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笑搞得紅霞滿面,更加推推搡搡不好意思上前,好容易其間最漂亮的一個鼓起勇氣,率先走到他面前,端著酒杯,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蘇書記,我叫成孜,是去年剛分配過來的。我敬您一杯。”
蘇君儼和成孜碰了碰杯,成孜激動的險些連杯子都握不住,紅酒差點潑出來。蘇君儼不由想起和虞璟初見的時候,她那副清清冷冷的樣子還真有神氣啊,雖然那時他很不待見她那種自矜的模樣,以為不過是故作清高罷了。然而言談舉止偏偏進退自如,大有林下風氣。身處酒色財氣之間,卻讓人感覺跳脫其外。即使處於下風,她的神態依舊高傲,彷彿她是高高在上的智者一般,覷著一雙毒辣的冷眼,看旁人蠅營狗苟做那跳樑小醜。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這世間除了他,還有誰能見識到她摘下面具之後的嫵媚風情,昨晚她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媚眼如絲,一雙鳳眼似睜未睜,欲閉不閉,眼波流轉之間簡直叫他失了魂。她那玫瑰色的小嘴微微翕張著,逸出的嬌吟如同電流一樣噝噝流變他全身的脈絡。真是要命,他的無尤真真是天生的尤物,當她的精緻溫潤包裹著他的灼熱昂揚的時候,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還真是應了古代狎邪小說裡的那句老話:明裡不見人頭落,暗中教人骨髓枯。蘇君儼覺得下腹又一陣陣緊縮起來。
於是這聚餐在蘇君儼眼裡便愈發寡淡無聊起來。最後實在堅持不住,扯了個謊蘇君儼就拎著大衣出了包間,高樊拿著PDA跟在身後,不忘提醒他,“書記,今天晚上七點市裡有一個迎新晚宴,邀您參加。明天中午十二點還有市卓越企業家年會也邀您出席,還有……”
還沒說完,蘇君儼已經冷靜地交待道,“晚上的晚宴你代我出席,賀詞帶到就行。至於明天的活動一律推掉,說我有事,順帶答謝好意。”
“好的。我知道了。”高樊嘴上沉穩地應著,心裡卻突然冒出兩句詩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蘇君儼興沖沖地回到家時,卻發現家裡收拾得異常整潔,只是不見人影。莫名的慌亂鋪天蓋地地湧過來,小拇指上勾著的車鑰匙虛虛地晃了晃,掉在了實木地板上,清脆的一聲響。冬日午後的太陽從飄窗照進來,透過只拉下一半羅馬簾,在深色的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蘇君儼連鞋也沒有換,就快步衝進臥室,直到看見那個倚牆而立的帶雲頭鎖片的黑色皮箱,他才無端鬆了一口氣。掏出手機給虞璟打電話,半天才接起來,還帶著一點微醺的調子,“喂——”
蘇君儼剋制住升騰的怒氣,“你喝酒了?無尤你現在在哪裡?”
那邊頓了一下,蘇君儼似乎聽見了松濤聲,“我在西郊公墓。”
“你別亂跑,我這會兒就過去接你。聽話。我很快就到。”
公墓在這迫近年關的時候鮮有人影。蘇君儼觸目所及只是一片單調的蒼白,白色的石碑,一座連著一座,一樣的大小,一樣的高度,一樣的白色,也許在這裡,才是真正的眾生平等。
蘇君儼從一排排的墓碑間穿行,風從蒼翠的松樹間吹過,是寂寞的聲音。他找得有些發急,正想打電話,卻聽見斷續的唱戲聲,眉毛不由蹙起,順著聲音蘇君儼摸了過去。
虞璟穿著一件黑色的棒針長毛衣,背靠在一座墓碑上,手裡還拿著一個綠陰陰的玻璃瓶,正在唱著不知道什麼戲文:
“嘆生前,冤和業。才提起,聲先咽。單則為一點情根,種出那歡苗愛葉。他憐我慕,兩下無分別。誓世世生生休拋撇,不提防慘悽悽月墜花折,悄冥冥雲收雨歇,恨茫茫只落得死斷生絕。”
蘇君儼眉頭鎖的更深,他不大懂這個,只覺得聽了心裡面揪得慌,像被人捏住了心尖尖。
虞璟卻唱得很是起勁,聲音一轉,原本的悽愴換成了一種悲涼的調子,“望咫尺青天,那有個瑤池女使,偷遞情箋。明放著花樓酒榭,丟做個雨井煙垣。堪憐!舊桃花劉郎又燃,料得新吳宮西施不願。橫揣俺天涯夫婿,永巷日如年。這流水溪堪羨,落紅英千千片。抹雲煙,綠樹濃,青峰遠。仍是春風舊境不曾變,沒個人兒將咱繫戀。是一座空桃源,趁著未斜陽將棹轉。”
唱完了將唇湊近瓶口,一仰頭,咕嚕就是一口。蘇君儼又氣又怒,快步上前,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酒瓶。
虞璟雪白的脖子一揚,抬眼定定地瞅著他,忽然笑了,“君儼,是你啊!你來了啊!”一面掙扎著要站起來,蘇君儼見她白皙的小手死死吊著他大衣的下襬,心裡一軟,將她抱了起來。
虞璟撲跌進他懷裡,嘿嘿直笑。蘇君儼重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