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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敘今天怎麼樣?”微步歌從一堆書信中走出,詢問送飯的小弟子。
“回掌門,方姑娘看上去沒甚大礙,只是不太愛說話。”
“嗯,下去吧。”微步歌輕輕嘆息,也無心再翻看什麼,神色很是凝重。
“微掌門可千萬別像魔頭學習,自暴自棄。”穆晚風笑意盈盈信步走來。
斂起神色,微步歌淡然道,“七硯遼也會自暴自棄?”除非親眼所見,否則絕不相信。
“屬下跟隨他這麼久,只見他日日縱酒,有時還招來歌姬舞姬通宵歡暢,不問莊內大小事務。從景颯口中探得夫人已經急信通知毒霄即刻返莊。屬下親眼見他多次練功都喝得酩酊大醉,險些走火入魔。估計長此以往,武功全非是遲早之事,我們大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穆晚風成竹在胸。
冷嗤一聲,微步歌眉眼沒有半分喜色,“蠢。天山掉餡餅的事情還是不期待為妙。只要逮住合適時機,立刻下手。他多活一天我跟敘敘都不會安心。”內心還是不太相信七硯遼這種人會自暴自棄,就算自暴自棄,恐怕也得拉上無數個墊背。
此人歹毒又奸猾,三番五次咄咄相逼迫使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以絕敘敘與他的念想。
“屬下還有一事回報。”
“說。”
“七硯遼最近不顧夫人反對,執意要去無痕局清淨一段時間,毒霄遠在西域,景颯要代他處理莊內大小事宜,能陪在他身邊的只有我。”穆晚風彎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七硯遼天天醉的不醒人事,一旦出了莊下毒機會多得是。
“哦,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確定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除了屬下,沒有配照顧他的人。夫人定會欽點我陪同。”
陰鷙的眯了眯美眸,微步歌側過身,憑欄凝望晴空萬里,“不錯,就算他耍詐也不怕,毒霄景颯不在身邊,多拍些武當弟子便可絕後患。”
“掌門英明,屬下這就去準備。”
七硯遼,你也有今天。
微步歌的眼眸竟是豔野之光,纖指猛地扣緊木欄,好似扣緊七硯遼的咽喉。
這時一名武當小弟子略微冒失闖進來,“報報告掌門,方姑娘跟小師伯出去了。”
“去哪?”眸光一凝,鋒利的讓小弟子驚嚇倒退一步。
“去,去後山遛馬……”垂頭不敢再抬,掌門的眼神太可怕了。
聞言,微步歌倒是露出幾許欣喜,敘敘肯出來玩是件好事,也就隨她去吧。“吩咐伙房給她做些精緻小點心送過去。敘敘喜歡撒乾果粒的。”
“是,弟子馬上去做。”一溜煙跑走了,微步歌看的不禁發笑,真像闖禍時的敘敘,最愛逃跑。
……
鬱悶的千里雪載著背上的兩隻傢伙,不情願的跑著,這兩人談情說愛,卻害它不能跟黑美人玩耍。
“籲——”緩緩勒韁,宗卿朔一個翻身利落下馬,旋即大手一抄,將敘敘提了下來。卻為將她直接放下,反而雙手一直維持抄在她腋下的動作,就這樣拎著。
等了半天也不見他放下自己,一直悶不吭聲的敘敘終於忍不住,道,“別鬧了,放我下來。”
“我實在測量你瘦沒瘦,哎,瘦了好多。”宗卿朔心疼的皺著眉,不能再瘦了,再瘦肋骨便清晰,清晰就不軟,一不軟就不好摸了。
不悅的掐了這廝胳膊一把,敘敘雙腳著地,悶悶道,“瘦了好。”騎了半晌馬,腿有點累,便走到老地方,背靠岩石,坐在柔軟的青草地上,小手掐弄這狗尾巴草。
宗卿朔這廝一路都是笑容,好像不知煩惱,也許他只是想逗她開心,此刻又嬉皮笑臉湊上前,“噹噹噹……看看這個。”獻寶似的伸出右手在敘敘眼皮底下亂晃。
“不就是一朵小野花麼。”望著這朵漫山遍野都有的普通野花,敘敘實在很難裝出驚喜的表情配合,抱歉。
“不要這麼無精打采的麼,來帶上,哈哈……”宗卿朔自娛自樂,將小野花別在敘敘的耳朵上,有點滑稽,旋即更是自言自語道,“聽過一個歇後語麼,叫敘敘帶花——臭美!哈哈……”
敘敘黑麵,瞪著自娛自樂得忘乎所以的宗卿朔,那個歇後語好像是屎殼郎帶花——臭美吧?“你,你才帶花臭美!”抑鬱的心情胡亂找個發洩物件,她摘下夜話砸在宗卿朔胸膛,紅了眼圈。
呃,生氣了!宗卿朔無辜的貼近她的小臉,似乎要看盡她眼底的脆弱,“不許哭,喂,不許哭。好吧,我帶花臭美,宗卿朔帶花臭美,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