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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起來吧,店主也是有心之人,相信你的粹寶齋定會財源滾滾金銀滿堂。”
那店家聽她這樣一說,頓時喜得眉開眼笑,連忙躬身哈腰的幫她把那珠子包了起來,還特意贈送了她一支雕銀小簪。
從粹寶齋出來,清媚看了看天色,讓冠仲冠海先回去,她想一個人獨自逛逛。
遣走了兩人,清媚一手纏著厚厚的布,另一隻手卻捧著那隻檀木匣子,出來這半天,走了許久的路,也買了許多東西,但是心裡卻仍是感覺空空的。
她沒有照冠玉的話去找那玄衣堂的堂主,自從知道了練雨晴會帶來的後果之後,對於那個把她從街頭撿回來帶大的傲寒,對於那個將她寵上天的暗門,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恨?定是談不上的,他教她習字,教她讀書,教她彈琴博弈,教她習劍練武,可以說他對她用的心思,不亞於任何一個父母或是師父又或是兄長,她對他,始終是有著一分敬畏的,而且更多的,是朝夕相處而生出的感情,對她而言,傲寒是一個親和的兄長,一個嚴苛的老師,然而當這份感情在某一天突然被打破,而冒出一份甚至可以稱得上的傷害的東西時,她有些迷茫了,她開始排斥自己的身份,排斥她現在擁有的一切,她手裡有著用不完的錢,身邊有著忠心耿耿的護衛,隨時可以憑著自己的身份調動暗門任何一個分堂的所有精銳,但是,她卻仍然感覺,自己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穿著華貴漂亮的衣服,帶著精美昂貴的首飾,然而她的神情間,卻是隱隱的失落與空虛,天下如此之大,卻竟無一安心容身之處,家,清媚苦笑了一下,她竟連一個家都沒有!
“姑娘。”清媚捧著那隻精緻的檀木匣子,神情有些恍惚,就連身邊有人喚她,也沒有聽見。
一道奇異的香氣突然湧進清媚的鼻間,她猛的回神,向左邊望去。
人潮熙攘,街鋪林立,熱鬧喧譁,毫無異樣。
“噫?剛剛我好象看到有人從那房頂掠過去了。”
“是麼?我還以為我眼花呢,好象是個女子,挺漂亮的!”
兩個挑著百貨的小販在清媚面前歇了歇,看向對面的屋頂,然後嘰嘰咕咕的走了。
清媚臉上神色變了變,突然一隻手伸過來拍了拍她的肩,她右手猛的摳住那人脈門,一個極快的迴旋便用另一隻手卡住了對方的脖子!
來人用另一手接住了她動作間拋下的盒子,漆黑的眼眸裡明顯有些細微的錯愕,然後目光緩緩的落在了她卡在他頸間那隻裹著厚厚白布的手上。
“雪衣?”清媚有些驚異,手間傳來的刺痛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然而雪衣看向她的目光卻讓她的臉微微紅了紅,她居然因為一時緊張而將與她打招呼的雪衣制住了,而且……因為她扣著他的頸的緣故,兩人帖得很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輕輕的撲在她的臉上,有些曖昧的璇旎。
連忙鬆了手,清媚輕輕揉了揉被裹得像個粽子的左手,訕訕笑了笑:“抱歉,你怎麼在這裡?”
雪衣淡淡揚起唇角,笑意雖淺,卻比昨晚送她走時的清冷柔和了許多,彷彿昨天出現的那一幕是清媚的幻覺。
“你在我的府外,應該是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清媚聞言四處看了看,果然,這裡已經是康壽王府的外街,原來她剛才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這裡。
“呵……”清媚笑了笑,之前她似乎記得有人喚她,看樣子,應該是王府中的人看到了她,然後通知的雪衣。
她這聲笑意卻似並不輕鬆,彷彿含著一抹說不出來的愁緒與心事,雪衣靜靜的站了半晌,然後開口說道:“已到中午了,不如到我那裡去吃頓便飯吧。”
清媚仰起臉,輕快笑道:“也好,正好我也無處可去,就在你那蹭一頓飯吃。”
碧湖瀲灩,浮光躍金,幾許輕風吹過,拂來陣陣幽渺香氣。
雪衣墨髮輕揚,手中執著一個小碗,捻了些許魚食向水面灑去,只見一條條紅色錦鯉歡快的躍了起來,半空中便張口接食,鮮紅的魚尾拍起晶瑩的水花。
清媚手裡拿著一壺酒,斜斜倚坐在湖上的亭閣中,她似乎已有些微醉,明眸如剪水,如凝脂般的肌膚上泛起些許淺淺的紅暈。
拿起面前的杯子倒了倒酒,卻發現手中酒壺已空,清媚皺起眉頭,嘟噥了一句,手隨意一揮,便將那杯子拂倒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滴溜溜打了幾個轉。
雪衣側過身子,卻見她已伏在桌子上,平日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