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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母親的地位是無可取代的,多年前他已經失去疼愛他的父親,現在同樣的噩耗再度降臨,叫他怎麼能平靜地接受。
“蕭沐風,你不能在碎玻璃中撿球,小心割到手會受傷。”
一條車縫蕾絲花邊的女用手帕遞到面前,彎腰拾球的蕭沐風不解其意,乾脆拿來擦拭髒掉的棒球。
“是讓你包著球撿起來才不會割傷,不是擦球用。”冷淡的聲音在一旁解釋。
望著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孔,蕭沐風胡亂地一應,“知道了,等我洗乾淨再還你。”
他不曉得自己的心跳為何加快,一向對人漠不關心的班長居然紆尊降貴的伸出援手,叫他意外得不知該如何回應她。
“不用了,一條手帕而已,不必特意洗淨,我用水衝一衝就好。”她向來不喜歡麻煩別人,自己的東西自己整理。
女孩將手伸出打算收回沾上髒汙的手帕,但男孩固執地不給。
“我說我洗就我洗,你囉唆個什麼勁,你怕我粗手粗腳洗破了不成?”其實他自己是滿擔心的,這麼薄的布料一定不耐他的粗魯。
“厚!蕭沐風,你吼班長。”好凶哦!要報告老師。
“我哪有兇她,你哪一隻耳朵聽見?”他怒視多話的男同學。
“兩隻。”
“你……”不能生氣,要平心靜氣。師父說的。“我只是嗓門大不成嗎?”
生著悶氣的蕭沐風緊捉著手帕不還人,一副你們誰敢惹,我就揍誰的模樣,彆扭的扁著嘴忍著不發火。
“明明就在吼人嘛,還要耍賴!”分明是仗著塊頭大欺負人。
“你說什麼?”蕭沐風掄起拳頭準備揍人,看他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你……”好可怕喔!他要回去告訴媽媽。
“你們兩個都不許吵了,手帕是我的,我有權決定做何處理,你們都給我安靜。”吵得她不能思考。
一道清脆的女聲介入兩人間的爭執,成功地將他們分開,避免吵得不可開交,她最怕吵。
“王鐵雄,你回去坐好;蕭沐風,你跟我出來。”
班長的命令一下,兩人各自行動,服從她權威性的指示,一個乖乖地回座位坐好,翻開書複習英文單字,一個尾隨她後頭走出教室。
別看她個子不高像個好說話的鄰家女孩,但難得開口的她一張嘴卻有著令人折服的魄力,輕易的震住一班四十七名同學。
其實她從頭到尾的聲音都很輕柔,柔得讓人以為她在吟唱詩歌,毫無一絲威脅性,可卻有一種柔性的威儀感,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折服人心。
“你說你要洗我的手帕?”
看著她比手掌還小的臉,蕭沐風不由自主的點頭。“是。”
“好,你洗。”她指著洗手檯,要他趁上課鐘還沒打前趕快動手。
“在這裡?!”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好像面對一個來自火星的外星人。
“不然呢?我明天要用。”楊天款只有這一條手帕,是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不能拿回家洗一洗明天再還你嗎?”在一個女孩子面前洗手帕多奇怪,他才不做這麼丟臉的事。
“不行。”她語氣堅決的說道。
“你……好啦、好啦,洗就洗,又不是沒洗過自己的臭襪子。”這女生真的很固執。
他用力的搓洗著像在洩憤,一條白色的手帕搓來揉去還沒顆球大,放在他的一雙大掌下著實可笑,似在嘲笑他的男兒氣概被一條手帕給磨平了。
或許他微帶惱意的心態反應在手勁上,原本就薄的小布巾越洗越薄,搓著、揉著不會發出抗議聲,但卻漸漸地失去原先的柔軟度。
直到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當他得意揚揚的攤開手帕想證明自己也有點本事時,純白的手帕上面多出三個洞,遠遠望去像是一張人的臉孔,兩個眼睛和張開的嘴巴正好在正中央,笑咪咪地十分逗趣。
但是沒人笑得出來,楊天款一言不發的把他手中的手帕拿回,稍微擰乾折成四方形,握在手心向他說了聲謝謝,然後轉身走回教室。
蕭沐風懊惱地直罵自己笨蛋,一直想找機會道歉,可是始終說不出口。
而楊天款的父親在一個月後拿了張離婚協議書,由大陸回來要她母親簽字,但是母親不肯離婚和丈夫大吵了一架,自此父親離家再也沒有回來過,直到死亡的訊息由對岸傳來。
“對不起。”
“咦!對不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