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好!言為定!”
……
“真的嗎?那伯虎答應過什麼?”
“過要為釀酒,還有…還有,要娶為妻。”
……
“伯虎,是怎麼發現是子的?”
“金色,金粉……”
閉上眼,兩行淚痕蜿蜒而下,“酒叫做‘金莖(頸)露’,來自江南,蘇州……”
本章無題
……
“皇上。”小太監見皇上頂著北風壓雪在殿外徘徊,也不張羅通報進去,低聲喚句。
朱祐樘回過神來,垂下眼簾,幾不可聞的輕嘆聲,轉身離開。他本是擔心皇后身體,才從宮宴裡特意溜回來看看,不想正看到樣幕。
金莖露嗎?好美的名字。的眼淚,如同金莖美酒,甘醇而凜冽,清新而哀傷,明明淡雅爽口,卻雷地火般灼傷他的眼睛,燃燒著他的靈魂……
其實,能十年如日的陪在自己身旁,知道心裡愛的始終只有自己,他已心滿意足。至於那個影子,時至今日,早已深入骨髓,揮散不去……哎,隨吧,能真真實實的和自己生活在起,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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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坐在銅鏡前,仔細端詳著自己,烏黑的髮絲,白皙嬌嫩的面板泛著健康的光澤,歲月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張臉,在宮廷駐顏秘方的精細調理下,是20出頭也有人相信。只是,知道,自己老,真的老,心老……無神的瞳孔,落寞的目光,寄託著心靈的滄桑。老,30歲的人,就老……
“在想什麼?”他悄無聲息的從後面摟住。
驚,回過神來,朝著銅鏡裡的他尷尬的笑笑。
“身體不適嗎?沒去飲宴。”他關心的問,大手試試額頭的溫度。
“沒,就是冷,不愛動彈。”
他幫緊緊衣領,“體質畏寒,平日要多穿,別凍壞。朕看韃靼新年進貢的貂皮不錯,讓們再給裁件裘衣吧!”
“不用,櫃子裡還有兩件新的沒上身呢,還是裁給吧,總不見添新的。個皇帝,未免太寒酸!”
他笑笑,“朕除袞服,就是朝服,裁新的也沒機會穿呀!”
心裡緊,誰當皇帝好,除明黃,還是明黃……
四海昇平,照理他該輕鬆。可每日見他都是埋首於那些永遠批閱不完的奏章之間,勤奮工作。剛剛收到內閣大學士劉健的上奏,大意是晚朝散歸後,色已黑,各處送來的檔案往往積壓內閣,來不及處理,如有四方災情,各邊報警等事務,就有耽擱的可能。他想想,是個道理,於是特定除早、晚朝,文華殿議政外,每日兩次在平臺召見有關大臣議事。從此出現“平臺召見”新的朝參方式。石激起千層浪,滿朝文武爭相傳誦,下百姓無不敬佩,勵精圖治的他,聲望更隆。
看他勤於朝政,勞心勞力,感念之餘,覺得自己很沒用,能幫上的忙少之又少。想想會有悲哀,當個自以為是的人,連家庭主婦都做不成的時候,那真叫失敗。
勸他,要不再升個官員入內閣吧,畢竟多個人多份力量。去年九月十,徐溥徐閣老過世,他下旨輟朝日,賜棺木米布,以示哀悼。後贈太師,加特進左柱國,諡“文靖”,表示厚待。但自此之後,內閣便僅剩下劉健、謝遷、李東陽三人,奏摺多時,真是忙不過來。他卻搖搖頭,“將貴於精。”
“可不忍日日操勞呀!百姓安居樂業,卻比初登大寶,下未安時更累、更忙!”話不假,夜裡時常看他伏案工作,清晨睜開眼睛,他也常常不睡在身旁。
他笑著拉坐在身側,“月月不是‘守業更比創業難’嘛,而今下安定,朕才不能掉以輕心。”
撇嘴,道理懂,卻更心疼他。剛登基時,朝局動盪,萬氏餘孽為禍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那時百官見新帝仁德忠孝,勤政愛民,不比先帝昏聵,是倍受鼓舞,萬眾心,眾志成城,指望著展抱負,誓要為國分憂,為民請命;可時至今日,歌舞昇平,百官難免不會倦怠,倒在功勞簿上吃老底,所謂飽暖思淫慾,此時正是最容易滋生貪汙腐敗的非常時期。
“下是下人的下,不是個人的,每個人都有責任、有義務為自己生存的世界做出貢獻。何必把自己逼得麼辛苦?”
“下是下人的嗎?”他低聲重複著,似乎不能完全接受個法。想想也是,作為封建中央集權制的帝王,他能懂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已是難能可貴,怎能奢求他理解現代人人人平等的觀?環境,塑造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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