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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那些人力量極大,在冷兵器時代應該也算一把好手,照他們的練法練多半沒錯。
“閔展煉說,那樣練出來的肉會死。”單寧覺得自己好像在說人壞話,連忙追加一句:“卑職也覺得,閔氏之言似乎有理。”
朱慈烺默然片刻,道:“軍議之後,傳他入見。”
單寧心中並無波瀾,這些日子與閔展煉日夜相處,只覺得此人溫和有度,更似慈祥長者,絕沒有半點殺人惡徒的戾氣。田存善卻是心中打鼓,暗自道:殿下也真是什麼人都敢見,若是此人心懷不軌,做出忤逆之事怎麼辦?周圍侍衛,有幾個能攔得住他?
朱慈烺卻不肯相信天家子弟已經成了眾矢之的,會有那麼多忤逆之徒想取他性命。即便真有人要謀殺太子,也絕不會來自做了十年土牢的江湖打手,而應該是那些朱門高牆豢養的死士。而且照張洪任反饋回來的訊息,自己在民間的聲望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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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三章 凍雷驚筍欲抽芽(三)
閔展煉沉著氣,一步步走向朱慈烺。
他很好奇皇帝的兒子長什麼樣,但是常年的內家修行讓他定力極強,一絲不苟地按照禮官的告誡,不敢有絲毫逾越之處。無論有何等強擊之術傍身,他終究是大明的一個草民。不知是誰人在他心中種下的高下尊卑,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堵牆。
“閔師傅。”朱慈烺也一直在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近花甲的老人。看上去只有五十出頭,甚至頭髮裡都罕見白髮。所有他見過的人中,多的是看似老年的壯年,很少見閔展煉這樣看著要年輕十歲的老人。
再看這位閔師傅的步伐,輕快無聲,整個人就像是彈簧一般,每一腳踩下去就會微微彈起,顯得精神抖擻,隨時都會跳躍起來一般。以朱慈烺兩世為人的見識,終於相信內家拳果然不是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只是能否用於戰陣,那就需要好好問問了。
他不可能花個**十年,培養一小撮精兵。
他要的是量產式的強兵!
“草民閔展煉,拜見殿下。”閔展煉作勢要拜,身上渾然一體,如同山嶽崩塌,讓人擋也擋不住。
朱慈烺只覺得臉上有風撲來,雙手虛抬:“你是我東宮侍衛的教頭,可以行軍禮。”
閔展煉已經跪了下去,鄭重其事叩首,口稱道:“草民一介待死之囚,蒙殿下開恩釋放,敢不效命!”
“起來吧,閔師傅。”朱慈烺早就習慣了眾人的效命誓言,近乎麻木。他道:“我在深宮也聽說閔師傅是一代高人,正想請教:要練出一個上陣可殺敵的強兵,需要多少時日?”
閔展煉站起身,躬身謝禮道:“不敢稱教。”又道:“殿下容秉。若是殿下要的是能夠對面拿賊,單挑不敗的強兵,需要三個月。”
朱慈烺微微皺眉,搖頭道:“我於兵法一途並不甚精通,卻也知道戰陣之上絕非個人武勇可成就大事。故而命士卒操練鴛鴦陣、三才陣,正是想取穩勝之道。”
“殿下此言已經是兵家至理。”閔展煉應道:“卑職所謂不敗,也是得在團陣互助的基礎之上。只是官軍會列陣,賊兵也會列陣,兩陣相遇強者勝。此便是卑職所謂的強兵。”
“是我誤會了。”朱慈烺微微頜首,又毫不芥蒂道:“如此強兵只要三個月?”
“若是殿下要那些以一當十,所向披靡的精銳之兵,只需要兩個月。”閔展煉道。
朱慈烺不由自主往前傾了傾身:“閔師傅莫非是在浪對?為何更為精銳的強兵,操練所需的時日反而更少?”
“前者誠如目下的練兵之法,”閔展煉大方道,“每日裡出操,打熬氣力,持槍對練。等他們學會了力從地起,身松肉散,也只需要三個月。這樣的強兵拉出來,等閒已經不會輸人,若是能恪守戰陣,那斷然沒有潰敗的可能。”
“那閔師傅的練法是?”朱慈烺並不相信超越自然的事,雖然自己生有宿慧,但這並不意味他會改變數十年的世界觀投向神秘主義。否則他絕不該是在內宮苦讀典章,學習文法,努力對固執的父皇施加影響……而應該去找天師大德,洞天福地,修煉符籙金丹之道,展開另一個故事。
若是這個閔展煉敢說什麼大力丸之類的東西,就可以直接踢出去了。朱慈烺心中暗暗決定,但看著這幅高人做派,想來他也不會說出那等愚昧的話來。
“就怕殿下捨不得。”閔展煉微笑道:“第一個月苦練發勁,再愚笨的人也是能練出來的。接下去半個月苦練定式,諸如殿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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