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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成,要慢,穩,而且平整,”傲寒輕聲說道,修長的手指捻著墨慢慢的磨動著,示範給清媚看,寬大的袖袍不斷的輕擺,像微微起伏的白浪,“加水的時候,不要加得太多,如果覺得濃了,可以再加少許稀釋,不濃不淡最為好。”
他說著,然後放下手裡的墨,用白布軟巾拭了拭,對清媚微笑著說道:“你來試一試。”
清媚應了一聲,學著他的樣子,拿起墨在硯臺裡快慢均勻的研了起來,傲寒看著她不急不燥的磨著墨,神情靜怡,乖巧可人,眼裡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待得墨磨好了,傲寒提起筆,在宣紙上刷刷幾筆,寫出兩個瀟灑狂狷的大字來:清媚。
“今天先教你寫自己的名字罷。”傲寒說道,指著紙上的兩個字,引著清媚一個字一個字的讀自己的名字。
待得清媚認得那兩個字了,他便將筆交給了她,讓她練習寫自己的名字。
清媚站得很端正,小小的身體還不夠書桌高,傲寒便將她抱了起來,坐在自己的膝上,看著她一筆一劃的學著寫字。
“坐的時候要端正,不要偏了身子,以後走路會不雅。”傲寒看著清媚因為手發酸而搭在桌上的手肘,出聲提醒著她,卻見她一下打直了身子,坐得直直的,像支小小的竹竿。
輕笑了一聲,這個孩子很怕他,雖然她一直沒表現出來,但看得出來,她怕他怕得厲害。
寫的紙張越來越多,疊了厚厚的一大疊,傲寒看著清媚酸得有些打顫的手臂,卻一直強撐著打直身體,不斷的重複寫著那兩個字,他沒有喊停,她便永無止盡的寫著,哪怕累了,也沒有吭一聲。
“歇一會兒吧。”他抽掉她手裡的筆,看著她因為精神緊張而有些發紅的小臉,明明是寒冬卻出了細密的汗。
“你不用怕我。”傲寒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讓她能夠看得到他的臉,“在這座島上,除了我,你就是這裡最大的主子,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也可以讓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為你做事,做為一個主子,你不必怕任何人,只能讓別人怕你,知道嗎?”
清媚看著傲寒清俊柔和的容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那麼,你的奴衛現在可服從你了?”傲寒微笑著,從袖子裡掏出白色汗巾,替她拭了拭額上的汗。
清媚的眼睛暗了暗,已經有五天了,那個叫冠玉的少年,除了剛到她那裡那天跟她說過話,後來都沒有再理過她,這五天來,清媚天天守著他說話,向他示好,卻始終只換來冷冷的回應。
他的戒心極重,而且他迫切的想逃離這裡。
他敵視這裡的一切,包括清媚。
“你想要他對你好嗎?”傲寒低柔的聲音傳到清媚的耳裡,帶著蠱惑的引誘。
清媚呆呆的看著傲寒,他漂亮的鳳目中是柔和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卻又像人感覺到無窮無盡的壓力,讓她幾乎窒息的心悸。
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她喜歡那個冷漠的少年,她對他有莫名的親切感,她覺得他像她的哥哥,她希望他好起來,她希望他能對她像對待妹妹一樣好。
“想。”
“你的方法不對。”傲寒將她抱到地下,然後彈了彈潔白的衣襟,慢慢的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形俊逸的容顏,明如玉樹。
什麼意思?清媚抬起頭看著他。
“光給糖吃是不夠的。”傲寒對她微微一笑,然後牽起她的手,慢斯條理的向門外走去,去的方向,正是她住的煙雲樓。
“有時候給的糖多了,會讓他忘了疼。”傲寒慢聲說道,牽著她穿過長長的廊道,走上假石疊就的庭園,眼下並沒有下雪,卻有厚厚的積雪鋪著,傲寒一身白衣行走在這片晶瑩的世界裡,似乎要與這景緻融合在一起,然而那衣襬上血色的紅梅,卻盛放得極為醒目妖豔。
“小哥哥不能再受罰了,寒如果再罰他,他會死的。”清媚突然拉住傲寒的衣角,清澈的眼睛裡滿是懇求,她聽不太懂他的話,但是他說疼,他一定是要再處罰冠玉,依冠玉的傷,絕對再也受不了重罰。
傲寒怔了一下,停住了腳步:“你為什麼那樣在意一個剛剛才認識的人?”
“他像我哥哥。”清媚猶豫了一下,老實的答道,在傲寒面前,她不會撒謊,也不敢撒謊。
“哦?媚兒有哥哥?”傲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裡卻湧上一抹不明意味的寒意。
她之前的表現,明明失了憶,可是她現在說,冠玉像她的哥哥。
清媚認真的想了想,她有哥哥嗎?好象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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