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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看書,床上吃東西。 床上做白日夢。
但是現在呢?她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否認別人麼?林微輕輕地笑了笑,逃避又怎麼樣,誰沒有一點不願想起的東西接著她又想起和左閒庭地約定,此刻聽起來如此可笑。 離開這裡麼?已經太晚了她再也不會離開這裡,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裡。 她再也不會想要逃,再也不會想要走,再也沒有資格說要回家。
釋雲飛。 你終究還是成功了。
林微可以累了就去睡,但是別人可不行。
昨夜的那一場腥風血雨,不過是一場前奏而已。 真正的清洗現在才開始,但是這些都不用林微擔心,自然有人幫她代勞。
卞滄海其實一直在等待今天。 等了很久很久
他親眼看著一幕幕事情的發生,冷眼旁觀。 這些,僅僅是他和釋雲飛之間協議的一部分而已,結果……應該是沒有讓他失望吧。
除了在看到林微表情的那一剎那。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沒有失望。
其實一開始,白景熙就是他唯一的選擇,白辰御此人……永遠不會成為他效忠地物件。 兩個完全拍不響的人,自然不需要他多做考慮,他還沒有無聊到那種地步。
但是如今的女皇陛下呢?記得剛開始的時候……釋雲飛說可以,他還持著懷疑的態度。
所以。 他一直看著。
看她流落街頭,看她呆呆的生氣,看她傷心,看她歡樂,看她嘴角的笑容,看她絕望的舉起劍……卞滄海冷硬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但是又不像是在笑。
如此的僵硬,生疏,詭異。
但是釋雲飛有一點說的沒錯,他說她可以做到。 他說他會親自證明給他看。 現在卞滄海看到了。 這個女人雖然總喜歡將自己藏在烏龜殼裡不出來。 但是一旦沒有了那層保護,就必須學會面對。 學會成長。 他曾以為她會崩潰,永遠都長不大。 但是她讓他看到了人最堅韌的一面,所以她一定可以成長,成長只是,怎樣才不會走上白景熙的老路,冷血真的是必須地麼?
對於冷血,自己真是深有體會,這樣的人可以做儈子手,卻不適合做帝王。 比如自己。
卞滄海問過釋雲飛這個問題,可是他卻笑著沒有再說話,到現在他都沒有回答,就已經離開了。
但是最終卞滄海還是選擇相信,因為當時釋雲飛那自信的笑容。 也許,他真是最瞭解女皇的人。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他都瞭解但是正因為他最瞭解,所以他選擇離去,現在,已經不需要他了。
卞滄海相信自己會是一個合格的玄衣衛,世代守衛白氏族人,而現在,僅僅是‘白景熙’。 他甚至,不需要知道她真正的名字。
甚至哪怕知道,也永遠不會說出來,她只是他的女皇。 以後都不會改變,他一生只會做一次抉擇,一次就是一生。
卞滄海一邊想著這些,手上動作卻是一點都沒有慢下來,當最後一個人倒在他的面前,他輕輕擦拭劍上的血跡,居然笑了一下。
這個笑容比起剛才顯的生動了不少,也自然了不少。
玄衣衛中可沒有一個眼神不好地,這驚鴻一現地笑容沒有躲過別人的眼光,直直將所有人都給驚呆了。 卞滄海居然會笑。
更可怕地是,這個儈子手居然笑起來如此傾國傾城。
“主上,萬皇城中一共一百二十七戶已經全部抄家完畢,反抗者殺無赦。 男子一個沒有放過。 女子皆都流放。 ”有人在旁道,那聲音中的冷漠和卞滄海如出一轍,只稍微生硬了一點。 真真讓人懷疑玄衣衛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
卞滄海點了點頭,道:“流放者連夜送出京城,在明早之前將所有地繼任者準備好。 一切就緒。 ”
那人點頭應是,迅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其實,林微有一點猜錯了。 這次血染京都。 可不是釋雲飛一個人的計劃,也不是他有能力設計的。 沒有人能在女皇的眼皮底下作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何況時間如此之長,牽扯如此之大。
白景熙已經準備了很久了,替換掉所有看不順眼的棋子。 用自己地心腹代替,他們絕對服從女皇,信任女皇,不會違背女皇的任何意願。
在林微來之前,一切都已經開始了。
當然。 朝堂不是一家之言,所以在玄衣衛地長期觀察下,總有一些人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參加昨夜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