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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區別,是那顆心。珍兒的心在珍兒軀體內,你雖有珍兒的記憶,但沒有她的心,自然也沒有愛……”
這人,是活了幾千年沒有錯麼?羅縝啼笑皆非,“沒有那顆心,自然沒有愛,也不應該有恨不是麼?那我怎會記得曾如此恨你?恨到祈求上蒼讓我和你生生世世再無相見之期?恨到願意剔去仙骨與你剝離?恨到心意麻木再恨無可恨怨無可怨成陌路?”
範疇眼前一亮:“因愛方能生恨!你恨我,正是因你愛我!”
唉~~。羅縝輕搖螓首:這人,千年不變的幼稚,只會想自己要想的,聽自己想聽的。“因愛生恨也許沒錯,但恨到無恨,又是什麼?”
因愛生恨,恨到無恨,便是……無愛?範疇掀唇還未言,羅縝又輕笑道:“你不會又想說,無愛是因我沒有藏珍那顆心?從愛到恨,從恨到無恨,都是她。你如此反覆,到底要如何呢?”
心思為人點破,範疇不無難堪:“你沒有權力替珍兒**與不愛的斷定!”
“那你又何必設計我來此……”
“娘子!娘子!”
“相公!”羅縝驀地起身,向聲音發處奔去。
“娘子,你不要動,之心會找到你,你站在那裡,不要動哦!”
“哦。”只聞聲,不見人,羅縝應下。放目四顧,明明是鴛鴦祠外那處叢林,自己與相公新婚時便來此遊玩過,前路卻似有疊障重重,恍惚難辨,這便是凡人與非凡人的區別?
“珍兒,良之心哪裡值得你愛?你怎能在記起我時還稱他為‘相公’,你置我於何地?”
羅縝一逕四望,嘴內隨口答道:“你在你家娘子鮮活著時猶能與別個女子行夫妻之事,對此事,你又何必奇怪?你不妨稱此為薄情,我不介意。”
“你……”這通搶白,直把範疇臉色嗆成慘白之色。昔年的尋歡擷芳傷過妻子,他自是曉得。但妻子不管何樣的傷心,從未指責過他薄情……
“娘子,之心已經聞到娘子的味道了,娘子不要動哦!”
羅縝心叱:臭相公,你娘子我天天沐浴,哪來什麼味道?
範疇知良之心即將把自己設下的結界堪破,時已不多:“珍兒,跟我走!”
“我為何要跟你走?”
“……你隨我走就是!”他以為,喚回珍兒前世記憶,一切便會迎忍而解……既然失策,如今只得將她安置在穩妥之處,慢慢尋回她的心意,也便騰挪出時間與風神周旋。
羅縝掙不開男人箝在腕上的掌,捶打不動,遂不加任何猶豫,螓首俯下,做了一個與羅家大小姐貫來清貴高雅形象不符的舉動——張口咬在那腕上!
“你——”範疇回頭,沒有撒手並非因為不痛,珍兒這拼盡了力氣的撕咬,將他的腕咬出鮮血淋漓,亦將他的心傷出淋漓鮮血。恍忽記得,婚後第一次被珍兒撞見自己與另外女子的纏綿,珍兒悲憤中掉頭疾去,他隨後追上,被妻子揮劍相逼,他遂閉目待戮,她哭了又哭,那劍也未向他揮下半毫。最後,在珍兒把劍向自己的粉頸落下時,他趁機點制住她,並以吻融了珍兒的悲淚……
“月爺爺,之心討厭你,你助別人搶之心的娘子,之心討厭你!”
“……這這這哪有?”
“誰說沒有?就是你就是你,之心討厭你!”
“哎哎哎……好好,我去救你娘子……”
聞著相公稚語,羅縝心底怒意澎湃,望向男子的美目寒如冷刃,貝玉尖齒將他強覆上來的唇又咬出血來。
“範兄,你逾矩了!”
一股力量貫向範疇,範疇迫不得已放開懷內女子,“月兄,你做什麼?”
“範兄,小神說過,你做任何事,必須是她心甘情願,她如此堅決不隨你去,你必須放了她。而且,你更不該試圖侵犯!”
“珍兒是我的妻子!”
“她是別人的妻子。”
“她是吾妻的轉世!”
“既已轉世,今世便不再是你的妻子!”
“……照你的說法,我取回屬於我妻子的東西並不為過了?”
“嘔——”嘔意洶湧,彎腰捫胸,大吐至斯。
一半是實,一半是佯,羅縝毫不掩飾自己對男人唇犯的作嘔之意。她忖知,但凡男人,都不能容忍女子如此的嫌棄罷?何況自視甚高自信過度的範疇?他竟敢侵犯她,便須承受這等的羞辱!
果然,此舉無疑使範疇消受不得,一張俊美面顏,霎間褪去所有顏色。“珍兒,你、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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