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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關鍵了。
入宮對峙,對什麼?
一是雲涯與甄家之事。爭國本之後,雲涯便派人看護甄家,其實之前也有弄月的人手看護。到底是出於承恩之心,還是拉攏人脈,就任由他人去亂想了。
二是對雲綠蓁與甄寶玉的“私情”,這是事實,甄寶玉私傳的信也能搜出來,雲綠蓁的那份卻定然被改過。兩人一起身亡,到底是兩情相悅還是受人逼迫,那就根本說不清楚了。
三是對所謂“太子逼迫”,東宮已經出過背主的奴才,再出一次也不奇怪,宮裡各個門道,總有人會“證明”太子處心積慮算計郡主這樁婚。
四才是關鍵,為何如此之巧?雲綠蓁剛與甄寶玉同歸於盡,太子殿下就親臨罪臣之家,是來收拾殘局,還是來進一步謀劃?結合太子派人看護甄家,已然坐實了“維護”之意,只怕甄家已被劃入太子|黨派。無論如何,在他人看來,太子選這個時機出現在罪臣家裡,就是“別有所圖”。
雲涯心下了然,向雲珪建議:“不必勞煩父皇,世子若有疑惑,就在這裡問吧。”
“也好。”雲珪也並不想多生事端,入了宮還怕皇帝有意偏袒,立即問道,“敢問太子,為何在綠蓁身亡之時,會恰好出現在甄家?”
果然,第一個就是最刺人的問題。
將一切推回雲綠蓁身上去?人都死了,根本沒的說。況且之前雲綠蓁種種異常,皆是雲涯的猜測,根本做不得證據。
因此,雲涯並不解釋,只是順著雲珪的話往下說:“不妨直接些。世子以為,孤得知令妹心存不忿,特意趕來甄家‘收拾殘局’。若沒有世子及時感到,郡主之死便會被壓下,說不準郡主的名節還會被毀;而世子那邊,看到了郡主血書,一時激憤,趕緊上門來討公道,卻遲了一步,郡主已經死了。”
雲珪皺眉,卻不回答。
“這些都說得通。”雲涯先是承認,卻又反問,“只是,世子看到血書之時,應該不知郡主是否已經自戕,難道不該以郡主的性命為先?竟然還有時間,找這麼多人來。”
帶人過來,就是做“人證”的,這也都是雲珪精挑細選,覺不出會差錯的。
雲珪冷哼一聲,憤怒難耐:“太子到會詭辯!我看到血書已是心急如焚,可我根本不知道綠蓁在何處,自然是先去找太子。太子不在宮中,我便尋去行宮,不瞞太子,我為闖宮求見,驚動了順天府尹,也引得眾位大人與我同行——發現太子也不在行宮,我只得找到了甄家。”
“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雲綠蓁的屍體已經被裹進白布單中,雲珪只看了一眼別立即轉過頭去,手握成拳、攥得緊緊,似是心痛難耐,不忍再看。
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黛玉忍不住為雲涯擔憂,竟有些被逼上絕路的模樣,可他看著還是胸有成竹,只是……眼中的陰霾越發的濃重,已是一片漆黑,深邃如夜。
甄老爺子一直低頭跪著,老邁的身體幾乎支撐不住,更何況還有喪孫之痛。
黛玉看著雲涯,牙兒越咬越緊,唇上也沁出淡淡的血色——卻不覺疼,只覺心疼。
還是,忘不了雲涯淡淡呢喃的那句,“是我之錯”。
雲涯忽然閉起了眼睛,輕笑一聲,又再次看向正門:“薛郡君應該等了很久,請進罷。”
薛郡君?據說跟甄寶玉議親的那個薛寶釵?
雲珪聽說過,不過從沒把一個商家女當回事兒,此時看過去,才發現,一個二八芳華、豐腴動人的美人款款走來,娉娉婷婷的,舉手投足間的,竟是大家閨秀都難有的氣度。
寶釵悄悄回給黛玉一個安心的眼神,盈盈拜過一個個,又向地上兩具屍體行哀禮,這才退到一邊,卻不說話。
雲涯向眾人解釋:“薛郡君是寧國公謀逆案的重要證人,一直由朝廷派專人保護。對了,薛郡君暫居之地,與此處相差不遠。”
難道……
雲珪陡然一陣心悸,卻見門外又進來兩大隊的侍衛,看模樣應該就是朝廷所派的“專人”。“專人”們手裡提了不少人,都捆得跟粽子一般,一路皆嗷嗷嗚嗚,卻在發現雲珪之時陡然一愣,而後,再不敢動了。
雲涯皺眉:“這麼多?”
比他想象的多了不少,雲珪如此謹慎,果然是想一次陷害他入死地麼?
“還不止呢。”又來個接話茬的,一襲長衫飄逸如風,又提了兩個人進來的,正是北靜王水溶。
竟然這麼巧,今日北靜王又跑去薛家的滷味鋪“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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