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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那邊的人,可至今也不曾真的害過自己,不過就是個眼線罷了。人在宮中服侍本就難,如若讓她和吳英的立場對調,她也是要聽從皇后的吩咐的。
只要她不是真的想要害自己,她倒是寧願施個人情,買個人心,萬一哪日她在什麼地方做得不妥,也不至於她立刻就去彙報。不過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
寧陽心裡打定了主意便不再說這事,只回身去取了去年生辰時收的一對兒白玉鐲子給了奶孃。按大周國的例,奶孃年三十可到內侍府裡去,再由內侍府發牌子回家探視,時間只有三日,但對於這個二十四歲為□為人母的女子來說也是天大的喜事,每到年關,她總是望著遠方,眼睛裡滿是期盼。寧陽知道,她定是想念家中的丈夫和孩子,是而每到年關她總會給奶孃些東西,讓她貼補下家用,也算少少報答一下奶孃哺育自己的恩情。
待到午時用過膳,寧陽還在為往後送什麼的事發愁,月桂奉上茶來時提醒道:“前段日子二公主不是答應公主教您針線麼?此時正好不用上學,何不去請二公主來?”
寧陽一聽這才想起差點忘了這件事,忙笑道:“我這些日子忙著練字,這事倒是忘了,還好有你提醒我。”
“這是奴婢的本分。”月桂笑著接過門外秋蘭送進來的桂香,放了一小塊在薰爐裡,起身又問道,“公主今日便去麼?”
“去!待小憩過了再去吧,免得擾了李充儀和二姐姐休息。”宮裡一年四季都有午間小憩的習慣,只四季不同,小憩的時間長短也不同。此時正值冬季,睡時只有兩刻鐘。
不過,寧陽可是完全睡不著了,她想著下午要學新東西,便一會兒興奮地讓月桂準備針線,一會兒讓芳兒和良兒準備些點心下午要用,又準備了一方食盒,裡面擺上剛蒸好的水雲糕和四喜盒酥,待小憩的時辰一過,便讓月桂跟著去了賢芳宮。
賢芳宮便是當年賢妃趙氏居住的宮殿,大周國的規矩,四妃的宮殿都分東西兩閣,裡面住著嬪一級的宮人,若是生了皇子,皇子便另宮居住,若生的是公主,便和生母住在一起。除了日常用度,居住條件也不盡相同。此外,公主若是被賜封號,也可以要求另宮居住。因為皇后為中宮之首,單獨居住在慈仁宮,寧陽和安陽才得以有單獨的院落居住。
頭一次踏進賢芳宮,寧陽心裡多少有些複雜,畢竟這身子的生母柔妃便是被當年這裡的主人暗害的。柔妃的死雖然不全是賢妃一人的過錯,但她至少是出過力的。想想若是當初柔妃沒死,自己現在又該是個什麼樣子呢?
寧陽搖搖頭,這種假設已是無用了,畢竟時間不可能倒流。她還是該收拾了心神,為今後的生活努力。
這幾年武德帝專心政事,後宮很少再充實過,因此新的賢妃還沒有立,賢芳宮裡只住著李充儀和高充瑗。因為李充儀誕有二公主純陽,是而住在東閣。
寧陽到得東閣上房時,李充儀正臥在香塌之上,一身百褶如意的月裙,襯得膚色明媚,慵懶之態盡露。純陽坐在一旁幫她捶著腿,屋裡一股子藥香味。
聽說李充儀曾是尚宮局裡的司衣,有的一手絕好的針線功夫,當初為賢妃送衣物時遇上酒醉的帝王,因而有了一飛昇天的機會,那之後被封為婕妤,誕下純陽後被封了充儀,卻住在賢妃統領的賢芳宮中,沒少受賢妃的挑刺和譏諷,她心氣卻是個高的,常暗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生了個公主,加之從那以後鮮少有侍寢的機會,抑鬱成疾。賢妃死後的這幾年,沒人擠兌她,倒是過了些平靜日子,卻要時常喝藥,身子並不是太好。
寧陽雖對這位常拿著自己女兒撒氣的李充儀印象不佳,可禮數卻也沒少。李充儀雖然位份在嬪一級裡也算低的,可她畢竟誕有一名公主,而自己雖和安陽享有同樣的待遇,見到她可行福禮或者頷首禮,但她還是規規矩矩地福身行了禮。禮成之時李充儀已經起身,笑盈盈地回了一禮,身姿儀態弱如拂柳,嬌媚萬千,若忽略她眉梢眼角的算計,當真是個令人見了就忍不住心生憐惜的美人。
“早上聽到院子裡喜鵲在叫,便知今日必有喜事,果然下午便見三公主造訪。”李充儀端正地坐在榻上,純陽和寧陽在下首的座位上坐了,宮女們奉了茶來,寧陽便讓月桂把準備的食盒拿來。
“我那西憙閣裡的宮娥做的小點心,雖比不得御膳房的廚子,卻還想著拿來給李充儀和二姐姐嚐嚐,只不要嫌太難吃才好。”
李充儀忙笑稱:“三公主客氣了。”又與寧陽聊了些家常,多是在文學館識字學禮的事,只是閒談間多把話題扯到安陽身上,寧陽故作天真地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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