跑下去,我都成瘋女十八年了。”她哀怨地摸了摸半鬆開的髮髻。
“呃……你身上有梳子嗎?”他的呼吸不知怎的有些急促起來,趕緊轉移話題。
“誰會隨身帶梳子?”苗豔青斜睨他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該不會想要幫我梳頭髮吧?”
“跟我來。”穆朝陽沒有回答,只是拉著她的手,走向一處結冰的小清塘,那兒有座小小草廬,是平常園丁歇息、打水清理花具用的。
她一頭霧水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
“來,”他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擦拭一隻竹編的團凳。“先坐下。”
“你要做什麼?”她一臉莫名所以地盯著他。
他輕輕將她壓坐在團凳上,繞到她身後,抽起了她插在發聖口裡的一支月牙銀茶花簪。
她心下微微一震,感覺到長長的髮絲整個披散背後,“老闆……”他該不會當真要替她綰髮吧?
不只她感到驚愕,就連穆朝陽自己也沒想過,他竟然會有親手替一個女人梳髮綰髮的衝動。過去每每讀到張敞為妻畫眉的橋段,他都忍不住再三嗤鼻,覺得張敞這位古人真是丟盡了他們大男人的臉。堂堂七尺昂藏之軀,怎麼會做出這種肉麻當有趣的行徑來呢?
但是在這一瞬間,當他撫觸著她柔滑如絲、烏長如瀑的青絲時,他突然發覺原來張敞的行為一點都不可恥。
厚!因為這並非屈辱,更不是酷刑,而是一種享正如此刻,她長及腰臀的發一寸寸滑膩地溜過了他的指縫問,他情不自禁把玩再三,不由自主掬起一把湊近鼻端輕嗅,一股甜香剎那問如蘭似麝地幽幽沁入心田,他輕輕嘆息。
“你的頭髮好香,這是什麼樣的香氣?”他情難自禁地低問。
苗豔青臉頰紅暈更深,聞言回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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