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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眸驟冷,羅縝嫣唇勾哂:“好,那就去一晤。讓他前頭帶路。”
紈素遞出話去,聽得車前有人大喝:“大膽,覲見國師,還敢以車代步!”
羅縝冷叱:“國師乃得道高僧,也會計較這些俗禮的麼?還是國師不計較,你們這些六根不淨的弟子替國師計較,白白丟了國師名聲呢?”
車前短時無聲,不一時聽得又道:“隨貧僧來!”
奴可見主,徒可見師。一個小和尚的言行,足可使人對國師品格窺得一斑。羅縝如是忖道。而待與國師面晤方知,那小和尚的惡實在如海中涓滴,不足一道。
“你便是良家少夫人?良之心之妻?”國寺內,國師堂皇呈現。體格龐大,圓頭大耳,方額闊唇,如果不是那一身象徵身份的華麗袈裟帶出了富貴氣息,倒頗有三分佛相,也難怪能夠屹立杭夏朝堂五十餘載。單這一身皮相,便能唬弄世人一時。
羅縝微低螓首,“民婦見過國師。”
國師抬起一雙蓋在雪白眉下的利眼,聲洪如鍾:“爾之形容頗有不俗,倒是出乎貧僧預料。”自稱“貧僧”,語態眉宇卻透凌傲,貧僧不貧,貧僧亦不僧。
“汝可知貧僧喚汝前來所為何事?”
“民婦碌碌凡子,怎猜度得國師如海佛思?”
“本國師面前,爾小小婦人休耍心機。”國師究是不習慣“貧僧”自稱,索性換了。“爾夫如今身在囚牢,爾也曾多方奔走,此時裝作無事,以為能逃得過本國師法眼?本國師面前,賣弄凡俗機巧,如溪流舞於滄海之前,唯自取其辱耳。”
“在囚牢的,是妖孽,非我家相公。”
“哦?”
“如果是我家相公,以國師的慈悲,豈會囚禁無辜之人?”
“汝倒有幾分慧恨。汝夫肉身為妖孽所侵,致使智昏神痴。本國師為除妖清障,曾設法於他。但妖孽汲取汝夫精髓已久,若不得汝夫甘願,本國師強行除妖,必傷及汝夫肉身,本國師慈悲為懷,絕非願見。而汝夫痴傻已久,無法聆聽本國師法音。爾既一心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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