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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問,我有什麼不能說的。”
黛玉繼續磨牙兒,冤枉死了,她真不是嫉妒,真是被坑的被逼的!
穆芳楹轉了轉眼珠子,竟猜了一半出來,繼續小聲笑:“太子妃嫌我礙眼,想給我栓婚?哎,請問太子妃是不是還有別的哥哥,若沒定親,趕緊讓我見見!”
黛玉真不知該回個什麼表情給她,或者說想回個哭臉給東平王,這閨女,簡直愁死人!
穆芳楹看她滿眼的驚異,跟看天橋下頭的耍猴似的,大概猜到她在想什麼,得意的很:“我父王才不會拘著我呢,他一向最疼我。”
一般端莊規矩的說法不該是“父王向來一視同仁”麼?
不過那也忒假了,東平王哪裡像個正經或者說正常人!
黛玉赫然想起驛館裡頭東平王扯女兒裙襬“嚶嚶嚶”搖尾乞憐的模樣,尤其是那雙溼漉漉的大眼睛,真跟只可憐的汪汪狗兒似的,而且哭得起勁時兩撇小鬍子一翹一翹,又更像貓兒一些。黛玉好容易才忍住瘋笑一頓的衝動,總算保住了太子妃的顏面,也回應著,眨了眨一雙璀璨星眸:“我絕對信呢!”
絕對信你是最疼爹的閨女呢!
穆芳楹不管她話裡的揶揄,繼續埋著頭說悄悄話:“反正你也看到了,不怕你笑話,我父王每次跟我哭的時候,都會說‘是父王不好’、‘是父王沒本事’,若不是真心疼我,怎麼會說這些。”
黛玉當然聽說過,東平王的“嚶嚶嚶”早在半年前就成了京城膾炙人口的經典段子。
同樣也清楚,東平王性格太軟,勉強撐著一個王府而已,子女卻須得更早的、更加的獨立。
東平王唯一能給子女的,除了“嚶嚶嚶”的哭鬧,大概只有一句“是父王不好”,穆芳楹卻早從其中察覺了其他意味:知己所能,更知己所限,莫去胡亂攀比,莫去胡亂怨恨。
知她父王之弱,知她身為異姓王府縣主的幸與不幸,看得清、方能走得更遠。不幸當然是被忌憚又惹上官司,給人活生生看笑話,可誰說沒有幸運?無權無勢意味著不為朝事左右,再偷偷在心裡說句大逆不道的,不管十幾年前登基的是哪位皇子,都跟他們東平王府毫無關係,聖眷不隆,但也不會失。
就像是他大哥被撤了世子之位,那又有什麼?避過了風頭請立二哥就是了,皇上也批覆了下來,只要不像西寧王般腦子進漿糊,平安順遂地傳王爵,好不清閒呢!父王只需迎風落淚顧影自憐地“嚶嚶嚶”便夠了,朝廷每年準點準數地給發銀子供他們揮霍!
黛玉怔怔聽著,忽然間覺得穆芳楹得意的笑顏與曾經的某人有些相似,正是清夜星輝,黛玉比著前世今生,竟覺得暈出了些重影,可又有不妥——明顯該比穆芳楹更白胖……咳咳,是更豐腴些,寶姐姐。
前世,真是太傻了,難怪寶姐姐常笑說自己“可愛”,傻得可愛才對。沒摸清自己的底兒,傻傻地被別人牽著走,失了心失了念,失了淚失了魂。
穆芳楹見黛玉眸中帶著一片清淡,嚇了一跳,趕緊放下針線來推人:“喂喂,你千萬別哭啊!”要命,七夕宴上,眾目睽睽的,她要是把太子妃給招哭了,那也別想指望嫁個漂亮兒郎了,直接絞了頭髮做姑子去還乾脆點兒!
黛玉抹了抹眼兒,覺著指尖冰涼,卻是笑了:“我只是覺得,你該再胖些才對。”
穆芳楹卻是真愣了,低頭瞅了瞅自己,胖些?咳咳,真不好說出口,她倒是覺得,正該多長兩斤肉的是未來的太子妃呢!
關於長胖的話題,不好談,也容易相互得罪。不過想到身材就想到吃的,黛玉與穆芳楹不由起身,左右尋著:“摘個桃子而已,黎櫻怎麼還沒回來?”
……
此時,沁芳苑之後的竹林之中,弄月歪歪斜斜地帶路——手裡抱三隻軟綿綿的大靠墊,上遮眼睛下擋腳,細細的碎石路是完全看不著。能撐到現在還沒摔,大概只因今夜的牛郎織女心情好,灑下福氣庇佑人間。
秦可卿膽戰心驚地跟著,終於到了地方,乃是竹林之中的一處涼石花圃,靜謐之下,看天河劃一道純銀,賞華光流轉照的竹林清幽。
縱是夏夜,石頭也涼得沁人。弄月早有準備,挨個將三個墊子排在石頭邊,自己坐一個,姐姐坐一個,剩下的一個小了些,只能放上一隻從姐姐懷裡接過來的毛絨絨的白球球,須得蜷起來才能不涼著軟肚皮。
弄月戳了戳毛球球,聽一聲不滿的“喵嗚”,公主殿下嘴角抽抽:“怎麼又胖了。”
秦可卿拉著妹妹坐下,幫著胖貓逃過一劫:“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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