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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鳴誠手不耐地一揮,“巧合罷了,哪來那麼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虧你也學過唯物主義。”
“聽你的意思,你還是不同意阿儼他們的婚事,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以前你嫌虞璟在九重天打工的經歷不好聽,現在三年過去了,人家從名校畢業了,堂堂建築設計師,前一陣子又剛去英國拿了獎,難道還配不上阿儼嗎?說到門楣,虞璟是虞軼祺的外孫女,書香門第出來的,教養談吐見識,樣樣不俗,最難得的是阿儼還喜歡的要命,兩個人連孩子都生了,你還在裡頭興什麼風作什麼浪?!”梅蘊沁一改往日賢淑,句句針鋒相對。
蘇鳴誠眼睛瞪得更大,怒道,“真是女人家的見識,她和英國那邊來從過密,君儼可不是吃資本主義飯的,這不是擺明了讓別人說閒話嘛。還有琥珀,公職人員未婚先育,有心人一條罪名下來,君儼的仕途就到底了。最要緊的,我聽顧峰說過了,說虞璟的血型比較古怪,生琥珀的時候就出了岔子,以後基本不能再懷孕,我們蘇家還沒有男孫,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蘇家的香菸斷送在我手上嗎?”
“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重男輕女,跟那些村婦的見識有什麼區別!”梅蘊沁奚落道。
蘇鳴誠哼了一聲,“你不是信佛嗎,連菩薩都說男人七寶之身,女人五漏之體。”
“你——”梅蘊沁噔噔下了樓。
片刻,蘇鳴誠看見梅蘊沁換了一身香雲紗提花旗袍,這才急道,“你上哪去?”
“我上庵裡去。”
“那我今天吃什麼,司務長昨個兒剛告假。”
“七寶之身原來和我們五漏之體一般都要吃飯啊。”梅蘊沁摸了摸手上的翡翠鐲頭,優雅地出了家門,留下蘇鳴誠一個人瞠目結舌地站在堂屋裡。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除夕快樂,新春快樂哈!祝願大家新年新氣象,紅包多多,婚姻美滿,戀愛幸福,身體健康,工作順利,事業騰飛,學業進步,闔家安康……
寶釵分
“你又抽菸了?”虞璟沒好氣地發問。
蘇君儼使勁吸了吸鼻子,乾笑道,“沒辦法,實在推不掉,就抽了幾口。”又伸手從背後摟住虞璟的腰,“無尤,要不我們趕緊結婚吧,結了婚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當個妻管嚴,人家敬菸一概回答‘老婆不許我抽菸,回家要是身上有煙味,老婆就罰我睡書房’,怎麼樣?”
虞璟心裡一跳,最近,有事沒事他總喜歡喚她“老婆”,黏得要命,她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真是頂頂自私的女人,明明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又害怕用婚姻關係把兩個人結結實實地捆綁在一起。
蘇君儼見她不吭聲,心裡一陣黯然,卻又不敢逼迫於她,只得轉移了話題,“今天的雪梨怎麼沒有削成梨盅,倒是切成一塊一塊的了,無尤,你在偷懶,是不是?”
“是啊,每天伺候你吃川貝冰糖燉雪梨,你還不識好歹在外面抽菸,我早伺候煩了。”虞璟用調羹攪著蒸鍋裡的梨塊。
蘇君儼將摟抱著她的雙臂緊了緊,裝作委屈萬分的樣子,“晚上不都是我伺候你,我也沒嫌煩。”
虞璟扭頭狠狠瞥了他一眼,“伺候我?”
蘇君儼眉眼俱是彎彎,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不懷好意地湊近她的臉,“晚上你明明都是很享受的樣子嘛。”
虞璟臉不爭氣地一紅,哼道,“我倒是巴不得你嫌煩。”
“甘之如飴,哪裡捨得嫌煩。”
虞璟發現自己對他的甜言蜜語基本無抵抗力,難怪他如今說得越發利索了,嘴角微微一揚,“嘴巴跟喝了蜜似的,看來今天的川貝雪梨不用放冰糖了。”說完,蘇君儼就看見虞璟報復似多放了半勺川貝粉。
蘇君儼的一張臉立刻垮下來,“這玩意兒苦得要命,你饒了我吧。”
虞璟按住他要去加冰糖的手,“逗你呢,沒看出來今天的雪梨份量比平時多得很嗎?”
蘇君儼這才留意到流理臺上擱了好幾只雪梨,臉垮得更厲害了,“不會都要吃下去吧?”
“這裡還帶了明後兩天的份。”虞璟輕笑。
蘇君儼非但沒有吃下定心丸,反而緊張起來,“好端端的幹嗎攢著,你不在家?要出去?”
虞璟調小了火,點點頭,“我要去柬埔寨一趟,那邊有一個工程專案是非凡老早就簽下來的,拖拖拉拉也快半年了,要去敲定下來。”
蘇君儼蹙眉,“秦亦崢搞什麼,你是設計總監,這種事怎麼也要你去?”
聽出他話語裡濃重的不滿,虞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