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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一張竹榻,幾條長凳,一張小桌,桌上放著一壺酒,兩個盛滿酒的杯子,看樣子,這酒應該是儲良帶來的。
儲良指了指已經擺好了凳子:“少主請坐。”
然後他拿了兩個空的酒杯斟滿,那酒液從壺口流出,便溢位濃冽醇厚的酒香,聞之慾醉,中間還夾雜著些許淡淡清香,似是花香。
清媚已然看見了剛剛發出聲音的那個女人,她並沒有坐在桌邊,而是斜斜倚在竹榻之上,一身白衣,但似是穿得久了,並不是傲寒那種勝雪的白,而是泛著淺淺的陳舊之黃,一頭銀髮有些凌亂的披散下來,擋住了大半的臉,由於燭火微暗,她的臉幾乎全部沒入陰影之中,看不真切。
在這昏暗的小木屋裡,一個白髮白衣的女子,像幽靈一般靜靜的斜倚在那裡,著實詭異,由於清媚看不到她的五官和麵部表情,所以感覺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盡數收入眼中,然而卻對對方一點也不瞭解。
心裡有些許的不安。
“這是儲了五年的酒釀,少主嚐嚐。”儲良將那酒杯推到清媚面前,然後輕聲說道。
清媚收回了打量那女子的目光,看著面前的酒,那酒液清澈無色,只有那股奇異濃冽的香氣,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是什麼酒?”清媚覺得這酒不簡單,不敢輕易下口。
“這是清蓮酒,”那女子突然開了口,聲音近在咫尺,那種略低沙啞的聲線,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與尋常酒一樣,是用五穀釀就,然而在釀好之後,再取刺蓮花瓣,研碎成汁,混於酒液之中,密封之後埋於地下數年,便是你如今看到的。”
清媚有些遲疑的端起酒杯,嗅了一下,的確,酒香中夾雜著的花香,便是那刺蓮所散發出來的馥郁之氣,原本應該是很誘人很香冽的美酒,卻因為剛剛看到養植它的那些已經凝得濃稠的血液,一下便失去了興趣。
看著清媚端起酒杯又放下,而冠玉根本就對面前的美酒恍若未見,那女子輕笑一聲,拂袖伸指,不知借了什麼力道,竟將清媚面前的酒液生生汲出,如同牽扯出一條晶瑩剔透的細蛇,在昏黃的燭火下,閃出晶華的光。
而在她動作間,竟然扯動了金屬之聲,清媚下細去看,才發現她手足間都束上了拇指粗細的鐵鏈,那鐵鏈在燭火下泛著森森的寒光,明顯不是一般的鐵鎖鑄就。
那女子仰首張口,喝下那酒液,動作間銀色的髮絲從她臉頰拂落,露出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來,哪怕是清媚自小便認為無人能及的鳳若,在她面前,也及不上一分。
那是一種完全不知道該怎樣形容的美,她有著十八年華的姣美,二十年華的妖嬈,三十年華的風情,一舉一動,都有著說不出的驚人魅惑,讓人分辨不出她的真實年齡。
那女子喝完清媚杯中的酒,隨意用衣袖拭了拭唇,然後低下頭,那銀白色的長髮便又垂落下來,復又遮住她的臉。
“如此美酒,既然少主不願喝,自然不能浪費。”她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些許笑意,“少主怎的走了神了?莫非是看我太美了麼?”
被她這麼一調笑,清媚竟然臉上微紅,她豈止是美,簡直美得連女子也難以抵擋:“是,你很美,比鳳若還要美上數倍。”
“呵呵……”女子輕笑著,“你不是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不過我聽著還是喜歡。”
“少主,夜已深,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儲良聲音聽似平淡無緒,但明顯是在下逐客令。
“我……”清媚正要說話,那女子卻似乎有些不悅。
“儲良,我只不過想要找個人說說話,又未曾想要傷害於她,你何必這麼緊張?”她的聲音裡還帶著笑意,聽在別人耳裡,卻讓人有些恐慌。
“是。”儲良並未多說,只是恭謹的答道,然後若有似無的看了冠玉一眼。
“沒想到,傲寒果真尋到了媚骨天生的女子。”女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微沙的嗓音略低綿軟,卻似帶著一抹不屑,“只是他費盡心思,未必能達到目的。”
話鋒一轉,她又突然輕輕笑道:“少主既然覺得我美,那麼,你想不想要比我更美呢?”
清媚有些不知所謂的看著她,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容顏原本就是天生,又豈是想美就能變美的。
見她有些茫然,女子突然揚聲笑了起來:“不管你想還是不想,你都會變得跟我一樣美!天下男人皆會臣服於你,為你的美貌神魂顛倒,為了你,他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挖出自己的心肝給你看!可惜啊,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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