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3/4 頁)
命令,鈴印之後當即下發。”朱慈烺交代完,環視當場。乾淨利落道:“散會!”
“禮!”田存善站前一步,大聲宣佈道。
東宮已經將能夠簡化的禮儀都簡化了,甚至到了能省一個字就省一個字的地步。
眾軍官聞聲而起,以右拳輕捶左胸,算是行了軍禮。
蔡懋德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令行禁止的軍隊。看得瞠目結舌,對於自己該如何行禮告退茫然無措。他懵懵懂懂就要隨著眾軍官退下,突然聽到皇太子叫道:“蔡先生,且慢一步,我與你說話。”
蔡懋德連忙站住,畢恭畢敬等候垂訓。
朱慈烺一笑,走下主座,隨便坐了一張座椅,拍了拍身邊的椅子扶手:“先生坐。”
“臣惶恐!”蔡懋德當即拜倒在地。
皇太子身邊的座位可是他能做的!
“無妨,請坐了說話。”朱慈烺堅持道。
蔡懋德這才緩緩起身,小心翼翼地挨著邊坐了,簡直比站著還累些。
朱慈烺心中一笑,真該讓吳��蚴切鞇�錘��痙兌幌碌摹�
不過這種被人敬畏的感覺……的確比被人無視要好太多了。
朱慈烺清了清喉嚨道:“適才蔡先生似乎有話要說。”
“是。”蔡懋德心中感念皇太子的禮遇,起身拜道:“殿下!臣近日接連收到晉王手書,要召臣回太原,心中踟躕難定,懇請殿下裁斷。”
“可是太原有事?”朱慈烺問道。
“有熊將軍巡控河水,周將軍扼守代州,太原會有何事?”蔡懋德無奈道:“只是晉王殿下太過小心罷了。”
小心者,膽小也。
朱慈烺明白了蔡懋德的意思。這位巡撫是想拿他當擋箭牌,只要東宮侍衛營去了太原,他就可以繼續留在平陽駐守,防止李自成渡河。明白了蔡懋德的一片苦心,朱慈烺由衷感覺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他以皇太子代皇帝親征的身份,手持尚方劍和龍節,尚且調不動孫傳庭,說不服一個縣令……蔡懋德竟然會為了一個毫無實權的藩王的手書而苦惱!
若是讓蔡懋德巡撫陝西,說不定還能拉些壯丁走。
“晉王那邊我自會去說,蔡先生安心守好平陽。”朱慈烺遙望高懸的山西輿圖:“河津失守則平陽陷;平陽失守則山西陷。闖賊若是得了山西,前面可就再沒有能夠設防的地方了。”
“臣定不負殿下所望!不負聖天子所望!”蔡懋德應聲而起。
朱慈烺點了點頭,又安撫兩句,方才道:“先生早些回營視事吧,軍務為先。”
蔡懋德這才行禮而退。他剛走出中軍大帳,便見田存善也跟著出來了。雖然很不解為何這中官肩上也有東宮特有的軍銜,蔡懋德卻不會懷疑皇太子的用人眼光。田存善朝蔡懋德微微一笑,越身而過,大聲叫道:“軍令部!”
軍令部當值的書辦是文職軍官,也一樣有軍銜,只是個少尉。見總訓導官叫他,連忙上前行了軍禮。田存善道:“你們怎麼說走全走了?中軍帳裡不留人?殿下有軍令要發,速去速去。”
那書辦手舞足蹈半天方才想起軍禮的行法,顯然也是新充任不久,連忙快步緊走往中軍帳裡去了。
蔡懋德看在眼裡,聯想到自己那邊混亂的軍營,心中感嘆:東宮這邊確實有強軍氣象!等他回到平陽營中,見晉兵一個個有氣無力,或是三三兩兩閒散一堆,或是光天化日地躺臥休憩,更是如同嚼了三斤苦黃連,什麼都不想說了。
平陽知府張磷然見部院老爺回來了,連忙前來迎接。他見蔡懋德一路都是心思沉重,不免出言溫慰道:“可是皇太子不知下情之苦?”
蔡懋德這才出聲道:“端本實在是天縱之才,有聖帝明王之象。我今日聽其派兵使將,言之成理,鉅細無靡。再看東宮諸將,英豪之氣不遜今古名將,在殿下面前卻都俯首帖耳,如蒙童見師長。由此可見,殿下真有不世帥才。”
平陽府聽了心中微微詫異,又知道蔡懋德從來不會溜鬚拍馬,尤其不會在背後做這等事,只是將信將疑,懷疑是巡撫老爺見識太少的緣故。
蔡懋德卻不知道,今天皇太子朱慈烺所講的每一個方略,都不是個人拍腦袋想出來的,而是來自整個幕僚團隊的資料收集,匯總分析得出的最優選項。東宮侍衛營作為朱慈烺的主要軍事力量,已經形成了較為成體系的參謀制度。雖然過往明軍將領出徵,也有“中軍”作為參謀長,但如今東宮參謀的人數和影響力,皆非過往歷代能比。
這也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