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2/4 頁)
細細咀嚼這些話裡的意思,她問家宅,籤中之意叫她忍耐,那就是說必有波折?是指李氏?還是說會在別的什麼地方出些事情?說起來她當時只是想著王府裡有個妾室在,才開口詢問家門的。現在想想,這家門的意思其實也廣,有家中之人事,亦有門戶之意。如此想來倒不好猜測了。只是細細品來,發現其中有句“功名自在”的話,便不由想起諸葛端雲來,然後問道:“那若問我家夫君呢?”
卦姑又籤文默默看過幾遍,說道:“若求家中主人之事,此籤當為中。”寧陽一聽是中,倒是略微鬆了口氣,不求那上吉的,只要是中,還和以前那樣平平淡淡過日子就成了。她微微露出些笑來,卦姑卻言道:“此籤前半有吉凶難辨之象,後半則有守得雲開之象。”寧陽一聽那句吉凶難辨,心立時提到了嗓子眼,怎麼這“中”的意思不是說一切如常麼?難道有事發生?
“總而言之還是那句話。動則兇,靜則吉。進退待時,自有守得雲開苦盡甘來之日。”卦姑慢慢說完,便唸了聲佛號,規整地將籤裝回符中交給寧陽,意思很明顯,看來是不必再解了。
寧陽雙手接了回來,貼身收好,這才看向諸葛綾,說道:“去解解看吧。”諸葛綾只扯了扯唇角,手略微握了握那籤,臂卻抬了抬,又放了下來。反覆幾回,終是放到了桌案之上,只是眼睛盯著那卦姑的動作,像是黏在上面似的。
那卦姑仍舊不緊不慢,臉上半分波瀾不見,細細看過了,才又渡著佛珠念道:“千年古鏡復重圓,女再求夫男再婚,自此門庭重改換,更添福祿在兒孫。”
這籤文念著,諸葛綾的臉色卻是幾番變化,本聽那破鏡重圓的話先是一喜,可再聽下兩句那臉上的笑還未展開便已是刷白,卻在聽到最後又蹙起眉來一副不解樣子。看得寧陽在一旁都替她擔心,於是便就替她問道:“此籤求的是姻緣,還請大師解讀一二。”
那卦姑面色極淡,慢聲說道:“此籤乃為姻緣之中上籤,吉。”
“吉?”寧陽和諸葛綾同時問出口,兩人都有些驚喜,諸葛綾傻兮兮地笑了一會兒復又不解地追問:“可是,這女再求夫男再婚,自此門庭重改換……不是無緣之意?”
卦姑看了諸葛綾一眼,說道:“此籤為破鏡重圓之象,之所以為中上之籤,乃是先兇後吉。施主當安心,自會有轉吉之機,現再續前緣,子孫添富之象。今世姻緣乃是前世修造,註定的姻緣自衝不得。”
“當真?”諸葛綾喃喃地問道,見那卦姑將籤符收起,接過捏在手中之時,眼淚竟不由自主地滑了下來。
寧陽見了忙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笑道:“多好的籤,和家中之事剛好應了,有轉機當高興才是。”諸葛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淚卻止不住,從寧陽手裡拿了帕子自個兒擦了擦,說道:“叫嬸子看了笑話了。”寧陽有意逗她,便玩笑道:“這笑話我自當記著,日後定然拿來數落。”諸葛綾聞言果真笑了,兩人謝過那解籤的道姑,又添了些香燭錢,有個小尼將兩人領著出了庵堂,便問兩人是否要留在內廂用齋飯。寧陽言道:“前面廂房還有同來之人,我二人自會去那裡一同用齋。”於是便謝過那小尼,叫她且去忙著旁人了。
諸葛綾臉上仍有淚痕,怕被前面兩個男人看了笑話,於是便與寧陽立在庵前的院子裡看著那些人來人往的香客,稍作歇息。
諸葛綾理了理心緒,想起寧陽的那道籤文,不由生出些歉意來,說道:“早知如此,就不該叫嬸子陪我一道兒求籤,如今是好的倒也罷了,是這樣的難免心中憂慮。”
寧陽笑了笑,說不憂慮是假的,若說之前不信,此時倒有些將信將疑。畢竟看諸葛綾的籤文倒是與朝中之事甚為吻合,只看之後會有何轉機了。若她的是靈驗的,自己這張又當如何對待?當真如籤中所言,府中會有變故?
“這籤也是我自個兒願意抽的,與你無關,不必歉然。若真如你所言,這庵中的籤卦甚是靈驗,那也不怕。這籤中不是說了麼?心平氣和,隨遇而安,則凡事可解。旁的我自不敢說,這心平氣和的事我最做得來。你就別過多思慮了,還是多為自個兒的姻緣多思量些吧。”
諸葛綾聞言不由搖頭失笑,說道:“明明求這籤的是嬸子,卻反倒勸起我來了。也罷,若我真能如籤中所言與那人此生有緣,我便自然不會遠嫁北戎,只叫我留在帝都,日後無論王府有何難事,我自當幫襯著。”
“你有這份心,我自當謝了。”寧陽微微福了福身,卻被諸葛綾攔住,剛要說她,她卻笑道:“不是有句老話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多了反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