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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拿不到,還不是等於給了他們?”
“這還只是藩王的田產,郡王以下更是無法列舉。”朱慈烺道:“還有他們收的雜稅、籽粒銀、刁民投獻其門下以躲避賦稅……有人說‘舉一省之財力。難養本省之藩王’,以兒臣看來並非危言聳聽。起碼山東的財力是負擔不起德、衡、魯三藩的。”
“你這分派紅利之法,果然能解決宗藩之耗麼?”崇禎問道。
“父皇,”朱慈烺笑道,“皇店經營每年的收益都是個定數,盈利多便多分紅利,少則少分。無則不分。若是虧了本錢,那也是出資者按份承擔,於國家財政毫無關係。藩王願意給哪個子孫股份,多寡也與我家無關,反正就是那點定數。”
“總是有窮藩要鬧事。”崇禎皺眉道。
“從這收益中取一份出來。專門作為窮藩的救濟金、養老金、以及宗學開銷。”朱慈烺道:“只要肯讀書的,在籍宗室進學花費也由這裡撥出。”
“只怕他們不肯。”崇禎道。
“父皇,就是鄉野村民,一宗裡也有大房小支。那大房也是要承擔多的花費,是為親親。我帝室固然是大房,各藩難道就小了?別的不說,秦晉兩藩是兒臣親眼所見的,哪一個不比內帑錢多?那些窮藩要找我家來鬧,是因為各藩分散得開。以兒臣之見,日後各藩隨駕聽用,有窮藩要鬧的,便讓他們去頂著。”朱慈烺笑道。
周後坐起身子,讚道:“這事從神廟老爺那會兒就讓人頭疼,倒讓我兒就此輕描淡寫地解決了。”
這是家事,崇禎也不能不讓皇后發表意見,只是硬繃著臉道:“也未必能如此簡單。”
朱慈烺一笑而過,宗藩的問題不在於制定什麼樣的策略,而在於如何著手。如今山東的數個港口都在東宮控制之下,陸路又被羅玉昆、劉芳亮、高傑三面截斷。貨物出入只有東宮點頭,否則就只能高價去買通高傑。山東諸藩要是識相,那是最好,要是不識相……
“兒臣之前更衣時得到訊息,”朱慈烺輕聲道,“順賊劉芳亮,攻破了濟南府,德王府恐怕遭劫了。”
“那德王……”
“好在德王在萊州。”朱慈烺道。
“那德王的二十萬兩,豈不是也落入了賊人手中?”朱由檢聽兒子分析之後,隱隱之中對藩王的鉅額財富生出了怨念。想想自己一國之君,想湊三五十萬兩軍費都湊不到,一個藩王竟然隨便就能拿出二十萬兩,實在是讓人眼紅。
“不要緊。”朱慈烺倒是頗有信心道:“誰家會將值錢物事放在一處?德府、魯府都是遭過兵災的,肯定在外面莊田、土寨裡藏了不少救急銀子。本府淪陷,充其量只是讓他心痛一陣罷了。”
原歷史劇本中,一直到順治三年,還有人揭發出衡王府隱匿的資產,故而朱慈烺並不擔心三藩真會窮得叮噹響。就算是南逃的魯王也不會將資產全部帶走,多半會埋在某些地方,等回來之後再起出享用。
“父皇,順賊大軍已經破了濟南,那青州府估計也難保了。兒臣還是要連夜趕往樂夏防線督戰,請父皇母后放心。”朱慈烺起身道。
“我兒自己要小心,不可行險。”周後勸道。
崇禎只是點了點頭,對兒子的軍事能力仍舊不甚放心。只是眼下東宮侍衛已經成了最後一道防線,若是沒有這個長子撐住,就只有靠當地鄉勇了。
朱媺娖送哥哥到了門外,輕聲道:“皇兄,早些歸來。”
朱慈烺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又站住道:“我回頭就跟劉若愚說一聲,你什麼時候想去孤兒營視事都行。只要合我定下的條例,你想怎麼做都行。”
“謝皇兄!”朱媺娖喜滋滋地福身道。
朱慈烺出了內宅,跟在身後的太監很快就被親衛隊取代。閔展煉因為要留在招遠訓練預備營,便派了自己的義子閔子若跟在皇太子身邊。朱慈烺一直都沒有固定一個副官,正好見這個獄卒出身的“高手”年少老成,又不是油滑刁鑽之輩,便讓他兼了軍令部的職司,可以傳達軍令。
“報~!”
朱慈烺剛走出府衙正門,就見一匹塘馬賓士而來。一個肩扛士官長徽記戰士翻身下馬,單膝落地,報道:“殿下,賊劉芳亮部正向青州行進!”
朱慈烺點了點頭,他早就拿到了羅玉昆送來的行動計劃書,對羅營的行動路線和作戰目標瞭如指掌,親自做了修訂。眼下這些明面上的戰報,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傳報進去吧。”朱慈烺對那士官長吩咐道,自己翻身上馬,帶著親衛隊賓士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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