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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娘娘有請。”
寧陽聞言愣了愣,想起宮宴戌時才開始,如今還有小半個時辰,不知德妃叫她去可有什麼事?老實說,她可不想捲進這三個女人的爭鬥裡,若是德妃有什麼拉幫結派的意思,她當如何答覆?心裡琢磨著,寧陽自是不敢推諉,這便起身隨著那宮女往德妃宮中去了。
待到得德妃宮中,只見德妃正坐於妝臺前,一身煙雲如水的桃色錦裙,髮間一朵精緻的粉蘭,眉眼含笑,看著富貴裡嬌嬈明豔,那眸子顧盼間皆是風情,被她看上一眼,世間不知多少男子要失了魂去,也難怪皇帝專寵著她。只是,這寵是真是假可就難說了。
德妃見寧陽進屋,也不等寧陽行禮,她便先起身給寧陽福了一禮,笑道:“德妃見過皇嬸,這宮宴還有些時候才開始,皇嬸倒來得早。”寧陽聽了不敢怠慢,忙回了禮,笑答道:“不敢叫娘娘久等著,還是早些來的好。”德妃聽了笑了起來,叫宮人上了茶,兩人又是一番禮讓,這才坐下,德妃笑道:“皇嬸客氣了,雖說是宮宴,圖的也就是個上元節的喜氣。您乃長輩,等著您也是應當的。況且這宮裡的娘娘又非本宮一人,不是還有賢妃姐姐和淑妃妹妹麼。”
寧陽聽德妃果然提起賢妃和淑妃來,心裡不由叫苦,只能想辦法避過去,說道:“娘娘貴為皇妃,皇上都寵著您,臣妾哪敢叫您等著。”德妃聽了自是嬌媚地一笑,只是眸子卻垂了垂,略微擺弄著塗著蔻丹的指甲,笑道:“得蒙聖上眷顧,固然是本宮的福分。只是這說到寵上,皇叔對皇嬸的寵可真叫人看著眼熱。不然這上元的日子也不會帶著您往上林庵去進香了。”
寧陽聞言心中一驚,這去城外的事不過是今日上午,德妃晚上就知道了?心裡吃著驚,寧陽臉上卻只是些微一愣,只聽德妃又笑道:“聽說去年皇叔還帶著您逛過廟會?這可真是奇事。沒聽著哪個女子能騎著馬逛街市的,皇叔倒是帶著您逛了。縱使是去那城外上香去,這人多給擠著了,皇叔都能把人給綁去帝都衙門嚴懲了,這寵法可真叫人豔羨。”
寧陽聽了這話方才恍然大悟!她竟忘了今日中午遇上的那個庵前傷人的徐公子與德妃是一家的。那德妃叫她來並非是為了拉攏她,而是為了她兄弟的事?如果是這樣,那德妃知道這麼快也就不稀奇了,一定是帝都衙門綁了那徐公子不肯放,徐國公府上這才急急地把信兒報到了宮裡。
寧陽是不知道這傳信的是怎麼說的,只是從德妃的話裡聽來,似乎是因為她被擠著了,諸葛端雲就把人綁了嚴懲了,這錯兒反倒在他們身上了。
見德妃話是笑著說道,寧陽亦不變臉,只笑著回道:“娘娘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臣妾雖有幸得王爺的寵愛,王爺卻非那種是非不辨之人。娘娘可想聽聽今日午時那上林庵前都發生何事了?”德妃聞言也不抬眼,仍舊擺弄著她那打磨得光潔潤澤的指甲,笑道:“離著宮宴還有些時辰,皇嬸若想說說趣事,本宮自然是樂意聽的。”
寧陽這才將徐公子庵前傷人的事說了,其間自然隱了皇帝和長公主也同行的事,只說道:“那時臣妾剛上過香,人群便是一陣大亂,幸得王爺所救這才沒傷著,只受些驚罷了,倒是無妨。只可憐了那老人家,被公子的車駕當胸踢著了,胸骨都斷了,若非救得及時只怕此時人已沒了。後來經問過才知,那老者家中兒女皆無,膝下只有一個孫子,年紀尚幼,若是這老者沒了,這孩子怕也是沒法活了。王爺見著今日庵前百姓甚多,若不處置恐有民怨,這才叫個下人去把帝都衙門的官差叫了來。”
寧陽話說得緩,語氣也儘量平和,只是不想叫德妃聽了以為她有什麼責怪之意。
果然,德妃靜靜聽了,聽到還有傷人這事時,擺弄指甲的動作略微一頓,唇邊的笑意也略微僵了僵,只是一會兒便又恢復了原樣,抬起眼來看寧陽時,笑容裡多了幾分真切,說道:“原來還有這事。皇嬸不知,家弟乃是家中獨子,自幼就被家父寵著,難免頑劣,做事過了些也是有的。只不知這老者如今身在何處?若是無性命之憂,叫府上送些銀子去,保管他與他那孫子日後衣食無憂就是了。皇叔想來是因著皇嬸受了驚,這才要拿家弟問罪的。還望皇嬸賣本宮個面子,去與皇叔說一聲,這人也綁過了,民怨也消了,倘若皇叔消了氣,便叫帝都衙門放人吧,家弟早些回府也好早些叫他拿著銀兩去給那老翁賠罪不是?”
寧陽聞言這才隱約覺察出事情有些不妙來,德妃並不知道拿人問罪是皇帝的意思,這府衙不敢放人是自然的,可是如果要嚴辦,徐國公只有這一個兒子,還不得把這仇記到諸葛端雲頭上?只是她又沒辦法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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