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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自是極其沉重。不他回頭看看自己和各宮娘娘的生活質量並沒有下降多少,越發感覺到了兒子的孝心。而兒子在自己面前卻是從沒有半分半毫的表露,這才是真孝啊!
思緒飄到了孝道上,崇禎難免想滿足兒子的願望……平定天下他是幫不上忙了,次一等的好像就是大婚。兒子都十七八歲了也沒讓人侍寢過,顯然是不重女色的,所以希望早日大婚,歸根到底也是出於孝道。
——太懂事了!
崇禎怔怔想著,陷入深沉的感動之中。
朱慈烺以為父皇來問過訊息之後就會回去,卻見皇帝沒有起駕回宮的意思,出於禮法又不能徑自走開做自己的事,只好硬著頭皮陪在左右。
這時候卻是坤興帶著兩個弟弟過來解圍了。
“皇兄,這個沙盤上的彩旗是怎麼回事啊?”坤興走到朱慈烺身後,扯了扯朱慈烺的衣襬,悄悄使了個眼色,分明是在討功。
朱慈烺朝父皇行了一禮。無視定王一臉被人欠了錢的模樣,以及永王略帶惶恐不安的神情,領著弟妹走到大沙盤前,道:“這些三角彩旗就是東虜八旗,依據顏色有正鑲黃白紅藍八種。我大明國色乃是硃色,為了與東虜正紅旗區分。用的是方旗。”
坤興對於軍旅之事知之甚少,興趣缺缺,看了一眼沙盤,也問不出什麼問題,只好朝皇兄眨眼,示意道:妹妹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定王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模樣,倒是才開始長身子的永王趴在桌上,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些縮小了不知多少倍的山丘河流,饒有興致地問道:“皇兄。這裡有一面旗幟,就是有一支人馬麼?”
“正是。”
“皇兄,那咱們好像不如東虜人馬多……”
“是,不過咱們有自己的優勢。”朱慈烺道:“打仗就是揚長避短,擊敵軟肋。”
永王似懂非懂,小心翼翼伸出手指,點了點小旗,道:“皇兄。咱們的這支人馬怎在敵軍身後?”
永王點到的正是左守義的特偵營。
“東虜只知道正面為戰,卻不知兵法有云:善於攻者。動於九天之上。一旦開戰,便要不分方向,在各處打擊敵軍,焉能只顧眼前列陣?”朱慈烺並沒有將永王當小孩子看待,見有參謀停下手裡的事側耳偷聽,提高了些音量。道:“堂堂之陣固然是破敵根本,但敵後騷擾,使敵軍喪失戰意、破其輜重儲備,這也是十分重要的戰勝之道。”
“故而用兵開戰,首先要毀敵戰意。令其軍心不穩;其次要迂迴而戰,斷敵糧道、襲其倉儲,令其不堪久戰;最後才是列堂皇之陣,一舉擊潰當前之敵。此三者並出,方可一窺戰勝之門徑。如今東虜只知攻城伐陣,前面兩場已經是輸了,故而離覆滅之日也不遠矣。”朱慈烺這也算是給參謀們定了提綱,要想發動大戰役,必須有這三個方面戰場的準備,否則別想透過。
永王雖不明,卻覺知其中利害,更是興致盎然,又問起了各處山水路徑,如何列陣之類等專業問題。朱慈烺索性找了個參謀過來為他講解軍中編制,如何紮營、如何渡河,臨戰又如何佈陣。
坤興和定王雖也在一旁聽著,卻有些神遊物外,只有永王時不時還插嘴問兩句。
朱慈烺終於得此方便去批閱檔案,聽取各部彙報,很快就將皇帝和三個弟妹拋諸腦後。直到崇禎帝起駕回宮,子女們都得送到宮殿階下,這才又把朱慈烺拖了出來。
皇帝一走,坤興和定王如蒙大赦,也急著告辭。永王卻是很想再待一會兒,探索軍陣的奧秘。
“你留下就是了,多聽,少說,不懂的記在腦子裡,等參謀們下了班私下去問。”朱慈烺道。
永王一陣竊喜,卻苦著臉道:“可是皇兄,下午還要練字。”
“我會跟先生們說,以後你練字的功課減少一半,但是必須跟參謀們一起出早操。”朱慈烺道。
永王大為興奮,連忙道:“多謝皇兄!”
天家皇子的教育絕不是滿清說的如同養豬。當初崇禎帝非但選了方以智為首的才子進士們作為定、永二王的老師,還親自給他們佈置了功課。一個十歲出頭的少年,每天練字三百個,差不多要耗去兩個時辰,如果沒有興趣,絕對是一種煎熬。
朱慈烺卻堅信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既然永王對軍事感興趣,開個綠燈自然沒有問題。何況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皇室在軍中要保持持久的影響力,必然不能脫離軍隊。
因為秉持著前世的靈魂,朱慈烺看坤興都有看女兒的感覺,此刻決定接手永王慈炤的教育,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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