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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你了。”
幾個月來的辛苦似乎都化在這一句話裡,寧陽拭了拭眼角,這才問道:“夫君怎今日就回來了?原算著日子,還想著最快也得過年的時候呢。”
這時,身後卻有人笑了起來,寧陽回頭一看,見諸葛綾從王府大門的屋簷下走過來,打趣道:“早就知道皇嬸急著見皇叔,因而在收到邊關大捷的戰報之後,我便修書一封與皇叔,告知他皇嬸已經給他添了個兒子,叫他滿月禮前一定要趕回來!”
寧陽聞言一愣,想起那日與諸葛綾說起給孩子取名之事時,她一臉的不著急,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是早已心中有數,只是瞞著自己。不由笑嗔諸葛綾一句,說道:“公主早已知王爺會回來,卻不與我說,叫我白操心了這些日子。”
“這不是為了給皇嬸添個驚喜麼?”諸葛綾訕訕地一笑,忙轉移話題道:“咦?我明明信中也告知安泰,他媳婦兒給他添了個千金,怎沒見他的影子?”
諸葛端雲聞言斂了臉上笑意,見月桂抱著個娃娃立在屋簷下,也是正望著街尾,眼底有些失落,聽了諸葛綾的話後臉上更是慢慢浮現出擔憂來。諸葛端雲略微垂眸,走過去說道:“莫要擔憂,安泰在戰場上受了些傷,這些日子叫醫士細細看護,已無性命之憂。只是他傷未痊癒,不便馬不停蹄地趕路,本王便叫他跟隨大軍在後頭慢慢而行,年前必然回來。”說罷,便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與月桂,“此為安泰手書,託本王交與你,望你與兒女莫要擔憂過慮。”
月桂忙接了過來,眼裡卻仍有憂慮,只是忙謝了諸葛端雲。寧陽走過去拍了拍她的手,說道:“王爺總不會誆騙你的,他既然說安泰無事,你便莫要過於憂心了。你若難以定下心神來,便去我那暖閣裡且看著書信,哄著孩子。我叫人把午膳端去屋裡你們一家且用著,待我見過了賓客,忙過了這一陣兒便去陪你。”月桂顯然心神不定,聽得這話忙謝了寧陽。
而這時,諸葛端雲才抬眼望了望王府門內立著的眾人,這些人皆是朝中的熟面孔,見諸葛端雲似乎處理完了家事,這才紛紛笑著行禮道喜。諸葛端雲淡淡望了這些人一眼,說道:“勞煩諸位前來,本王回來得尚算及時,諸位且回廳中繼續宴席吧。本王回屋換身衣袍,略有失陪。”
眾人忙說應該的,紛紛回到了花廳宴席上。
寧陽陪著諸葛端雲回到屋裡,因著他身上也有些傷在,且前院兒裡還有賓客在等著,寧陽便強忍著心疼,只先給他換了身淺紫墨蘭邊的貂領袍子,叫丫頭端了熱茶來給他潤過喉嚨,夫妻二人甚至沒來得及說幾句體己話,這便又匆匆去了前院兒。
迎子的禮重新來過,這回卻是諸葛端雲陪著寧陽,懷抱著孩子緩緩入了廳堂,從花廳到二堂、三堂,賓客見諸葛端雲趕了回來,賀喜聲更是不斷,眾人臉上都堆著笑,說的話一句比一句討喜。
諸葛端雲親自執牛角弓箭掛於門左,一位府裡的老人躬身入了廳堂,雙手奉上一塊玉牌,旁邊有人奉著筆硯。寧陽知道這是叫諸葛端雲將孩子的名字書在玉牌之上,之後便會送入宗府,記入皇族宗室族譜。
寧陽抱著已經被哄睡了的兒子,有些擔憂地望著諸葛端雲,他一路策馬趕回,剛進門便要給兒子取名字,這能成麼?萬一取不出來,這滿堂的賓客……
諸葛端雲卻看了她一眼,取筆蘸墨,於玉牌之上書道:諸葛昱。
老者將玉牌緩緩舉起,高聲唸了出來。諸葛端雲淡淡說道:“昱者,明日也。今本王與邊關將士大破蠻戎,此戰雖大捷,然本王望後輩能時刻不忘忠君體國,不忘家國安危。”
廳堂中鴉雀無聲,直到老者將玉牌雙手奉著緩緩退了下去,賓客們才紛紛叫好起來,屋裡喜氣洋洋,來者皆贊此名甚好!
寧陽抱著兒子,心裡感動。這名字這般有寓意,想必是她家夫君在路上便想好的。
之後諸葛端雲便和寧陽抱著兒子到屋外指著天地四方給他瞧,可是小傢伙卻呼呼大睡,眼兒都沒睜一下。而後給他指認一些皇室宗親的時候,也不過是走了個過場,只是幾位皇室宗親倒是極熱絡,幾乎把孩子誇了個遍。
奶孃奉著贊文上來,寧陽請了帝都裡年紀最長的一位老者來唸過,為孩子祈過福,又謝了賓客,這才算禮成了。丫頭們陸續端著正菜上來,宴席這才算開始了。
既然諸葛端雲回來了,寧陽便不需再抱著孩子一直作陪。諸葛端雲叫她回暖閣裡歇著,她卻有些擔心他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縱使如此,她心裡還擔心著月桂,這便告辭回了暖閣。
月桂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