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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送來的禮物太過貴重了。奴婢受不起。”
貝姐兒見此刻周圍沒有別人了,拉著易敏之的手含淚問道:
“姐姐真的不記得妹妹了嗎?”
易敏之搖頭:
“往事如過眼煙雲,說不記得便真的不記得了。”
貝姐兒還待說什麼。卻被孫氏扯了一把,只聽孫氏說:
“這其它的東西你不收也就罷了。可是這鐲子你是一定要收下的,知道你喜歡翡翠,那是睿兒上天下地的找尋了一年才給你尋回來的,沒想到他剛回京,你便進宮了……”
睿兒是誰?
易敏之只看著手裡的禮盒,那價值連城的翡翠是個叫睿兒的找來的?
孫氏緊緊盯著易敏之的眼睛,見她確實不為所動的樣子嘆了口氣:
“你是真不記得了嗎?睿兒是我兒子的小名。程勝睿。”
易敏之茫然搖頭,孫氏又嘆了一口氣,讓身邊的丫頭把禮盒接過了,自己親手開啟了上頭的盒子拿出那翡翠鐲子就要給易敏之戴上,她連忙縮了手,惶恐道:
“少夫人!”
孫氏嘆道:
“睿兒是個實心眼的孩子,知道如今不可能娶你當正室,央了王爺,要在娶妻之後想辦法跟端王爺討你過去當妾室。這鐲子就當信物,你就收下吧。”
易敏之一驚已是跪了下來:
“少夫人這話怎麼說的?奴婢是罪奴之身。這輩子可以出宮已然是奴婢的福分,奴婢不敢奢想別的,至於程公子,奴婢是真的不記得了。事關奴婢閨譽。還望少夫人慎重!”
孫氏拿著鐲子的手落在半空,垂眼看著跪著的易敏之直嘆氣:
“之前多麼門當戶對的親事,若不是……敏敏,你不會還怪我吧?”
“少夫人的話奴婢不明白!”
易敏之揚起了頭,清亮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孫氏。
孫氏眼睛微紅,道:
“當初你們八字不合,我就反對,後來睿兒生氣離京,你們家出了事,貝姐兒要我去求求王妃王爺,我因著氣你,沒有去求,結果……結果……累的你孃親……”
孫氏嚶嚶哭了起來,貝姐兒連忙低聲勸慰:
“母親,這不是你的錯……”
易敏之垂了眼心中暗驚,這……她往旁邊瞟了一眼,周圍只見靜安王府的下人,端王府的人除了寒汐早已傻愣在那裡別的人是一個不見。她拿了帕子拭了眼角垂淚道:
“少夫人這是什麼話?奴婢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母親,奴婢連母親的樣子都記不得了,又怎會怪罪少夫人?若這一切都如少夫人所言,那就是奴婢與程公子無緣,還望少夫人轉告程公子,奴婢如今已無他念。”
孫氏在貝姐兒的勸說下止了淚,那鐲子也收了起來,見易敏之著實說的堅決,遂嘆道:
“既是如此,我便回去勸勸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吧。姑娘放心,此事靜安王府的人斷不敢外傳壞了姑娘的名聲。”
“謝少夫人。”
易敏之叩了個頭方才起身,送了孫氏出二門上了外面的小油車,待到扶了貝姐兒之時,她突然問道:
“貝姐兒,可知道文姐兒如今如何了?”
貝姐兒一怔愣間,人已經上了車,待要問易敏之這話什麼意思,她又知道些什麼,車已然動了起來。她放下了簾子看向了母親孫氏。想要問卻見孫氏對她搖了搖頭,她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出了大門,上了靜安王府的馬車,她才急切的問道:
“母親,她那話什麼意思?”
孫氏也聽到了易敏之的問話,略一思索,道:
“或許,只是好奇文姐兒的狀況?畢竟昨日的事情她也知道。”
貝姐兒蹙起了眉頭,又問:
“母親看著她真的不記得了嗎?”
孫氏笑道:
“許是真的不記得了。”
“那麼哥哥那邊……”
貝姐兒想起哥哥幽幽的嘆了口氣。
易敏之送了孫氏母女出門,方才覺得這一天下來身心俱疲。寒汐笑著挽住了她的胳膊,承接了她身體大半的重量,兩人相攜往茶園走去。
寒汐問道:
“姐姐怎麼問起了文姐兒?”
易敏之抿唇笑道:
“你就不好奇文姐兒後來怎麼了嗎?”
寒汐嘿嘿竊笑道:
“昨兒個王爺沒有把人留下,想來著文姐兒大概在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