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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寒冷。
“信念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周恕和我並肩站在廣場:“繼堯,你還記得自己最初的信念嗎?”
我愣愣的看著身邊無數次重複等身長叩的信徒,眼前逐漸模糊。信念,我當然有過,很多很多年以前,我不顧父親的反對,一定要去學聲樂,雖然在異國他鄉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卻從沒有改變過這個想法,那時,要做國內一流的流行音樂已經從一個普通的觀念,成為支撐我一步步前進的信念,可是,六年前,回國的飛機上,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對我伸出手說:“願意和我一起走嗎?”的時候,我拋棄了自己一直以來的信念,是剩下所謂的愛情,心心念念都是他,為他改變,為他成長……到頭來,手中握住的只剩虛無。
“繼堯!”周恕用力的抓住我的肩膀:“沒有信念並不可怕,丟掉信念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樹立了一個錯誤的信念!你就是你,改變了,就不再是你了!”
我的目光半天才聚焦到周恕的臉上,他的表情那麼痛苦,那麼無奈。
“錯誤的信念?改變了,就不再是我!”我似乎恍然大悟,唐宇愛的是飛機上玩世不恭,恃才傲物,放蕩不羈的簡三少,而不是現在這個畏畏縮縮,委曲求全的簡繼堯,還記得出道時唱片公司問我取什麼藝名,那時的我眉眼輕佻,神情倨傲的說:“朋友給臉叫我一聲三少,我喜歡,就叫三少!”
朝拜精美尊貴的釋迦牟尼身為太子時的鎏金銅像,我們走出大昭寺,回頭,陽光下,整個寺廟金碧輝煌,光彩奪目,廣場上的人們匍匐在冬日暖暖的陽光下,他們的臉上永遠沒有無奈和痛苦,只有虔誠的寧靜,明亮的眼睛,烏黑的頭髮,和臉頰上漂亮的高原紅。
眼看年關,我依然和周恕遊蕩在拉薩的大街小巷,拉薩的陽光乾燥而充足,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直達心底,不管是大寺小廟,我們逛的興致盎然。
臘月二十七,看著房東家的女人在洗衣服,老人蹲在地上用彩紙糊著什麼東西,男人們不停地來回忙碌,我忽然開始懷念那個一度恨不得永遠不回去的地方。
“想家了嗎?”周恕進到我的房間就看見我拿著手機翻看若秋給我的資訊,靠過來把下頜搭在我肩膀上。
我合上手機,淡淡的說:“我們回去吧!”
“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周恕雙手抱著我的腰,輕輕的說:“繼堯……”
我側頭看到他深邃的眼睛,感覺到他因為在藏地時間太長而有些起皮,略顯粗糙的唇,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是我和周恕的第一次接吻,他的吻綿長而悠然,沒有色/情的成分,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眼裡含著笑,伸手捂住我的眼,我只能感覺到他深情和不捨。
高原冬日溫暖的陽光無遮無攔地傾瀉而下,照在我和周恕的身上,遠方有鴿群在翱翔。
藍的天,沒有云。
回到久違的城市是臘月二十八下午,一出機場,看到接機口一群人拿著照相機“咔嚓咔嚓”的拍,我一時有點回不了神。
旁邊過來幾個高大的男人,將我和周恕圍在中間護送出去,直到和周恕坐在汽車後座上,我才反應過來,那些人是記者,太久沒有直面這些人,一切恍然如夢。
“沒事,有我呢!”周恕把手放在我手上,很溫暖。
我搖搖頭,忽然笑了:“明天我又要上頭版了!能用緋聞讓大家記住兩年的人,除了我,可能真的沒有了!”
“能讓他們記住你的方式,不光是緋聞,還有很多!”周恕看看窗外對著車使勁拍照的記者,悠悠的說:“你好好休息,過了年,我會去找你!”頓了一下,他又笑:“如果你想我了,也可以找我!”
我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養神,手卻一直貪戀那片溫暖不捨得離開。
回家休整一天就是大年,樓下是全家人吵吵嚷嚷,大聲說笑,我開啟窗戶,一股冷風吹進來,打個寒顫,靠在窗前點燃香菸,眯著眼睛看外面。
手機嗡嗡的振動,我拿起來,看到名字愣了一下。
“喂?”
“繼堯,我在你家門前,能出來一下嗎?”周恕的聲音很輕快。
“有事嗎?”我計算著如果大年夜跑出去,會被父親抽幾鞭子。
“其實也沒什麼事,你出來吧!不然我就進去了!”周恕耍賴。
我嘆了口氣,套了件大衣走出去,客廳裡特鬧騰,大家沒怎麼注意到我。
開啟院門,我看到周恕靠在車門上抽菸,看見我,把菸蒂丟下,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