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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過。
“很……卡通?”蕭沐風的臉部肌肉為之僵化,凝結成難以置信的錯愕。
這不是一句讚美詞吧!
“其實你有一顆非常純真的心,乾淨而富有同情心,在現今的社會十分難得。”她很欣賞他的為人。
純真?三條黑線橫過蕭沐風的額頭。“為什麼在我聽來像是過於仁慈?”
也就是雞婆、愛管閒事。
“仁慈不好嗎?難道你崇尚暴力美學。”她聽過警界四梟的事蹟,知道他們有時行徑過於自我,拿法律當盾牌逞一時之快。
有時候她常想這樣也無不可,社會的亂象非一朝一夕所能改變,以暴制暴是最直接的方法,起碼可以引起一些人的忌憚。
沒錯,他享受拳頭與人體相撞擊的肉搏聲。“沒有、沒有,我這人最討厭暴力了,動不動就仗勢欺人是最要不得的。”
哇!真的假的,以揍人為樂的熊居然說他厭惡不合法的行為,那他平日多挨的幾下又算什麼?!一臉不可思議的張文得在一旁嘖嘖稱奇,彷佛看到一頭齜牙咧嘴的怪獸正在吃素。
“同學,你說得很有意思,和當年的你不太一樣。”少了一副“我就是真理”的理直氣壯。
右手往下顎一放輕撫著唇下凹處,笑得恬柔的楊天款以理解的眼神望著他,好像他是骨子裡強硬的孩子,自始至終不認為自己曾做過的事有何過錯。
“人是會變的,總不能一直停留在逞強好鬥的年紀。”蕭沐風表情忸怩的說道,怕她誤會自己毫無成長,是頭橫衝直撞的蠻牛。
“說得也是,我也變得老成了。”人與人的摩擦讓她變得圓滑,不再獨善其身的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才沒有,你還是以前的老樣子,不愛說話一個人獨自思考,看起來非常有智慧的模樣,你根本沒有變。”一樣的讓人有種呼吸困難的壓迫感。
“有智慧……”她低聲一笑,像是他說了一則笑話取悅她。
若真要將女人歸類,不特別豔麗的楊天款屬於知性美女,眼神溫柔不張狂,內含睿光不露鋒芒,懂得韜光養晦,是個將知識活用在生活裡的務實家。
她不會不切實際的空想些有的沒的,一切依循計畫按部就班一一進行,以努力來印證理論的存在,實現能力所及的事物。
從沒見她放聲大笑過,淡然的恬靜宛如細水長流的溪河,水清見石不見波紋,維持緩慢行進的步調不與人爭強,默然地做著份內的事。
若說她與人結怨必定是因公事上的接觸,為人清冷的她對法律的維護不遺餘力,只要是觸及法律的犯罪行為一定據理力爭,法為先,情理為後,執著得近乎固執,從不讓人有通融的餘地。
“咳咳!兩位敘完舊了嗎?可否容我打擾一下?”他要再不開口,真讓人當家具給忽略了。
張文得的“嗓音”招來兩道狠瞪的厲光,好像他的存在是多麼不可原諒,沒有利用價值就趕緊滾開,別當擾人的烏鴉。
“門在你後頭請自便,我會自己招呼自己,不會跟你客氣,”他怎麼還在,笑得一臉邪氣。
蕭沐風沒忘記他剛才曾露出感興趣的色相,臉色微沉滿是惱意,為了保護“受害者”的安危,他有權加以隔離,以防萬一。
嘖!話都被他說完了,自己還能說些什麼。“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楊檢察官是連續接獲恐嚇信件的當事人,我希望你能溫柔的對待,別太粗魯地以熊掌問候。”
“你,話太多了吧!”免費的割舌手術他樂意奉送,甚至不用動到刀子。
直接拔舌。
“還沒你多,從一進門見了美女就完全忘了你最好的朋友,這點讓我非常痛心。”張文得做出西施捧心的滑稽動作,表示他的見色忘友是一件多麼令人不齒的事。
“什麼美女,別當我跟你一樣色。”他頓了一下又氣惱地說道:“還有我們從來就不是朋友,你不要隨便亂攀交情。”
蕭沐風的解釋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多此一舉。
“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嗎?楊檢察官,他居然說你不是美女耶!”簡直大逆不道,有辱美女上級的容貌。
聞言的楊天款只是淡然的一笑,聰明地不介入男人友誼的紛爭。長相如何一點也不影響自己能力的肯定,自信來自對自己生命的負責。
“姓張的,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幾時說她不美了,你少在一旁耍嘴皮子。”該死的陰險小人,故意陷害他。
“喂喂喂!理智,你拳頭握得死緊想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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