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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一個私自離宮的皇后,一個被拋棄的女人,能值幾座城池?難道值大明帝國的半壁江山?啊?哈哈……”
“值!”我信篤的說。即使於他,再無情意,僅存名分,他也不會坐視不理。因為,他是個重情重義的性情中人,只是礙於風雲詭譎的朝廷,才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情緒。若真用我的性命去換大明江山,陷萬民於水火,他的選擇……其實,我也不敢確定。
如果我的男人,只愛美人不愛江山,那麼,我唾棄他;可是事情輪到自己身上,卻又懷有無盡的希望。
“哈哈……”他沒有反駁,反而揚聲大笑,“如果我得到他的女人,毀了他的女人,他又會如何?”大手摩挲著我的臉頰,多年騎馬練武造就的厚繭,畫出不同尋常的曖昧。
我的目光不自覺隨著他的大手遊移著,冷聲道:“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血濺當場!”
“你不會的,你不是那種迂腐貞烈的女人!”他手下不停,掛著越發輕蔑的笑容,順著領口滑向了我的鎖骨。
我倒吸一口涼氣,嗓子眼與空氣摩擦得生疼。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不到兩天,就把我的秉性摸透。我是不想死,更不會愚蠢到自殺,但如果他要用我去羞辱朱祐樘,成為他的負累,那麼,我唯有一死。
顫抖著嘴唇,淡淡一笑,“我是不想死,是你逼我死的!”
對視,良久的對視,我知道我們在權衡著對方的斤兩,探究著對方的決心。我更知道,自己說得出做得到。所以,我堅持,我無懼!
終是他放棄了,我暗中慶幸。抽回手,嫌惡的拍了拍,“真不知道朱祐樘看上你哪一點?一點女人味兒沒有,凶神惡煞的,粗俗不堪!還邋邋遢遢,髒兮兮的!”
我髒?靠!連水都見不到,我能幹淨嗎?更是討厭別人質疑我們之間的感情,即使情意纏綿徹底塵封為歷史。我毫不客氣的反擊道:“那你呢?你怎麼就待見那個比你大15歲的女人?因為他帶給你的地位和財富?還是喜歡被女人保護?咦?”
朱祐樘曾為我掃盲,普及過明朝的政治外交。他說,巴圖蒙克是成吉思汗的十五世孫,前任大汗滿都魯汗的曾侄孫。滿都魯汗死後,她的遺孀滿都海並沒有下嫁給手握重兵,不可一世的科爾沁的烏訥博羅特王,而是決心維護偉大的成吉思汗家族血統,摒除萬難,嫁給了當時年僅7歲的巴圖蒙克,助他登上了名存實亡的汗位。在征戰第一個目標,蒙古本部的夙敵衛拉特諸部時,由於可汗年紀幼小,滿都海把他裝在一個箭囊裡挎在身上保護,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排除立場的對立,她——滿都海,才是這個時代女性中的佼佼者,女人中的女人!
“女人,不要考驗我的耐心!記得,你永遠沒有資格汙辱她!”
“彼此彼此,你也永遠沒有資格汙辱我!”
口舌之爭,我永遠佔有優勢,可代價就是再次被堵住了嘴巴,關在了狹小的客房裡。我閉上眼睛,悔不當初,哎,服軟好了。疼啊,渴啊,餓啊,這樣下去真會虛脫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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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
張韻婷當然不會笨到說出皇后離宮的秘密。她知道,如果由她口中說出,只會引起他的厭惡,她要的,不僅僅是妃位、後位,更要得到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心。
訊息“不脛而走”,竟然由金蓮散播到了仁壽宮,傳到了太皇太后的耳朵裡。太皇太后點火就著,盛怒之下殺向了坤寧宮。她自認皇上的殺無赦對自己沒有威懾,這紫禁城裡,更無一人敢攔住她的去路。
朱祐樘漠然看著跪在坤寧宮前無力阻止的侍衛,只留下冰冷的五個字——“拉下去,斬了。”轉身,率先回到了寢殿,太皇太后跟了上去,皇太后有心無力,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不忘揮手把隨從全部留在了殿外。
“皇后去哪了?貴為一國之母,膽敢私自離宮,成何體統!皇室的臉面都讓她丟淨了!皇上真是被她迷得不知所謂,竟然還幫著她隱瞞哀家!讓哀家情何以堪?!”
“請母后冷靜,母后的鳳體要緊!”皇太后忙拉住太皇太后。
“哀家心裡有數。皇上,這樣不知深淺,不守體統的女人,沒有資格成為我朱家的媳婦,母儀天下!哀家要你即刻下旨,廢掉張氏!”
“皇主母,您身子方才大安,還請回宮修養。皇后的事,朕心中有數,請皇主母不要再參與了。”
“皇上,你在說什麼?”太皇太后難掩驚訝,皇上是從來不會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