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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低下頭想了想,磨磨蹭蹭地挪到了他旁邊,尋了個地兒坐下。大寶看了看長生,見他也不言語,有些沒趣兒地站起來要進屋,長生趕緊跟著站起來把他擋住。大寶不明所以地閃開,長生又趕緊著挪了兩步繼續擋住他。
大寶愣了愣,有些納過悶兒來,莫名其妙的笑道:“你還真聽他的看著我啊,誰稀罕踹你們那破玩意兒。”
長生也不答話,望著他的目光中明顯的帶了不信任。
大寶無奈的一翻眼皮,又一屁股坐下,攤手道:“看吧,看吧,我坐在這兒讓你看著。”
長生看大寶不動窩兒了,才有些放心似的又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大寶覺得無趣,靠在磨盤上仰著脖子望天兒發呆,好半晌,忽然聽旁邊人喃喃開口:“你惹荷花不開心了……”
大寶一愣,轉頭去看長生,只見他耷拉著腦袋坐在一邊兒,好像對自己的腳面很感興趣似的,捧一把雪放在上面,然後又輕輕的彈開,再放一捧,再彈開……那神情就好像他剛剛並沒有開口說過話。
大寶印象中,長生從來沒有主動跟他開口說過話,只在他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幻聽之時,長生又悶悶地開了口,只道:“荷花讓長生打大寶是氣話。”
大寶有些發怔,回過神來,道:“我姐……咋跟你說的啊?”
長生不答大寶的話,只低著頭好似自言自語地道:“我知道了……讓我打大寶是氣話,罵大寶也是氣話……荷花疼大寶……”說完歪著腦袋瞥了一眼大寶,低下頭很不滿意似地道,“大寶也應該疼荷花,不應該讓荷花傷心。”
大寶愣了愣,低下頭扒拉扒拉雪,撿了塊兒石頭戳著地面,回道:“我沒想惹我姐不高興,我沒想跟她吵……”
長生完全不接大寶的話茬兒,好像自己並沒有在跟他對話,只順著自己的思路,又蹦出一句不搭界的話:“你把媳婦兒趕跑了。”
大寶臉上一臊,沒言語。長生又歪頭看了他一眼,同情地道:“沒有媳婦兒很可憐。”
只這兩句一下子戳到大寶心窩子上,把他這些日子的煩悶又勾了出來,那同情的眼神和口吻說得他直難受,他瞪了長生一眼低著頭繼續拿石頭鑿雪。
兩人低著頭誰也不說話,一個玩兒自己的腳面,一個扣手裡的石頭,默默的坐了半晌,大寶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你要是惹我姐不高興了……咋哄她啊?”
長生拍掉腳面上的雪,很得意地道:“我很聽話,我不惹媳婦兒不高興。”
大寶哼了一聲,不無打趣地道:“那上回你把我姐氣回家是咋回事兒?成天屁顛兒屁顛兒跟在她後頭裝孫子那個不是你啊?又天天往我家地裡幹活兒,又不吃飯的裝可憐,到最後還是走丟了把我姐嚇住了才哄好了的。”
長生被揭了短兒,歪頭眯眼瞪著大寶,隨後又低下頭,杵著自己腳面有些生氣地大聲道:“就那一次,之後我就很聽話了。”說完瞪了大寶一眼,一副“你這人很不友好,我不跟你說話了”的神情,然後氣呼呼挪了挪屁股,一邊兒去了。
大寶看他那樣子忍不住笑了。時小寶從外面回來,手裡抱了一個大雪塊兒,一進院就衝長生嘿嘿的樂:“他家那雪人腦袋也太大了,我抱不動,走到一半兒就給摔了,我撿了個大的回來,跟咱們那個拼拼吧……”
長生跑過去接,大寶看這倆人笑了笑,回頭正見他娘從灶房裡出來進了屋,想了想便拍怕屁股進了灶房,去找荷花認錯賠不是。
荷花也知大寶心裡的煩悶,早就不氣他了,只拉不下來臉跟他說話,這會兒他像小時候那樣上前纏著她撒嬌認錯,又說了一大堆窩心的話,直把她說得眼淚都下來了,姐兒倆拉著手抹了會兒眼淚,便啥事兒都沒有了。
年夜飯,荷花爹孃看荷花和大寶又有說有笑的跟從前一樣好,嘴上沒說什麼,心裡也都踏實得樂了。大寶又跟他爹磕頭認錯,說是往後再不胡鬧了,等過了年就去老丈人家賠不是把媳婦兒接回來。李家這大年三十兒,總算是熱熱乎乎的過了。
吃完年夜飯,放了炮仗,又坐了半宿,荷花和長生便辭了爹孃,回家睡覺。
荷花下午的時候在灶房裡見了長生和大寶在外頭說話,心裡只覺驚奇,沒一會兒功夫,大寶就進來找她賠不是,還說過了年就去接胖丫兒回來,吃飯的時候又跟他爹磕頭認錯,比前兩天變了個人似的。荷花心裡歡喜,只想著會不會是長生體貼她,跟大寶說了什麼話,可心裡又不敢相信,實在是想象不出長生能說些什麼。這會兒終於只剩她和長生兩個人,便好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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