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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蒙大赦,太醫們紛紛告罪離開,房內只剩下了依然呆立的上官雲傾和在床上氣若游絲的寧王妃,然後到確定不該出現的人都足夠遠了之後,床上的寧王妃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夜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衝了出來,一把掀開蚊帳看著床上的人,難得臉上多了些表情,問道:“茜茜,你感覺怎麼樣?”
王妃……哦不,是茜茜沒有理他,只是盤腿坐在床上運功,一直到蒼白的臉色漸漸多了些紅潤,她才睜開眼睛朝小夜搖了搖頭,說一聲:“我沒事。”
然後她轉頭看向不知從哪個隱蔽的角落裡轉出來,此刻正滿臉擔憂並且還略帶著那麼點點歉意的看著她的慕容臻,又說了一聲:“我沒事。”
上官雲傾仔細看了下她的臉色,然後轉頭對湊在旁邊眼都不眨一下的小夜說道:“小夜,你先送茜茜回房去休息。”
小夜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將茜茜抱起,不顧她微弱的抗議和突然間羞赧的臉色,轉身出了門。
“你不會……讓茜茜服了毒吧?”想起剛才那群太醫們的表情,慕容臻不由得狐疑問道,她可不認為這一群可謂是世上最好的大夫們,竟會一起發生錯診這種愚蠢的事情。
“怎麼可能呢?難道在臻兒你的眼裡我是那麼殘忍的主子?”上官雲傾迅速的將眼底那抹冷然收斂,伸手將她給拉進了懷裡,輕聲說道,“茜茜小時候曾中劇毒,無藥可解,後來便用以毒製毒的方法壓制了毒素的擴散,那兩種毒在她體內相持相平,倒是讓茜茜在平時與正常人無異,不過一旦她以內力壓制一種毒素,她就會出現身中劇毒的症狀。”
這事慕容臻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由得一愣,抬頭看著他,問道:“這麼做,茜茜是不是有危險?”
“生命危險倒是沒有,但身體會有所損傷,會虛弱幾天吧。”
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那個酒壺,問道:“不會被太醫們發現不同嗎?”
“不會。”
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問為什麼,只是淡淡的狀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這酒可真夠毒的。”
上官雲傾眼神一變,下意識握緊了她的手,說道:“臻兒,以後不許再做那種事情!”
一愣,神色狐疑的看著他,道:“我做什麼了?又沒有真的把毒酒給喝進去,不過是演了一齣戲罷了,不然我怎麼能夠從大牢裡順利出來?”
上官雲傾薄唇輕抿,他可不好意思說當時看到她那麼幹脆的喝下一杯毒酒時,是何等樣絕望的心情,以至於現在只是想起來都有毛骨悚然的錯覺。
慕容臻仔細看著他的臉色,忽然眼波流轉,多了些異樣的神采,湊到他的面前說道:“哦對了,我竟然把寧王殿下都給騙了過去,還害得他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真是過分。”
“誰哭哭啼啼的了?”上官雲傾嘴角抽搐著,臉上迅速的升起了淺淡的紅暈。
慕容臻歪著嘴角,突然間似乎有惡魔的觸角出現,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撓了兩下,說道:“好吧,沒有哭哭啼啼的,只不過是有叫做眼淚的東東掉落到了我臉上罷了。”
“哪裡哪裡?”寧王殿下湊了過來。
“這裡!”用手指點點臉頰。
“我怎麼沒看見?”雙手捧住了她的臉,仔細尋找著。
“都過了那麼長時間,自然是早已經蒸發了,你若要證據是找不著了,但這個事情嘛,我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王妃殿下笑嘻嘻的,覺得眼前這張突然間別扭的臉很有意思。
寧王殿下笑眯眯的磨了磨牙,然後低頭堵上了那張正在說些讓他討厭的話的小嘴。
得到今天太后娘娘賜酒這件事的時候,慕容堯正在左擁右抱樂不思蜀,不過他一聽到這個訊息就當場跳了起來,毫不憐香惜玉的將黏糊在他身上的姑娘們推開,一整儀表就衝出了旖霞閣。
那時,慕容臻正呆在房裡裝死,寧王殿下寸步不離的守在房內,然後兩顆腦袋湊在一起,一同研究著攤開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那張看著像是地圖的東東。
“十三叔真是個好人。”慕容臻看著地圖這麼說了一句。
上官雲傾馬上抬頭不陰不陽的看了她一眼,輕哼兩聲,以沉默來表達對這句話的不屑一顧。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十三叔對他家臻兒肯定是別有心思!
當然,他可不是傻瓜,所以絕對不會在臻兒面前把這件事說破。
慕容臻不理他,繼續看地圖,然後突然抬頭,問道:“對了,納蘭跑哪裡去了?”
在大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