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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他尋來,卻不知是何年何月,眼下只有靠自己了。
清媚盤起兩膝,坐在床上試著引導體內的真氣,然而所有引導皆如石沉大海,那內力似是被完全壓制住了,一點也衝不出來。
額上已漸漸滲出細密的汗來,卻仍然一點結果也沒有。
清媚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心態,不能急燥,不能急燥,吸氣,吐氣,她試著輸通自己的經脈,將那被壓制住的內息慢慢的引匯出來。
與此同時,雪衣已然趕到了鳳花宮山外,身上的衣衫已經換去,一身白衣飄逸風流,更將他漆黑的眉目襯得風采卓越。
“這位公子,鳳花宮不能擅入,還請公子回去罷。”一名守山女子嬌聲說道,雪衣風采如此奪目,只是看上一眼便似是失了心魄,然而鳳花宮宮規嚴苛殘忍,稍有不慎便會惹下殺身之禍,因此她雖對這名美若謫仙的男子心存好感,卻仍是不敢放了他過去,只是好言相勸。
“煩請姑娘通報一聲,在下雪衣,要見鳳花夫人有要事相商,姑娘只需報上在下名字即可,若夫人不應允,在下再走不遲。”雪衣微微揚起下頜,俊美無匹的側臉如同冷玉雕琢一般精緻無瑕,儘管他仍語調清冷,但那般客氣卻讓人受寵若驚。
幾名守山女子都臉紅了,彼此對望一眼,然後一名女子紅著臉拱了拱手:“請公子稍候。”
只等了片刻,那名女子便返了回來,嬌顏微紅氣喘微微,她對雪衣屈了屈身:“夫人有請,請公子隨我進宮。”
雪衣微微揚起唇角,眼中卻無笑意,聲音清冷剔透:“有勞。”
“公子,入宮者不能佩武器,還請公子見諒。”一名女子指了指他腰間精美的長劍,聲音恭謹,卻輕柔無比。
雪衣也未作拒絕,只將腰間佩劍解了下來遞給她,舉止之間一派儒雅從容。
那女子紅著臉接過了他的佩劍,向後退了一步:“公子請。”
作者有話要說:雪衣有愛麼?
弱弱的問一句,捂臉遁走!
花花喲~~~~~~~~~~~
闖宮救人
雪衣一路隨著那女子進了山谷,迎面撲來一陣沁人心脾的馥郁香氣,眼前映入一大片不知名的花樹,雪衣輕皺劍眉,暗暗摒住了呼吸。
鳳花宮原本就是邪門邪派,所使招數盡是下三濫的媚術迷藥,但凡香氣馥郁的異花異草,均不可小窺,沒準下一刻就會被暗算,雪衣將袖中的紫玉露捏了捏,以防不備之時所需。
那女子帶著雪衣從花樹林中穿過,行止之間,花瓣紛揚灑落,風景如畫美不勝收。
只是這樣漂亮的地方,不知葬了多少男子的屍骨,若說鳳花宮是銷魂窟,倒不如說是斷命谷更為實在,雪衣在武林中聽過的鳳花宮的汙事不少,鳳花夫人最喜貌美青年,常常以媚術誘之前來,供她快活之後便一一殺之。
雪衣唇角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想他從小便自詡武藝過人才智機敏,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淪落到以色相誘。
“公子,夫人就在裡面,奴婢就不便相送了,請。”那女子將雪衣帶到一間石室面前,微微屈了屈身,按開了門外的機關,石門咯咯作響之時,她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雪衣看著那女子走得匆匆的背影,略一沉吟,便抬步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那石門便又關了下來,裡面輕紗曼帳四處絛垂,屏風後一個曼妙身影若隱若現,看那身影,的確是鳳花夫人。
雪衣凝起漆黑的眸子,拱手作禮朗聲說道:“雪衣今日冒昧造訪,還望夫人原諒則個。”
那屏風後的鳳花夫人嬌笑連連,抬手展臂之間輕紗微搖,說不出的風情:“公子肯來我這鳳花宮,是給了本宮天大的面子,何來冒昧,久聞雪衣公子面如冠玉倜儻風流,今日一見才知此言非虛,呵呵。”
說話之間又是一連串的嬌笑,然後她從那屏風後款款走了出來,細長鳳眼嫵媚勾人,即便是隔著那層薄薄面紗,仍然感覺得到她臉上的笑意,在看見雪衣面容的那一剎那,竟似怔了一怔,然後笑意更深,卻隱隱含著些許凌厲的隱芒。
“夫人客氣了。”雪衣垂下眼眸,也不等她招呼,便在旁邊的小几旁坐了下來。
鳳花夫人直勾勾的盯著雪衣的臉,一扭三搖的踱到了雪衣面前,卻不在他旁邊坐下,而是徑直走到了他身邊,然後斜斜的倚著雪衣所坐椅子,一半身體幾乎都要靠在他身上了。
“雪衣公子今日前來鳳花宮,不知有何要事要與我相商呢?”鳳花夫人微微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