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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士,暗中告知他們實情,再不放他們出去,這樣可以確保偷襲明軍之事不為明軍偵知。”阿其勒圖道:“對於其他族人,則大肆宣揚我們要歸順明廷,去大漠戈壁南方水草豐茂的牧場放牧,如此則更能讓明軍相信我們的誠意。”
碩壘覺得這個法子並不算眼前一亮,但也不失為一個對策。作為一部汗王,他有自己的侍衛眾,如果以有心算無心,又佔據了戰場上的主動權,一萬人馬足以打得明軍丟盔棄甲了。
“巴布,你去為我跑一趟,將各部族中親近的勇士選入衛隊,由我們帶領先行南下。”碩壘道。
巴布心中激動。如果說幫父汗前往明軍商議事體是一種汗位繼承的暗示,那麼去各部族挑選親兵則是真正傳承汗位的明示了。屆時,他將舉著車臣汗的大纛,縱馬在草原上賓士,每一個看到大纛的車臣部的蘇木、部落,都會有騎士帶著自己的兵器加入馬隊。
“阿其勒圖,”碩壘看了一眼真正的幼子,“你去跟各個部落的頭人說,我們要歸順大明,去南面過上悠閒富足的好日子了。”
“是,父汗。”阿其勒圖畢恭畢敬地應道,心中卻是腹誹不已,暗道:大哥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個老傢伙只想將一切好的都留給巴布。這種背信棄義的黑鍋卻要我去背!哈哈,天可憐見,他卻不知道我和大哥已經上了明人的馬背,日後這片牧場也有我的一份!
碩壘對此全然不知,仍舊幻想著自己成為喀爾喀共主的場面。只要這回土謝圖汗和扎薩克圖汗答應出兵,明軍就將面臨著兩面夾擊的窘況,最終在糧草斷絕之中絕望死去。
隆景四年七月,正是草原上水草豐茂的時節。返回車臣汗王庭的長子兀立罕和次子阿爾穆帶來了土謝圖汗和扎薩克汗的“使者”,表示兩位大汗相信只有聯手才能對抗漢人的北侵,願意各派出一萬勇士並三萬匹良馬,參與對明軍的作戰。
大軍將在八月間進入車臣汗的領地,需要由車臣汗派人接洽,以免發生誤會和摩擦。
所謂用熟不用生,碩壘對長子策劃的背叛行為一無所知,也不相信從小跟在自己身後騎馬射箭的兒子會背叛自己,投向敵人。於是兀立罕和阿爾穆自然就成了聯絡另外兩部的聯絡人,奔走在兩軍之間,傳遞大軍到來的訊息。
阿其勒圖也在整個部族之間宣揚著南遷的好處,以及明蒙之間捐棄前嫌,和平共處的論調。
整個車臣部,只有碩壘和巴布等人知道土謝圖汗和扎薩克汗的大軍一步步“挺近”車臣,而其他族人壓根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也就更談不上去揭發這兩支子虛烏有的萬人隊並沒有出現的事實。
隆景四年八月,鑑於友軍已經十分靠近克魯倫河口,碩壘終於帶著巴布和三子、四子統領的萬人隊開往東南,依循明軍指定的線路,在各個軍堡享用明軍準備的糧草美食。
“這些明人真是愚蠢,死到臨頭也不知道,還要拿出糧草來犒勞我們!”碩壘的三子寶音對弟弟巴布道。
巴布頗為自己的計策高興,騎在馬上,道:“明人是太自大了。他們以為我們現在衰敗了,所以派了這麼點人來就想讓我們俯首稱臣。做夢!這一刀如果不砍深一些,他們永遠不會清醒過來。”
“是的是的。”寶音附和道。
“看,前面就是明軍的軍堡,裡面足足有供三萬人馬吃用一年的糧草。”巴布的說得十分羨慕:“大明就是如此一個富庶得無知的國度。”
從遼東到呼倫湖,每一百里便有一個大軍堡。名雖為堡,但與一座小城也沒有區別了。堡牆高達三丈,全是用當地的土石混雜水泥修築,形狀一如內地的軍堡,牆面內凹,四面牆頭各有兩門火炮。
堡中有駐留士兵的營房,以鐘鼓樓為中心,又有小操場、軍營職房、土地廟,以及最主要的倉庫。
此間軍堡因為距離呼倫湖和貝爾湖最近,所以被定名為呼倫貝爾堡,也有人簡稱其為:呼倫堡。
在呼倫貝爾堡之南一二里的地方,牧民和內地的邊商自發地形成了一個集市,交流商貨。因為漠北與南方的主要大宗貨物是馬和羊,所以這個集市有個很大眾的名字:羊馬市。
對於漠北牧民而言,這回大軍入境非但沒有帶來殺戮和奴役,反而還帶來了鐵鍋、剪刀等蒙古人需要卻沒有的貨物,這無疑是太平的象徵。所以他們將這個軍堡之外的集市叫做:阿木古郎。
蒙語中“太平”的意思。
“臺吉,大汗請你過去,城中的明軍來出迎了。”碩壘身邊的騎士策馬而來,找到了巴布。
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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