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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真能聽見低低的嬌吟。奶孃老臉一紅,忙又關上了門。
寧陽這晚當真是脫了氣力,直到次日傍晚才起身。羞愧間不免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她便不這麼早給兒子挑奶孃了。若是兒子在,定會吵著吃奶,哪裡能由得王爺大人這般折騰?
起身之時,丫頭們提了熱水進屋服侍她沐浴,期間除了被笑得恨不得躲起來以外,倒是從良兒那裡聽見今早帝都街上便貼了皇榜詔書,上面對端親王爺忠君為國之舉大加褒獎,如今街上到處可聽見百姓讚揚的話,以前的謠言徹底無人再言。
“聽說,皇上果真下旨把賢妃娘娘降做了昭儀,如今各府上的夫人都驚嚇著呢,生怕怪罪到自個兒身上,今兒上午王妃未起,文王妃和康王妃都來過兩回了,拿著補身子的燕窩靈芝,說是大過年的來給王妃拜年呢!”沐浴過後,良兒邊幫寧陽擦著化瘀的藥膏邊說著話。
寧陽聞言只是笑了笑,未作理會,反正他們就要回北關了。只是她這般想,別人可不這麼覺得,自這日之後,王妃上天天有朝中品級較高的命婦來王府拜年,熱絡得臉上差點笑出花來。
日子在這般熱鬧忙碌中匆匆而過,轉眼便是上元。
上元這日宮宴仍是在中宮側殿,寧陽依舊酉時便到了宮中,天色已黑,大殿之中宮燈煌煌。朝中命婦們見她來了,忙都笑著迎上來行禮問安,坐在大殿下首被貶為林昭儀的賢妃卻無人理會,這般情景令人想想三個月前,真是有些天差地別之感。
這晚的宮宴因著四妃皆廢,便由長公主諸葛綾主持。這夜她倒是來得早,寧陽到了不久,她便也到了。二人笑著說過幾句話,便在大殿的座位中間找到了孟茹。孟家如今雖只剩她一人,但到底是孟老將軍之後,今晚的宮宴她也被邀參加,朝中命婦從自家夫君那裡自是聽聞了年初殿上孟茹之事,雖說她是孟家之後,可畢竟孟家如今家世已落,一些夫人見孟茹神色冷淡,說了幾句話覺得無趣,便不再理她。
寧陽和諸葛綾卻過去與她打了招呼,孟茹對兩人熟悉些,臉上緊繃的冷意也就柔和了些,行過禮後,說道:“王妃那日殿上之舉真叫孟茹欽佩,我自詡從小被爹爹當做男兒教養,那日一見,卻覺得王妃的膽量絲毫不輸男兒。”
寧陽聞言笑了笑,說道:“你隨大軍去了趟邊關,怎麼嘴巴倒甜了起來?我都有些不適應了。”她與諸葛綾笑了笑,又接著說道,“若論膽量,敢隨大軍前往邊關的女子才是不讓鬚眉。孟姑娘不愧是孟老將軍之後,老將軍若在天有靈,也當欣慰了。”
孟茹聞言臉上倒有些慚愧之色,說道:“我其實並未做何事。邊關那場死戰我未曾參加,只不過留在大軍營帳,只等著大戰結束,才幫著治了些傷殘士卒,此番功勞比之戰場為國拼殺的將士們,真真有如塵土一般。非隨大軍到過前線之人,只怕體會不到那種一己之力的渺小。”
諸葛綾見孟茹微微垂著眸,話題有些沉重,這才笑道:“罷了罷了,邊關之事今夜且不提,說些別的吧。這些日子你自個兒收拾家中宅子,可收拾好了?”
孟茹聞言點點頭,眼底有些感傷之色,只說道:“已祭拜過爹孃族人,家中的桌椅擺設也都按著以前的樣子收拾好,只是廊子院子等處尚待打掃。”
寧陽知道她是想起了以前之事,難免傷懷,這便說道:“你若想叫人幫忙時便儘管說一聲,我叫王府的下人去幫你打掃打掃。我知你是想一人做這些事,可孟家的宅子也不小,你一個女子獨自收拾,這要收拾到什麼時候?”
孟茹垂眸淡淡笑了笑,說道:“總有一日收拾得好的。”
寧陽見她心性如此堅執,不禁與諸葛綾互看一眼,兩人皆是一笑。若是終日無事慢慢收拾,自然會有一日收拾得好,可是……皇帝怕是沒辦法給她太多閒暇日子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倒把殿上的命婦們看得有些驚奇。不知這孟家小姐有何厲害之處,竟叫長公主和端親王妃如此看重。不過,這些女人也都不是笨的,見此勢頭,忙又都陪著笑臉圍了過來,她們不知孟茹的脾性,也不知如何與她搭話,便只管漫天誇了起來,從花容月貌誇成巾幗英雄,只把孟茹誇得摸不著頭腦,把寧陽和諸葛綾笑疼了肚子。
“我和皇嬸是去年上元時遇見的孟姑娘,與她一見如故,便多聊了幾句。”諸葛綾笑著解釋道。眾命婦這才明白過來,皆細細打量了孟茹,這才散去各自閒聊了。直到戌時前一刻,宮宴即將開始,這才按位份品級入了座。
如今賢妃已經被貶為林昭儀,但作為九嬪之首,她的座位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