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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上前,捧上枇杷蜜漿,讓主帥喝了一口。
阿巴泰這才緩過勁來,求助似地望向洪承疇,顯然是無力說話了。
洪承疇這才道:“博和託貝子,大軍在城外紮營,三十里外有探馬,二十里內有伏路,怎會讓敵軍摸到轅門口?”
博和託臉色煞白,良久才道:“明軍探馬比我們的厲害。而且他們跑得太快,伏路兵擋都擋不住就被打散了。”
“明軍探馬……比我們的厲害……!”阿巴泰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又是咳嗽半天。
這的確是真實情況,也算是他冤枉了博和託。
近衛二師的探馬原本是榆林衛的夜不收。那些人幾代與蒙古人交手,但凡弓馬實力弱一些的都被淘汰了。而滿洲人雖然號稱弓馬立國,卻是漁獵民族,是森林裡的民族,而非馬背上的民族。
這點無論他們跟蒙古人聯姻多少次都無法改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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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九 輕裘緩轡踏地來(五)
洪承疇又問道:“轅門難道一轟就爛了麼?就沒有派兵抵禦?”
“明軍的虎蹲炮實在厲害,轅門的確是一轟就爛。”博和託灰頭灰臉道:“我雖然命人抵禦,但明軍的方陣實在就像是個刺蝟,根本近不得身。”
洪承疇撫了撫鬍鬚,道:“騎兵也衝不過去?”
“你拿根棍子指著馬,馬也不會往上撞啊,何況他們拿的是長槍。”博和託心煩意亂,言語中也不記得恭謹了。
阿巴泰又是一拍扶手,這才讓兒子收斂了些。
洪承疇也無意跟個毛孩子較真,又問道:“方陣行進不快,射箭的話……”
“他們的方陣有火銃。”
“明軍二百里奔襲,一舉轟開轅門,然後還能列成方陣,從容填彈放銃?”洪承疇頗有些不可思議道。
博和託點頭道:“確實如此。”
洪承疇無語了。
他一直堅信包圍自己大營的那支蕭字營才是明軍精銳,是真正的東宮嫡系。沒想到東宮在滄州竟然還有這麼一支精兵,這位皇太子才多大年紀?竟然有如此溝壑!
如果東宮的精兵都在北直,那山西那邊為何又會丟了太原?難道那裡也有明軍精銳?什麼時候大明的精兵如此不值錢了!
洪承疇對此極是無語。
如果當初能有這麼一支精銳守在松山,自己又怎會淪為俘虜呢?
一切都是時運啊!
……
“吳三桂反正了!”崇禎或許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大事的人。不過好在這是皇太子上疏告知他的,總比日後看了報紙才知道要強許多。
朱慈烺對吳三桂的反正,用了一位歷史人物來比喻:漢之李陵。
李陵是西漢名將李廣之孫。天漢二年奉漢武帝之命出征匈奴,率五千步兵與數萬匈奴戰於浚稽山,最後因寡不敵眾兵敗投降,打算伺機反正。與漢軍裡應外合,擊破匈奴。可惜漢武帝不知道李陵的抱負,夷其三族,致使其徹底與漢朝斷絕關係。
這段歷史在後世史家眼裡,多是同情李陵而埋怨漢武帝操之過急。當然,這不排除司馬遷在其中的影響。因為司馬遷正是為好友李陵說話而受的宮刑。
崇禎在碰到這種事之前,也覺得李陵十分可惜,誰知道他是否會成為第二個霍去病?然而一旦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崇禎就能理解漢武帝的“操之過急”了。
忍辱負重,徐圖反覆的話誰都能說,如何分辨是忠心耿耿還是騎牆投機?
譬如這吳三桂,皇太子應該是十分器重他的,非但在國破時不忘給他一個廣寧王的爵位,硬擔下了“濫賞名爵”的非議。而且現在還將吳三桂比作李陵。
但別人都說吳氏父子是真心投靠東虜呀!
如果最後、證實吳三桂果然是漢奸,那皇太子豈不是大受打擊?豈不是要成為天下笑柄?豈不是就跟當年自己設壇親祭洪承疇一樣?
崇禎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重蹈覆轍,成為百世笑柄,所以他去信朱慈烺加以告誡,甚至不惜拿自己做反面教材。這封家書也沒有以明旨的形式下發,一切都如一位慈愛的父親,只派了宮中的親近太監送去。
朱慈烺拿到信後,甚至有些感動。不過面對唾手可得的西安城。以及五六萬的生力軍,同時也要承擔吳三桂反覆的風險——這個風險十分小。尤其是吳襄還在濟南。按照朱慈烺的邏輯,當然是選擇接納吳三桂,無論有多大的反對聲音,難道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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