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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眉毛一皺,臉色已經不妥:〃傳令,伐木造船。〃
〃回稟大王。。。。。。〃跪在帳外計程車兵恐怕已是冷汗滿額,戰戰兢兢道:〃附近的山林,全部遭焚。。。。。。〃
哐當!巨大的響聲中斷探子的話。
若言臉色發黑,旁邊一人高的玉雕像已經被推在地上。他不愧是離國大王,深深吸一口氣,人已經平靜下來,沉思片刻,目光危險地移向鳳鳴:〃請問鳴王,其中有何蹊蹺?〃雖然斯文有禮,卻透著風暴到來前的味道。
鳳鳴有趣地看著若言的怒容,終於忍不住微笑起來,悠然斜躺在床邊:〃你這麼厲害,難道到現在還猜不出?〃
〃永殷王早有陰謀?〃若言疑道:〃區區一個小國,居然敢與我離國大軍作對?〃
〃我說過了,唇亡齒寒。再小的國家,越需要團結抵制強敵。何況,西雷一直是永殷的保護國。〃鳳鳴輕輕嘆氣。
若言雙拳驟握,一步一步向鳳鳴走來,眼中閃爍著可怕的光芒。
〃你一清二楚。。。。。。〃他拽起鳳鳴的衣領。
鳳鳴明知道自己無力抵抗,只好苦笑。清澈的眼眸看著若言,散發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
啪!狠狠一個耳光,將鳳鳴打得在地毯上滾了兩圈。鳳鳴腦袋嗡嗡作響,抬頭,唇角已經逸出鮮血。
〃你想逼我殺你?〃若言喃喃道:〃你為何要逼我殺你?對了,他們不斷派人救你,一定是因為你在離軍中會對他們大大不利。你的存在,會影響戰況。〃他盯著鳳鳴,一字一頓道:〃我不會殺你。從今日起,秋月兩人不許再入王帳,我另指派人侍侯你。一定將鳴王侍侯得妥妥帖帖。〃
他壓迫性的目光在鳳鳴臉上停留片刻,轉身離開。
不出鳳鳴所料,離軍到達阿曼江邊,無船無木,只能駐軍安頓,從遠處運木材制船,幸虧離軍勢大,縱使駐紮在江邊,也無人大舉來犯,只遭受了零星騷擾。若言一心早日吞併西雷,把對永殷王的仇恨暫且放在一邊。
妙光負責督促船隻製造,她能力卓越,短短半個月內,已將所需船隻全部造好。
鳳鳴一直被囚禁在帳篷中,半個月來,連秋月秋星都沒有影子,身邊多了幾個剽悍侍女,防他有所動作。
一日,若言進來,輕佻地挑起他的下巴,得意洋洋道:〃船隻已經全部建好,鳴王可還有其他阻礙大軍的方法?〃
鳳鳴心內一驚,不料他動作如此神速。
若言轉轉眼睛,又笑:〃鳴王一定知道阿曼江對面藏著西雷聯軍,哼,本王怎會不知?明日一早,本王帶鳴王去見見那些極盼望鳴王的西雷人。〃
第二天,若言果然命人喂鳳鳴喝下藥汁,將鳳鳴帶上大船。
離國王旗高高飛揚,兩排新建造的大船護衛王船,過了江面,在離對岸數百米處停下。頓時,對岸千萬面旗幟立豎,果然是西雷與永殷王旗。
〃西雷鳴王在此,大家出來相見吧。〃若言一聲大笑,挾持鳳鳴站在船頭。
對岸人影聳動,顯然聽見鳴王二字,人心浮動。鳳鳴皺眉,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自己鳴王的銜頭被若言利用來煽動西雷軍心。
熟悉的西雷旗幟在對岸飄揚,看見那面西雷王旗,不禁想起容恬,鳳鳴心中一痛,忍不住放聲喊道:〃我不是鳴王,你們快放箭!〃
叫聲悲傖激烈,離國船上人人心頭一震。若言卻早已料到,捂住鳳鳴的嘴,湊過來笑道:〃好戲未開場,鳴王等下再當英雄不遲。〃
鳳鳴一凜,難道還有其他變故?
正思疑中,對岸號角齊鳴,兩面王旗,都稍稍移動。眾兵士整齊地讓開一條大路,讓兩騎兩馬在眾人簇擁下出現。
永殷王旗下,當然是永祺王。
目光轉到西雷王旗下,鳳鳴渾身一震,當場說不出話來。那威風凜凜,顧盼生輝的馬上英雄,竟然是容恬。
活生生的,鳳鳴此生不會認錯的容恬。
若這是夢,鳳鳴願從此不再醒來。
〃大王萬歲!大王萬歲!〃對岸中傳來西雷士兵滿是鬥志的高吼,震耳欲聾。千萬件閃著寒光的劍刀指向天空,連連揮動,遠遠看去,對岸就象長滿了鋒利鋼鐵的險陣。
容恬從容揮手,尊貴無雙,引得眾人又一陣狂呼。
離國軍船上的將士眼見西雷王忽然出現,都悚然震動,驚惶起來。
容恬隔著江面,盯著若言,沉聲道:〃若言,你為何領兵越過繁佳永殷,直逼我西雷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