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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瓊的眼睛眯起來，忽然想起傅雲曾給他說過，這個世界有魔頭出世，而自己身邊就有一個魔頭不說，穆衍也是修煉了魔功的人，很可能變成魔頭。於是朝秦劍青和穆衍走去。

痛下殺手

穆衍得到暗衛的提醒，抬起頭，正好看見牧瓊面無表情地朝他走來，禁不住勾起唇輕笑。“牧瓊。”

出手不打笑臉，穆衍的態度這麼好，牧瓊也不好意思再繃著臉，笑了笑。“穆公子，吃中午飯了嗎？”

穆衍微笑著搖搖頭。“沒。”

秦劍青一直在幻想怎麼折磨那幾只還沒被他逮到的妖魔，沒注意到牧瓊就在他不遠處，等到牧瓊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秦劍青嚇了一跳，立即收起臉上的賊笑，換了副乖巧可愛的神情，眨了一小眼，乖乖地走到牧瓊身邊，眉眼彎彎，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個男孩聽話可愛，而不會想到他是魔頭。

牧瓊看了一眼秦劍青，對穆衍說道。“那一起吃飯吧，我正好有點事要和穆公子說。”

穆衍被秦劍青對自己和對牧瓊的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弄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樣子的秦劍青加上那一張漂亮的臉蛋，確實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而且秦劍青在看到牧瓊後，眼神居然也發生了變化，變得比之前要清澈的多，簡直和未經世事的處｜子有的一拼。

穆衍動了動嘴角，沒勾起唇，點了下頭，忍不住又看了眼看似天真純潔的秦劍青，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感覺。

牧瓊也沒挑酒樓，直接選了一家離他們最近的酒樓，自從和上官念一起修道以來，牧瓊對物質的態度就越來越淡漠，若不是這裡還有他不能割捨的責任和感情，牧瓊很可能現在就已經拉著上官念去過隱居生活了，先在市井隱居個幾年，然後再去深山老林修煉……

不過牧瓊也並沒有辟穀，一來是習慣，牧瓊的生活規律一直很穩定，少有被打斷的時候，二來，牧瓊一直以為自己還沒修煉到辟穀的境界。

其實，牧瓊不知道，因為有時空鏡絕不間斷的能量供應，早不需要食用五穀了。

吃過飯後，牧瓊讓小二上了茶，然後關上包房的門，坐在穆衍對面，秦劍青則從始至終都十分乖巧地跟在牧瓊身邊。

牧瓊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慢慢說道。“穆公子，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在幫我，我也很感謝你，不過有些事情關乎原則，而我也不想把事做絕。”

最起碼，牧瓊不想在利用了穆衍以後再說這件事，否則總感覺過河拆橋似的，雖然他父親牧滿曾經教過他更狠辣的手段和路徑，但是以牧瓊偏向於陽光的性格來說，牧瓊是不會做超過自己原則底線的事情的。

“穆公子，我知道你和秦劍青在修煉魔功，我希望你能停止修煉，或者把魔功廢掉，當然，作為補償，我會教你另一套修煉的方法。”

牧瓊會的，只有兩樣，一樣是上官念的修道法訣，一樣是時空鏡的修神訣。而牧瓊準備教穆衍的則是修神訣。在他看來，秦劍青不會拿穆衍的資質騙自己，而穆衍既然資質這麼好，不修煉更好的法訣有些虧。

穆衍的心跳加快了一些，他自然是比較希望跟牧瓊修煉的，而且，作為皇子，穆衍對於力量並沒有多少追求，他更傾向於利用力量強大的人為他服務替他辦事。

可是，就在穆衍準備點頭的時候，腦海裡突然響起秦劍青的怒吼。“不準答應！”穆衍一愣，看向秦劍青，秦劍青眼裡果然在燒著怒火。

秦劍青因為在牧瓊身邊而不敢使用天魅功的讀心術去看穆衍的心思，但是這並不妨礙他了解穆衍的心思，因為秦劍青清楚地知道穆衍對牧瓊抱有別樣的心思，而且以秦劍青對穆衍的瞭解，穆衍一定會選擇牧瓊，而不是自己，但是穆衍是他的徒弟，秦劍青寧願毀掉穆衍也不會把穆衍讓給別人，而且即使要讓的這個人是牧瓊，也不行！

穆衍審識踱度已經成為習慣，察覺到秦劍青眼裡凌厲的殺意，幾乎是下意識地搖搖頭。“牧瓊，我現在修煉魔功已經修煉到一個層次，不想從頭再來。”話雖如此，穆衍卻說得異常艱難，心裡也很難受，他不想拒絕牧瓊的要求，更不想錯過接近牧瓊的機會。

不知不覺間，在穆衍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穆衍眼裡漸漸地瀰漫上一層淺淺的哀傷，因為無能為力而產生的哀傷。

牧瓊沒有說什麼，穆衍會這麼說牧瓊也是有心理準備的，畢竟誰人不想強大？修煉魔功，雖然招數狠辣，但是不得不說修魔者確實強大，否則不可能在修煉界時，修魔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