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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小姑娘蜜色的腮上軟肉,笑道:“那可不行,我還得指望你幫我‘哄孩子’呢。”
竟開始動手動腳的了,明明還沒嫁!
黛玉氣得雙頰冒火,眼兒泛紅瞪得如兔子一般,略一低眼瞥見了捏著自己腮幫子的手指,清瘦卻挺漂亮,讓人真想——“嗷嗚”一口咬上去!
雲涯趕緊收回手,“咳咳”兩聲掩飾一番,趕緊恢復太子殿下清冷孤傲不易近人的模樣。他自知長相俊美,對面小姑娘此時的眼神兒竟與那當年害慘了他的穆芳楹有幾分像,就是穆芳楹那是幾不掩飾的“色|欲燻心”,而這拗脾氣小未婚妻的則更接近食慾一些……讓他有些心慼慼。
黛玉一直緊緊盯著他的手指,直到他兩隻手全背到身後,才輕輕“哼”了一聲,繼續瞪人:“你剛剛說,要我幫你‘哄孩子’……你是,想去問二公主吧。”
果然是心有靈犀,卻又是情愈深思愈甚。
黛玉心軟又心思重,唯恐給他添一絲絲的麻煩,總是時刻惦念著“大局為重”,時刻注意斂著自己;雲涯看著心疼,常常給逗弄一番,讓她縱縱性情,省得憋壞了自己。
“沒錯,我想讓你陪我去清靜庵見弄琴。”
那件事前後的每一個細節,都得請弄琴公主再回憶一遍。
黛玉猶豫:“二公主向來不喜我,恐怕不會鬆口。”
雲涯苦笑:“她也不見得喜歡我。”
對視,無奈,又慨嘆。黛玉有弄月這個酸溜溜的青梅,雲涯也有云諾這個傻乎乎的竹馬,可細數滿宮上下,竟找不到一個真切喜歡弄琴或是被弄琴喜歡的人,難怪那不到十歲的瘦弱小女孩會積攢下那麼多的恨意。
似水流年間,二公主真的,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黛玉幽幽嘆著,不願再多說,出去命人套車。
雲涯也去安排侍衛,必須得保得安全,又要注意掩人耳目。
清靜庵位於京郊,是皇家御用庵堂。按照本朝慣例,帝王駕崩之後,無子嗣的低位嬪妃都要被送入此處清修,據說此處還住著幾位伺候過先皇的老人,過著沉寂如死水般的生活。
弄琴公主不過十歲,正是活潑頑皮的年紀,卻被送入此處。
雲朔到底放不下唯一的骨血,特地調了幾百精兵駐守清靜庵,反正裡頭的嬪妃皆老邁,公主也年幼,不怕鬧出什麼瓜田李下來。
黛玉跟在雲涯之後默默走著,顧不上打量一路恭敬行禮的侍衛們,只是發愁。二公主的個性不是一般的偏執,且估摸著還將生母之死記在她頭上呢,該如何哄?
兩世為人,她周遭只有嬌寵與冷漠兩個極端。只見過寶姐姐哄人,無論對她還是對湘雲,皆是抱在懷裡,輕柔舒緩地撫著——可裡頭那隻瘦弱卻眼神晶亮的小刺蝟能讓她碰?
雲涯的聲音忽然傳來:“有我,不用擔心。”
有你才擔心!
黛玉愁死了,“兄妹”倆一個冷漠一個桀驁,見了面,豈不是雪葫蘆對著冰刺蝟,公主扎人太子卻壓根不怕戳,結果只能相互凍著,她一根嬌嬌弱弱的竹筍兒夾在中間得凍死!
弄琴“修生養性”之所是一個單獨的清淨小院,不大卻收拾得乾淨。庵堂皆素淨,因此並未種花,但栽了不少香草,不少都結著圓溜溜的籽果兒,散發著清香。
倒是有幾分蘅蕪苑的雅意。
看護弄琴的是幾個年老的教養嬤嬤,因二公主脾氣實在不好,陛下也不好找脾氣更硬的來硬逼,只叫教養嬤嬤看著不出錯便好。
就算皇帝已將要求放到最低,教養二公主也不是個輕鬆活兒,甚至都不敢近身伺候。見雲涯與黛玉走來,兩個嬤嬤趕緊上去,卻在行禮之後圍上了黛玉:“老奴愈矩,敢問縣主身上可有帶著針?如有,請縣主取下,再去見二公主。”
雲涯問:“為何?”
教養嬤嬤是滿臉的苦色:“二公主執拗,硬是要為黎縣主刺血抄經。老奴苦勸不過,只得收了屋裡所有的針線與筆墨紙硯。”
“胡鬧!”雲涯呵斥,“弄琴年幼,身體瘦弱,本就氣血不足,怎能刺血抄經!”
而且,哪有公主為縣主自殘的?若是鬧出去,被人說南安郡王府的縣主比公主還金貴,亂了君臣之別不說,且南安郡王還是個地位微妙的異姓王,接下來南安王府該如何自處?
教養嬤嬤也嘆氣:“無論怎麼勸,二公主就是不聽,說是因為她,黎縣主將半個身子的血都流完了,她非得也放那麼多血才行……”
“你們沒報給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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