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燻著著馥郁慵懶的檀香,溫暖與暗香讓人全身都放鬆下來,懶洋洋的。
傲寒坐在精緻的小桌之前,雪白的衣袂垂落在光滑乾淨的地面上,面前是一案梓木古琴,絲制琴絃,琴軫子處是剔透潤澤的寶藍瑪瑙,飽滿純淨毫無雜質,琴身因為年月古老,上面裂開了細小的紋路。
“音律可使人清心靜神,陶冶情操,即便是不懂音律之人,也必要學會聽樂賞雅。”傲寒側頭對站在旁邊的清媚說道,臉上是柔和的笑意,“你的手還沒完全恢復,目前不能學琴,便先學聽音罷。”
清媚點點頭,她的手上還纏著厚厚的布,那日她替冠玉受刑後,在傲寒房裡一睡就是三天,所幸儲良的醫術的確高明,短短的半月時間,她身上的傷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只留下淺淺的痕印,只是這手,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靈活自如的做事情。
自她回到煙雲樓,冠玉也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不過卻也遵守自己說過的話,形影不離的跟在她身邊,所以即便他不怎麼理她,清媚也很開心。
長指勾弦,音漸起,柔和如風拂柳揚,舒緩似溪流水漫,傲寒斂著眉目,輕撫慢捻之間,也有幾分高雅之色。
清媚站著看傲寒彈琴,站著站著,便覺得兩腿發麻,那琴聲卻似一直沒個盡頭,縱然這琴聲悠揚舒緩,她卻聽得昏昏欲睡,輕輕的動了一下腿腳,清媚偷偷的看了一眼傲寒,然後別過頭去,對身後的冠玉眨了眨眼睛。
冠玉倒是聽得很專注,他抿著嘴唇,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似乎放在了傲寒的指尖,勾挑抹拂,每一個指法,每拂過一根琴絃,都盡數收入眼底。
“小哥哥。”清媚見冠玉不理她,以口型輕輕的喚著他,冠玉移過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復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傲寒身上。
對於他的冷漠,清媚毫不在意,傲寒專注的撫著琴,沒有注意她的小動作,清媚便慢慢的,慢慢的向後面移去,然後將小手背在背後,偷偷的牽住了冠玉的衣角。
冠玉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往旁邊移了移,與她拉開一段距離,清媚又慢慢的移了過去,固執的拽住他的衣角。
琴音嘎然而止。
清媚嚇了一大跳,忙站得筆直,作出一副認真聽琴的樣子。
傲寒轉過身,微微揚起唇角,向清媚招招手:“媚兒,過來。”
清媚有些膽怯的看著傲寒,她來寒冰島也有一段時日了,傲寒的性子她並不是很瞭解,但至少她明白一點,這個看似親和無比的少年,手中握著這整個島數千條性命,只要他一念之間,便可以置任何人於死地。
見她遲遲沒有過去,傲寒眼底的笑容更深,臉上的表情更柔和,軟聲細語得像哄一個襁褓裡的嬰兒:“不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
清媚遲疑著,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
傲寒拉住了清媚沒有受傷的手,安撫似的替她理了理耳邊的細碎髮絲,慢聲道:“媚兒不喜歡聽琴麼?”
清媚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傲寒仍然微笑著,似乎有些苦惱的顰了顰眉,俊秀儒雅的少年,在做這個表情的時候竟也有幾分童稚之氣。
“但是媚兒身為暗門的少主,卻不能不學琴。”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不過,媚兒現在不想聽琴,今天就到此為止。”
清媚的眼睛亮了起來,每天讀書寫字學琴學奕,實在是枯燥得緊,她早就想出去玩了,自從把小哥哥留下來後,還沒有好好的玩過呢。
“那就改學武吧。”傲寒漫不經心的說著,清媚的小臉卻垮了下來。
她以為不學琴,就可以出去玩了,誰知道,逃脫了這樣,卻逃不脫那樣。
傲寒微微一笑,有意無意的看了冠玉一眼,慢慢的說道:“媚兒要是學會了武藝,就可以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
“真的?”清媚一下子來了興趣,大眼睛裡滿是興奮。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傲寒笑了起來,聲音很是好聽,他揉了揉她的頭,“只是練武卻不比寫字彈琴,是件很累的差事,倘若媚兒不能吃苦,不學也罷。”
“要學的,要學的!”清媚忙點頭,主動拉住了傲寒白色的衣角,“寒,媚兒能吃苦,媚兒想學武,寒教媚兒練武吧。”
傲寒似乎有些為難的想了想,他做出有些帶稚氣的表情反而比平日裡的淺笑更來得親和,清媚只差抱著他的胳膊求他了,然後他才慢吞吞的開口:“但是我怕你堅持不下來。”
“媚兒能堅持!”清媚認真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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