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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有心幫黛玉,林霽風想了想,建議道:“十三歲也差不多了,我能幫忙弄個軍籍……不過不是很好看,肯定比不上良籍,你先去問問她肯不肯吧。”
作者有話要說:賈家抄家後是罪家,古代按照這種情況,賈蘭已經算“身世不清白”,一般情況下是不能參加科舉的。
黛玉:嫂子,你把、“捐”出去了?
可卿:嗯哼,學著點兒,這叫當家主母的手段。
黛玉:哥你好可憐。
林霽風:一言難盡啊!
弄月:捐去善堂?切,麻煩!
黛玉:你待如何?
弄月:做媒!
黛玉:與誰做?
弄月:宮裡放出去的太監啊,好些都在找對食找菜戶呢!
蕭若繁:……
黛玉:蕭大哥,給你【蠟燭】
許檀:賣了換錢更好。
黛玉:……【三觀不同,無法交流
寶釵:何必與她們計較?
黛玉:才不信你真不計較。
雲涯:咳咳,別跟她們學。
黛玉:哼,你放心,我沒那麼陰損。
第142章 孤寡無助破後立紅白玉璞相輝映
秦可卿將林霽風的意思轉達給李紈,讓這可憐的寡婦滿心苦澀;卻還不敢讓人看見;只得在夜深人靜時悄悄抹著淚。
李紈心裡清楚,另改民籍何其艱難,賈蘭的年紀又實在太大;哪家願意要這麼個早就曉了事的義子?可軍籍地位較低;雖然本朝吸取前朝軍戶大量流失的教訓,適當提高了軍戶待遇;可依舊是除非特諭;編入軍籍者三代內不得脫籍、不可科考,真是坑煞人也。
若不是萬不得已,怎能推兒子入火坑?可就怕沒命啊!家是抄了,又大赦天下,如今是民籍,可祭田多年失於打理,再加上刁奴作祟,竟連耕農的退路都沒有。倒是可以行商,可誰願意跟犯了謀逆罪的一家子扯上關係?
最膽戰心驚的是,始作俑者賈敬還在逃,就像頭頂懸了把鍘刀,晃悠悠讓人心顫顫,盼他早日落網,徹底了結這場罪,但又怕他再引來一輪新的災禍。曾經的榮府眾人難得可以無愧於心地說,他們絕無謀逆之意;但作孽太多,到底落了多少把柄,在多少人的手裡,盤算盤算,竟自己都數不清楚了。
李紈不知是否該以最可怕的猜測來賭兒子的終生,愁得日夜難眠,始終下不了決心。
林霽風那邊,幾日沒接到回信,還以為李紈放棄了。哪知道幾天後的一個深夜,林霽風被人從床上吵了起來,聽到外頭有人報,李紈忽然中了毒,若不是秦可卿命人時刻盯著,她手底的人又大多是懂藥理的,那可憐的寡婦已經沒命了。
鬧騰了半宿,總算是搶了□□氣兒回來,林霽風怕是有人想動賈家的那老太太——她若死了黛玉得戴五個月的孝呢,趕緊又派人去查,便發現,毒是攙和在糕點裡頭的,而這碟糕點是李紈親手做的,為了招待難得來看她的孃家嫂子!
李紈一心想為兒子尋方寸的安穩,決不可能自己尋死。
再細查,根源竟是李紈之前李紈幾次求助孃家,卻連門都進不去,冷暖自知是痛的刻骨銘心,越性說了句狠話:“我若是和離回家,或狠心帶著蘭兒改嫁,看你們怎麼辦!”
李守中此人是整個兒貼上了三綱五常,刻薄成了一張書皮紙,還是撕不爛的那種,哪能容一個再嫁或和離的閨女?便想幹脆“成全”了賈家,且在他看來,為夫殉節乃是大義,還是賈家佔便宜了呢!
林霽風得知真相不停咋舌:“虎毒還不食子呢,哪有這麼狠的!”
賈家是名聲臭到泥坑裡頭,擔任過國子監祭酒的李守中卻是一身的“清名”,這案子縱是報上,順天府也壓根不會理,況且沒證據,更重要的是,賈家根本不想報案!
只掐著這件事兒做把柄,逼著李守中破財消災。
李紈躺在床上,面色青白;賈蘭跪在床邊,身子繃得筆直,卻不斷打顫兒。母子兩個相對唯有淚,卻也下定了決心。侍奉母親病癒之後,賈蘭便暗自收拾了行裝,帶上軍戶籍貫的文書,去一個邊陲小鎮報了到。他家大伯爺犯了謀逆案,三代之內不能科考,或許五代都難,仕途早被堵死,說不準還要被帶累下一條命,他還不如賭一把,看能不能闖出條別的路來!
什麼長房長孫,娘娘臨終派人送走二叔並著兩個姑姑時,可有一點兒想到他?連老太太都說“能走一個是一個”、“無信便是萬幸”,可誰又曾為他謀劃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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