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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京師防疫時候的稅票也得推行下去,好叫有備可查。如果稅吏敢濫收虐商,商人得有機會告他們;如果商人敢逃稅漏稅,官府也得有依據懲治他們,所以這套稅法或不可少。
“還有便是這商稅到底該怎麼收才能做到兩全其美,朝廷能拿到錢去修路鋪橋練兵保民,商人也不至於因為稅費過重而不能發家致富。以我大明當前的狀況,稅種該如何制定,稅率該如何調控,都需要集思廣益。
“最頭痛的便是抗稅抗糧。有些人心眼小到了極處,苟利國家分文不肯。都說神廟老爺貪財斂財,派稅監礦監惹得天怒人怨。皇父任用君子,廢了外派各監,結果呢?崇禎十年浙江一省茶稅只有十二兩銀子,還有些地方收的稅竟然不足以養活稅吏!有舉人、進士隨船隨車,連帶著所有的商貨都可以免稅了……這種事我都沒臉去說。從始皇帝至今,有哪個朝代如我朝這般窩囊的麼?
“諸位是何等出身,百官是何等出身,這些大家都很清楚。根本原則還是公平,若是大明倒了,等流寇和東虜來了,別說銀子保不住,就是人頭都未必還能留著。這事幾位老先生還是細細商議一番,咱們儘快也拿個章程出來。”朱慈烺說到稅收問題上,也是有些棘手無策,索性結束了這次會議,讓內閣好好商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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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六 欲牽青色上柔枝(九)
朱慈烺離開之後,李遇知、吳��⑺鉲�ァ⒔�顱Z四人在小會議室就稅收問題繼續開會。
四人無不咀嚼朱慈烺所謂的“出身”兩字,越發覺得這位十七歲的皇太子天縱之才,已經挖掘到了大明政權的本質。
的確,忠誠是誰都會喊的。為人需要忠義,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絕對沒人會否定這點。然而事情臨頭,誰都希望自家利益不要受損。
這點上那些東南勢家應該最有體會。
海商正是因為他們在朝廷的關係網才會與他們合作,將海貿暴利分給他們。如果他們只是做箇中間人,將海貿之利也讓一部分給朝廷,則朝廷、勢家、海商勢必三方得利。
然而勢家們卻獨吞了海貿之利,而且為了加重自己在這場貿易中的分量,強烈要求禁海。說得好像不禁海,東南便不再為大明所有一般。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損了朝廷肥了私家,等朝廷終於熬不下去的時候,這些人家也只能跪在東虜的屠刀下瑟瑟發抖,乞求活命。
四位閣老的出身中,李遇知是鄉里富戶。如今他老家在東虜手裡,所以是離勢家最遠的一位。吳��牆�比耍�饈弦彩且蛩��繞穡�晌�胤膠爛牛��撞⒉凰閔詈瘛K鉲�ゴ癰副餐�纖氖藍際薔偃耍�詰鋇厥遣豢尚£鐧南縞鶩梁潰���凳萍胰匆不共還蛔矢瘛�
只有蔣德璟才是真正的勢家出身。
蔣德璟的始祖蔣旺六,與父兄一起隨太祖高皇帝起兵,征戰三十九年,得封武德將軍驍騎尉,世襲福全所千戶,太祖賜名“旺”。
其後代代為福全所千戶。其中七世祖蔣繼實,少負異才,為府學生時,俞大猷以兄事之。長於海戰,曾督將捕倭酋吳平,破林鳳諸賊於海上。福全所軍民立“懷恩碑”頌之,至今仍在。
蔣德璟的父親蔣光彥乃是萬曆二十七年進士,官至江西副使、廣東布政司參政。叔父蔣光源是萬曆二十九年進士,任南京國子監博士。蔣德璟還有個弟弟蔣徳瑗,天啟四年中舉,連捷進士,歷任廣東進賢縣令、光祿寺丞、兵科都給事中。
這才是勢家的標準模版。
非但在福全所,就是在整個福建,蔣家也是真正的勢家豪族。因為福全所實在是泉州海防門戶、東南沿海的軍事重鎮。有這樣的背景。也不難猜到蔣氏在海貿中扮演的角色。
朱慈烺將這四個出身有差,性格各異的閣老湊在一起,自己施施然抽身而退,避免了親自衝鋒陷陣的窘況。他知道蔣德璟的背景,也相信孫傳庭絕不會對勢家妥協。
孫傳庭在陝西的施政方式,比皇太子的戰時**更為激進。
如果內閣能夠得出一個彼此都能接受的提案,那麼這個提案應該說是在勢家的接受範圍之上。否則蔣德璟就不會同意,而他的脾氣可是連皇帝的面子都不給。
果不其然。朱慈烺在會議室之外的堂屋中坐了片刻,蔣德璟和孫傳庭兩個大嗓門就幾乎吵了起來。
有爭議總比一團和氣要好。何況李遇知已經八十多了,他們總不至於打起來。
朱慈烺又坐了一會兒,這才離開了內閣職房,回自己的辦公殿去了。他以前還曾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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