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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宜茜答應了,所謂拿人點心與人消災,自然是要好好辦差的。
所以,嫌魚蝦噁心的藍姑娘,給景襄侯府送了兩大籮筐的……鵪鶉。
當然是死鵪鶉,毛都拔了,露出一身精瘦的肉,洗的白白淨淨的。
藍姑娘表示,祖父教導要謙恭淡泊,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因此,隨著鵪鶉一起送往景襄侯府的敲門拜帖,署的只有公主殿下的大名。
於是,大太陽底下,蕭若繁對著籮筐足足愣了半刻,差點以為自己要曬昏頭了,才吩咐人去林霽風和水溶那裡下帖子,請他們過來……一起烤鵪鶉。
林霽風過來湊熱鬧,看到他真找了鐵籤子將鵪鶉一隻只地往上串,好奇得很,不由揶揄:“你真敢吃?不怕公主殿下剖了孔雀膽塞鵪鶉肚子裡去?”
“當然怕,所以我一隻只查過了,都是乾淨的。”術業有專攻,蕭若繁輕鬆的很,“我那麼多年在太醫院也不是白混的。”
林霽風轉眼珠子瞎猜:“難道是公主殿下轉了性子?嘖嘖,還是你終於轉運了?”
這問得真夠居心叵測,是諷喻公主殿下,還是嘲諷自己?蕭若繁兩廂都不選,直接將一串子鵪鶉塞了過去,指指燒的正旺的火盆:“你來烤。”
“……”這算是送上門給表哥做苦力了麼。果然看笑話是要付出代價的,就跟莫名其妙被攙和進西寧王案的南安郡王一樣,冤屈滿心無人訴,或者乾脆認命,更有樂此不疲——就像水溶,竟又將許檀給接回了自己家,他是打定了主意非把人家姑娘氣死不可麼?
正巧水溶進來,笑看兩個半人高的大籮筐:“真不少,估計烤不完。”
林霽風想順手在拉一個:“你也一起烤?”
水溶抬眼,他挺有興趣,但得事先提醒損友一聲兒:“我烤的,你敢吃?”
林霽風頓時啞然。
蕭若繁是個貴公子,十指不沾陽春水,但好歹還他還沾過點兒藥水;水溶則是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就該住在月上廣寒宮裡,享用著根本不開火的炊和灶。
林霽風抽著嘴角,還是自己負責烤,另外這倆負責吃罷。
撕著鵪鶉翅膀,還可以說說話。蕭若繁對那夜所謂的西寧王謀反案很有興趣,也早聽說這倆都被牽扯在內,只可惜案子還沒審完,不好問,只要惋惜地隨意扯了另一話題:“扶桑到底是怎麼想的,想要求娶公主……莫不是幕府準備篡權,希望借這件事造勢正名。”
就算大權在握,幕府依舊只算是輔政大臣或攝政王一般的存在,扶桑正經的皇室還在呢! ;自古求親的大多是部落首領,或者首領的兒子……幕府那頭是已經不把自己當臣,想要做君了吧。
林霽風也想不明白,搖頭:“誰曉得。據我小叔打探出的訊息,扶桑的意思是,只要能求來公主,哪怕還海疆上讓幾分,也沒什麼關係。”忽然又覺得好笑,已有所指地瞥著蕭若繁,“皇上為了成全你一片‘痴情’,放著這麼大的便宜不佔,硬是把大公主提前指給了你,還不去謝恩說點什麼‘萬死難報君恩’。”
“皇上沒讓我進宮謝恩。”誰知道豎著進去會不會橫著出來,沒準根本出不來了。
水溶一直在饒有興趣地聽,忽然笑問一句,竟難得的直接:“你真是想娶大公主?”
言下之意,你真是如此“想不開”?
蕭若繁答得圓滑,笑得溫文爾雅:“為君分憂乃做臣子的分內之事。”
林霽風聽著,真覺得牙酸,忽然覺得自己回去大概得“不好交代”了——自家媳婦兒可是發了話,讓他打聽清楚蕭若繁心裡到底有幾根彎彎繞繞……可現在看來,多到根本理不清,而且還一肚子黑漆漆的壞水,跟墨水似的,誰能看得清!
景襄侯一向舉止有度、進退自如,這輩子做的唯一一件沒靠在譜上的事兒,大概就是曾去求娶大公主。林霽風只能半蒙半猜,半玩笑:“我看你真是覺得生無所戀、死不足惜了。”
蕭若繁依舊輕笑,答得同樣滴水不漏:“求娶公主的又不止我一人,扶桑使臣遠來是客,你別這麼埋汰人家。”忽然又想起來,問道,“皇上可有提給你調任一事?”
“暫時沒提,過幾天婚假放完了,我還回鴻臚寺去。”樂得見那張狐狸半黃半綠的苦瓜臉,若是換個差事,哪能再攤上一個這麼可愛的上官,委屈起來跟咬帕子嗚嗚哭的小媳婦一樣呢。
等到林霽風終於站回朝堂上去,扶桑的紀伊真緒也到了,看起來挺白淨,長得也跟那個做和尚的德川真信挺像,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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