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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房子問的怎麼樣了?”最近一直在錄音棚錄音,休息間隙,我問尚雪。尚雪雖然一張娃娃臉,身體單薄,可是緊要關頭都是她幫我解圍。
“現在公司配給的公寓雖然裝置齊全,就是稍微小一點,兩居室的,你要去看看嗎?”
“我不去看了,你幫我收拾好,我直接搬過去就好了!”
監製忽然探出頭:“怎麼樣?”
我點點頭走進錄音棚,開始錄製新專輯《無妄之愛》的第三首歌。
尚雪動作很快,沒幾天我就搬進新家,為此萍姨嘮叨了很久,若秋也一臉遺憾的說:“我以為你會搬去周恕那裡呢!”
搬家的第二天,因為要拍專輯封面,行程少見的輕鬆。拍完照才下午三點多,尚雪開車,我靠在後面補眠。
手機叫的歡快,我接起來:“嗯?”
“你搬家了?”周恕的聲音不太高興。
我一愣,忽然想起來最近太忙了,搬家根本就沒通知周恕。
“正要通知你!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到我的新居?”我主動邀請。
周恕果然沒有剛才那麼低氣壓:“你也真可以,我今天到你家才知道你居然不聲不響搬到公司準備的公寓裡了,我要是不打電話,你是不是準備不告訴我了?”
“哪有啊!最近太忙,疏忽了!”我急忙辯解。
“把新家的地址一會兒發給我,我過去看看!”
掛了電話,我編輯簡訊發給周恕,尚雪忽然說:“你和周恕是來真的?”
我抬頭看她,說實話,尚雪現在是我最依靠也最親近的人,我實在不希望從她嘴裡聽到對同性戀的抨擊。
“我是說,你這樣和他搞曖昧,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你不肯敲定你們的關係,是害怕,還是心理還有其他想法?”尚雪從倒車鏡看我一眼。
我下意識的搖頭,說實話,我從來都是個喜歡猶豫的人,雖然打算接受周恕開始,我就抱定了和他在一起的想法,不然我也不會在記者招待會上回答那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可是,事到臨頭,我還是……
“你還是早早確定一下自己的心思,你應該知道你雖然剛復出,可是粉絲不少,如果你一直保持這種曖昧的姿態,難保不會被人認為你是在炒作,也會被媒體或對手利用。”尚雪淡淡的說。
我皺眉想著這件事之後的可能性,反正我已經打上“同性戀”的標籤,承認和周恕在一起並沒什麼,但是如果如果一但承認,就沒有退路了,他也是豪門之後,玩兒歸玩兒,如果來真的,他面對的壓力恐怕會很大!
直到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我都一直沉浸在這樣的設想裡,完全沒防備的被一把拉進一個熟悉的懷抱。我把頭靠在他肩上,什麼時候我已經開始替他著想,什麼時候他的胸膛變成我的避風港,什麼時候我已經熟悉他的味道……
我想,我又一次傻乎乎的一頭撞進愛情的陷阱裡了。
周恕打包來飯菜,可能是因為等得太久,已經涼透了。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在廚房裡熱菜的周恕發呆。我以為自己除了那個人再也不會喜歡上另一個男人,事實證明,我是個拒絕不了別人示好的人。可是我想我還是不能主動說出喜歡周恕的話,我們的未來太不確定了。
我收回目光,走進用客房臨時改建的音樂室,這是我特別要求雪兒給我增加的隔音房,裡面擺放著一些半專業的音樂錄製機器,以及我喜歡的樂器,最佔地方的是我心愛的鋼琴。
手指撫在琴鍵上,一串音符流淌,黑白鍵上,我青白的手指幾乎透明,雙層窗戶的玻璃上,倒映著我的影子,虛虛實實,一如我躲躲藏藏的性格。
玻璃的倒影裡多出一個人,站在我的背後,用雙手抱著我的腰,臉就埋在我頸窩裡,我忽然感覺很沉重,為什麼要我揹負兩個人的重量?我想要的是替我分擔,為我著想的人,而不是等我溫暖,要我揹負的人!
“繼堯……”周恕的聲音恍恍惚惚:“我們在一起吧!我想搬來和你一起住,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偏頭,只看到他的頭髮和半張臉:“你知道搬來和我一起住意味著什麼嗎?”我知道自己在誘導著什麼。
他的手臂用力,勒住我的腰,我幾乎無法呼吸:“你忘了嗎?我早在媒體前宣告,我喜歡男人……我覺得自己還不夠勇敢,我應該告訴他們,我愛的是你,一個叫簡繼堯的男人!”
我抬頭看著音樂室頂上璀璨的燈光,逼著自己把在眼窩打轉的溫熱液體倒流回體內,可是臉上依然涼涼的,我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