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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吧,這也是妾身的心意。”
這話倒叫寧陽不好推辭了,若是不收反倒叫李氏起疑,於是便只得以身子已經大好為由只留了一半,另一半叫李氏收了起來。李氏也未再勸,叫巧兒把剩下的一半收了,這才說道:“妾身這幾日歸家省親,倒是聽說市井街頭上都是稱頌王爺之聲呢。”
寧陽聞言愣了愣,猜想可能是上林庵之事,嘴上卻問道:“何事稱頌?”
李氏答道:“都說王爺上元那日辦了徐國公府上的公子,以前被他欺凌過的百姓如今可都叫著好呢。”只是,徐國公愛子心切,衙門裡不放人,他心裡嫉恨上了王府卻不敢拿王府撒氣,這些日子倒是叫李家在朝上吃了不少絆子。只是這話李氏卻未說出來,只笑看著寧陽,暗暗觀察她的反應。也不知是否是她多心,總覺得此事王爺不必做得那般絕情面,若說是驚了王妃,只叫衙門綁了人,小施薄懲便好,何必要與徐家結仇呢?如今德妃娘娘在宮裡可正受著寵呢,王爺怎麼也不知避著?這裡面是否還有其他的事?王爺對納妾一事本就心裡不爽快,難不成會藉此機會打壓李家?
寧陽聞言心裡暗暗嘆氣,又是這事!說起來如今帝都衙門裡還關著人呢,雖說那徐家公子罪有應得,可王府算是遭人嫉恨上了。她曾將德妃叫她去說話的事說與諸葛端雲聽,他只叫她不必理會此事,而後王爺大人便該喝茶喝茶該看書看書去了,倒叫她心裡沒底。只是也略微猜得出來此事無解,只看皇帝要怎麼處置了。
此事與皇帝有關,自是不能說與旁人聽,因而寧陽雖心裡嘀咕,臉上卻是有些開心地笑了起來,眉眼低垂,很有些小女兒的嬌態,只說道:“此事王爺自是為帝都的百姓做主了,只是那徐公子要如何審問就是衙門的事了。你我婦人,自然不該多加置喙。”
李氏從寧陽臉上看不出什麼,只得垂首應是。許是她想多了,無論如何,她人已經進了王府,即便未收房也已算是王府的人,李家面兒上還是依附著王府的,李家被打壓了,王爺也損了臉面不是?如此想來,只是那徐國公府上欺她李家?此時她還只是個妾室,確實說不上話,待她升了側妃,看哪個還敢……只是此時她最需做的是忍,只要忍過了王妃及笄,她升位份的事不提也得提,待她升了位份,便是王妃也得讓著她三分,到時她用些手段叫王爺的心偏向她去,那時李家自會扶搖直上了。
李氏心裡諸多計量,眼底略過狠意,卻垂眸遮了去。
這時,良兒端著新做好的點心進了屋,寧陽和李氏吃了幾塊,李氏笑讚道:“良兒姑娘的手藝越發好了。”說罷又對寧陽說道,“自打月桂姑娘嫁出了王府,王妃跟前兒侍候的人越發少了,可想著再挑幾個丫頭?”
寧陽聽聞這話倒是愣了愣,自打月桂嫁了,她便把良兒提了大丫頭,當初嫁入王府時挑的兩個二等丫頭裡,子秋如今仍是負責針線的事,負責茶點的環兒早就派去了諸葛端雲的蘭院兒。說起來她屋裡按規制確實該補個二等丫頭來,只是一時未看上得用的,因而一直空著。只是不想李氏今日竟提了出來,不知是隨口而言還是另有他意。
“我這屋裡的丫頭都是得用的,如今也未看上合適的。總歸這些人侍候著也夠用了,因而便未急著挑。”寧陽笑問道,“你屋裡也還用得著人?若是少了,便就挑些去吧。”
李氏本是問寧陽,卻不想話題扯回自己身上,忙說道:“謝王妃掛念著。只是妾身不過一人,也用不著再添。”本想說王爺宿在王妃屋裡,多個人侍候著總歸是好的,只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此時她需忍,還是不提王爺的好,免得王妃以為她存了那些心思。這些心思還是待日後再計較也不遲。
李氏又陪著寧陽坐了一會兒,聊了些回孃家時的家事,見寧陽有些乏了,這才起身告退。
待李氏出了院子,奶孃近身說道:“本是想著上元那事能遮便遮過去,阮夫人來屋裡說了這大半天,可是懷疑那日的事了?王妃不是囑咐劉總管叫府上的人都小心著口風了麼?”
寧陽聞言笑了笑,說道:“世上無不透風的牆,事已出,便是管事的不敢說上一句,底下的丫頭小廝總會偷著議論的,哪是能遮就當真遮得住的?叫她聽到些風聲也不足為奇。只是她心裡也拿不準就是了。”
良兒聽了說道:“雖是拿不準,可阮夫人當真沉得住氣。王妃心中可有計較?”
寧陽聞言垂下眼去:“能有何計較?太遠的事兒計較也無用。倒不如顧眼前的……”略微想了想,她抬起頭來問良兒道,“可還記得她剛入府那會兒收買的府裡的那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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