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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一步?怎麼進一步?”他眼中的幽暗瞬間轉變成某種閃閃發亮的光芒,撲閃著眼睛帶起了一點痞氣一點佻達一點無賴和一點散漫,手指輕挑著她的下巴撓了撓,色迷迷的笑著說道,“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竟是那樣度過的,本王簡直是這世上最可憐的新郎了,今晚……”
慕容臻頓時渾身一緊,忙離得他遠一點,近乎控訴的說道:“你莫非禽獸得想要對傷殘人士下手?”
因她的遠離而微暗了神色,但他並沒有伸手去拉她,而是側頭將她細細打量,笑得越發色授魂予,說道:“那按臻兒這話的意思,若我不對你這個傷殘人士下手,豈不就是禽獸不如了?”
“……”他那是什麼理解力?
乾脆的不理他,儘管坐得沒剛才那麼舒服,但好歹多少給了她一點安全感。
上官雲傾失笑,也不忍讓她本就不舒坦的身子更加不舒服,伸手將她又拉進了懷裡。
慕容臻一怔,但並沒有拒絕,只是輕蹙著秀眉若有所思,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要是納蘭在就好了。”
“?”
步輦一直在往前走,七拐八彎的幾乎都快要被繞昏了頭,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才終於停了下來,有太監在外面恭敬的說著:“奴才參見王爺、王妃,太后娘娘和皇上已等候二位殿下多時了。”
在這永福宮內等候上官雲傾和慕容臻來請安的不僅僅只有太后和皇上,還有皇后以及後宮的一眾妃嬪。不過能讓兩人請安的,卻只有三個人。
“給皇祖母請安,給父皇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
“免禮!”
“謝皇祖母!”
兩人站直了身子,這才有品階較低的妃嬪站起身朝上官雲傾見禮,而慕容臻卻還得再對她們行禮,雖然親王正妃比大部分的妃嬪高貴,但今天是新婚次日的請安,她這個小輩自當給長輩行禮。
一切行禮完畢,上官雲傾和慕容臻才在旁邊坐下,所有人都看著寧王殿下體貼的先扶王妃坐下,自是心思各不相同。
“上次見著,就覺得寧王與王妃的感情甚好,今日又見寧王這般體貼細緻,寧王妃真是好福氣。”
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抬眸看過去,就看到坐在皇上身邊的皇后娘娘,正笑得嫻靜雍容,滿臉滿眼都是柔柔的笑意。
剛坐下的慕容臻忙又站了起來,朝她欠身道:“謝皇后娘娘。”
“哦?為何謝本宮?”
這樣的一問,頓時讓慕容臻挑起了眉梢,並感覺到了濃濃的被為難的氣息。
你妹的!謝你不過就是說話客氣了點,隨口那麼一說,竟然還敢蹬鼻子上臉了,這不是存心找她的不自在麼!
不過這樣的話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若是一旦說了出來,她保證會吃不了兜著走。
可她還想要另外找個好聽的藉口呢,上官雲傾卻懶洋洋的賴在椅子上面,極其欠扁的說道:“第一句還挺像人話的,怎麼轉眼就本性流露說起鬼話來了?不知皇后娘娘你對本王的王妃有什麼不滿的。”
“寧王這說的是什麼話?本宮今日也才只是第二次見到寧王妃,她亦從不曾有任何逾越之處,本宮怎會對她不滿呢?”
“哦,那就是對本王不滿了,以至於將對本王的怨氣發洩到了本王王妃的身上。”
上官雲傾說得隨意,皇后卻微微扭曲了臉,轉而卻又舒展平和,笑著說道:“寧王自小就是最懂規矩的,本宮哪裡會有什麼不滿?”
這話卻是極端言不由衷的,誰都知道寧王殿下從來就不是什麼守規矩的人,皇后娘娘如此說分明是在說上官雲傾不懂規矩,不但沒有喚她一聲“母后”,還在言行各種舉止上也絲毫不將她這皇后娘娘放在眼裡。
太后頓時沉了臉色,皇上臉色依舊,但卻眼神微變,對於上官雲傾,即便他們自己認為這小子太沒規矩,可也是他們最疼愛的孫兒,皇兒,自不喜歡聽到別人職責他的不是。
感覺到永福宮內的氣氛變化,皇后依然一臉親善,又將視線落到了慕容臻的身上,說道:“寧王妃該不會也以為本宮這是在為難你吧?”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不敢。”
“不敢也就是說還是那麼以為的咯。本宮本只是覺得寧王妃該是與眾不同的,忍不住想要與你多親近親近,沒想到竟是讓你生出了這樣的誤會,本宮真是不該。”
慕容臻聽得冷汗都快要冒出來了,不是被嚇的,而是因為皇后娘娘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不禁又撇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