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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既然善六壬占卜之術,敢問此行安然否?”朱慈烺問道。
“何止安然,”李真虛笑道,“貧道此去,正是要光大宗門,再立人天的!”
朱慈烺微笑頜首:“若有需要,儘管派人回來報信。福建這裡要錢有錢,要物有物,絕不苛待爾等。”
李真虛款款一拜,帶著徒弟們飄然而去。
一行人將在鄭芝龍的安排之下,直接在臺灣漢民控制的碼頭登陸,然後進入漢民村莊落腳。他們在福建準備了各種神像,尤其是沿海閔人格外信奉的媽祖,相信會得到當地漢民的歡迎。
……
鄭芝龍與尼德蘭人之間時常往來,荷蘭人也需要漢人作為開發臺灣的勞動力。西方有學者認為臺灣,乃至東南亞,都屬於西方與大明的共構殖民。只是儒家與後世的思潮都不願戴上一頂“殖民”的帽子罷了。
為了這次復臺,鄭芝龍特意召回了自己的老部下,當年跟著自己經營魍港的何斌。
何斌在天啟年間跟隨鄭芝龍走海,往來日本與臺灣之間。崇禎元年鄭芝龍接受招安,出任福建防海遊擊,何斌就與幾個故友前往福建投奔鄭芝龍。誰料途中受到了李魁奇的攻擊,最後只與一個叫李英的弟兄逃回臺灣。
回到臺灣之後,何斌改信新教,憑著跟鄭芝龍學的荷蘭語,出任了荷蘭人在赤嵌城的通事。
這個工作雖然看似沒有權力,但勝在訊息靈通,對臺灣的形勢瞭如指掌。
荷蘭人要統治臺灣,所有的政策都是由何斌經手翻譯。漢人與生番要同荷蘭人往來,也要靠他傳話。
鄭芝龍將何斌招回來,實實在在幫了近衛一軍的大忙,很快就整理出了一整套的臺灣敵情概要。
為了保護何斌的通事身份,鄭芝龍也給荷蘭臺灣長官寫了一封公函,申明大明皇太子撫軍福建,有意與尼德蘭東印度公司通商交易,希望派遣使者前來洽談。
現任臺灣商館長官皮特。歐福瓦特(overtwater,p。a。)因此派出了一位東印度公司的低階商務員前往福州,而何斌正是他的通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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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三 銜枚夜度五千兵(4)
如果不是“威廉姆?梵高”(willem van gogh)這個名字出奇的巧合,如果不是朱慈烺前世對梵高作品的偏好,恐怕這位聯合東印度公司的低階商務員根本不會在歷史上留下一絲波瀾。
然而現在,他非但面見了這個龐大帝國實際的統治者,而且還有幸與之交談,並對本國文化進行了解釋和推廣。
“這麼說,你們的姓氏並非來自繼承?”朱慈烺前世曾在荷蘭旅居過不短的日子,但對於荷蘭歷史文化卻並無深入瞭解。事實上他在荷蘭的唯一收穫是學了一點德語,後來常作為聚餐時的笑話。
“是的,偉大的皇儲殿下。”威廉姆畢恭畢敬答道:“在我居住的家鄉並不需要姓氏。當我走出來之後,才以家鄉的名字作為姓氏。”
van在荷蘭語中是“來自”的意思,而非德語中von——“分封於”的意思。兩者發音很像,對於不熟悉的人常有迷惑效果。而gogh只是個不起眼的小鄉村,就連威廉姆甚至都不能準確說明到底屬於哪個省。
因為它正好在兩個省的交界上。
顯然,他與後世那位大畫家有血緣關係的可能性極低。
“你會繪畫麼?”朱慈烺又問道。
“呃,十分抱歉,偉大的皇儲殿下,我只會記賬,呃,以及一點點日語。”威廉姆道。
對話至此結束,皇太子殿下端起了茶盞,身邊的宦官高聲適時宣佈結束這次召見。
威廉姆從中軍帳中出來之後,被安排在了福州城中的會同館,並且第一時間取出筆墨紙張,將這次的會面記錄下來。寫成日記和信件。
能夠面見地位如此之高的大人物,足以成為他遺留給子孫的精神財富。
如果用後世語言表述:他的子孫在裝逼時,逼格都比別人高許多!
“斌,在明國的宮廷之中,是由宦官決定會面時間的麼?或者說因為明國的皇儲過於年輕,所以……”威廉姆從房間裡出來。召見了自己的通事,仍舊想不通結束時的景象。
“小心……”
“唔,這是秘密麼?別擔心,沒人聽得我們在說什麼。”威廉姆放心道。
何斌面露凝色,道:“你知道宮廷中有德國教士,所以我們無所不能的皇太子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