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子上了轎。直到兩頂轎子徹底拐出巷子消失不見,荷花和大寶才放心的走了出來往孫雪梅家裡去。
長生卻是落在了後頭,也不急著跟上,只歪著腦袋愣愣的望著轎子消失的巷口,瞪著眼呆了半晌,自語自語的嘟囔:“狗男女……”
38、
只說荷花三人到孫雪梅家拜謝,孫雪梅當荷花是閨中密友般熱絡款待,沒了心結的荷花也覺孫雪梅仍像從前那樣親近隨和,兩人又不免憶起還是姑娘時的光景,勾出不少懷念來。有些話不好當著男人們說,孫雪梅只拉著荷花進到房裡一邊說話,一邊哄著她那才滿週歲的兒子。荷花見這小娃子肉呼呼可愛得緊,著實喜歡。孫雪梅笑說讓荷花和長生也緊著生個娃子,若是生了兒子就與她兒子結作兄弟,若是生了個女娃兒就給她兒子作媳婦兒。荷花也沒什麼羞澀的笑了笑,她老早就想生娃子了,聽孫雪梅這麼一提更是嚮往,又想著如今和長生做了實在的夫妻,明年的這個時候或也該有個小東西累她操心了。
另一邊,作為主人的程捕頭也是熱情得很,山南海北的和大寶胡侃,卻一點兒也沒了官府捕頭的威嚴。長生就一直悶聲不吭的坐在一邊兒,盯著人家的眼神總是帶著防備,還時不時緊張的往裡面張望,就好像他一不小心媳婦兒就會被偷走了似的。
三人在孫雪梅家待了半日,午飯後又坐了一會兒便與孫雪梅夫婦道別回家,姐弟倆在路上商量好了如何把她爹騙過去,待回到家已近了傍晚。
只說三人進了院,屋裡並沒人出來,待大寶喊了兩聲,方見二丫掀了簾子迎出來,臉上卻是一副愁苦心焦之色,只道:“你們可回來了,二姐出事兒了。”
大寶立時急道:“可是那王福根又皮癢犯渾了不是?!”
“不是王福根……是二姐……”胖丫兒欲言又止,回頭看了看屋裡,拉著大寶往外走了兩步,小聲道,“二姐跟人跑了……”
“啊?”荷花和大寶同時一驚,都跟沒聽明白似的愣在了那兒。
胖丫兒道:“今兒你們才走沒多會兒,王家莊就來了人,吵吵嚷嚷的七八個,氣勢洶洶的別提多嚇人了。王福根和他大哥帶的頭,說是二姐昨兒半夜裡跟人跑了,問咱家要人來了。”
大寶仍是驚著,直愣愣的道:“什麼跑了,跟誰跑了?”
胖丫兒臉上一紅,道:“跑了還能跟誰跑,說是跟外頭的男人跑的……”
大寶一愣,忽地瞪了眼,衝胖丫兒喊道:“不可能!我二姐不是那種人!”
胖丫兒嚇得縮了縮,低著頭扁著嘴,委屈的嘟囔:“又不是我說的……”
荷花心都揪了起來,只撂下他們不理,自己掀了簾子進屋。
荷花爹坐在外屋的椅子上,眉頭擰得跟個疙瘩似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氣不順的嘆了一聲沒言語。荷花又進了裡屋,但見她娘歪在炕上抱著小寶抹淚兒,似是隨時都要暈過去似的。
長生也跟著荷花進了裡屋,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從荷花的神情中捕捉到了不好的訊息,迷茫的神情中帶了些緊張不安,他往旁邊蹭了蹭,尋了個靠近荷花的角落裡站著,不錯眼珠兒的盯著她。
荷花也沒心思理長生,只被這突如起來的狀況弄得滿頭霧水,心裡又驚又急。她爹在氣頭上,她不敢跟與他說話拱火兒,想要問她娘,她娘卻又只管拉著她哭,又是擔心又是生氣,事情也是說不明白。好在胖丫兒跟著大寶進了屋來,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今日上午荷花三人沒走多久,王福根便帶了七八個人來她家要人,言之鑿鑿的說杏花和野男人私奔跑了。說是今兒一大早就不見了杏花的人,尋了好久也沒有,後有個同村的鄉鄰,說昨兒夜裡和兒子去鄰村親戚家喝酒,回來晚了,半夜裡醉眼濛濛的倒似是見了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一個是走村的貨郎,另一個沒看清楚,只隱約看著身形嬌小,還拎了個包袱似的東西。第二日酒醒了又見王福根滿村的找媳婦兒才猛然驚醒,回憶著昨日見的那人卻和杏花的身形無二。王福根聽完傻了眼,這便叫了幾個親族一塊兒追來孃家。
幾個人在荷花家鬧騰了半日,非要討個說法。荷花爹原不是個好惹的,可人家是佔著理來的,自己又沒個準備,只窩著火讓人家在家中各屋尋了個遍。王福根沒尋著人,又說杏花大姐的婆家就在同村,保不齊藏那兒去了,吵嚷著帶人去荷花家找。荷花爹被幾個年輕後生落了臉本就惱火,聽說又要去親戚家鬧,一下子激出火來,抄了鋤頭要跟他們拼命,幾個人這才沒去荷花家鬧事,可也放下了狠話,這事兒沒個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