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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沒有活體認證系統、保全系統,異物探知系統,連監視錄影機都沒有,是一個最佳的藏身地點。」
「他們覺得收集廢棄物的地方,用不著花錢裝面子吧。所以那把鑰匙是你從那個可憐的男人身上摸來的羅?」
「不是從他身上,是從他吃午飯用的小桌子,我從桌子裡的抽屜裡借來的。」
那是一張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從垃圾堆裡撿來的破舊桌子,月藥就一個人坐在那裡吃午飯。他曾經分給借狗人一個叫做馬芬的甜甜小麵包,好吃到令借狗人回味無窮。他說是在附近的麵包店買的。
「所以已經沒必要還了。」力河以異常認真的口吻這麼喃喃地說。
「是啊,沒必要還了,不過我會好好利用它的。」
我會把這座監獄設施瓦解的模樣獻給你,月藥,我會獻給你能夠與你所流的血相抵的東西給你。我知道這樣不足以彌補我的過錯,不過這將是我能獻給你的最佳供品。
借狗人壓著自己的胸口,那裡放著老鼠給他的信。
這次我不會再錯了,我會小心翼翼,不會再大意了。
這關係到他們,關係到老鼠跟紫苑的性命,絕對不能失敗。
吱吱吱!
不知道在何時,腳邊坐著兩隻小老鼠,它們沿著借狗人的手臂攀爬上來。
是哈姆雷特跟克拉巴特,應該沒記錯,是兩隻擁有知性與自我意識的生物。
「你們來了啊。好了,這下子配角全到齊了,大叔。」
「是啊,接著只要準備好完美的舞臺,等待主角上場即可。」
「沒錯,絕世名伶的登場,我們可要吹奏了曉的開幕曲才行。」
只有一幕的大戲。
是希望還是絕望?是成功或是失敗?是天堂還是地獄?還有,是生是死?沒有劇本的舞臺,布幕已經升起。
換我們上場了,我等你,老鼠。
吱吱,吱吱吱……
肩膀上的兩隻小老鼠抬起頭,彷佛在呼喚著誰似的齊聲嗚叫。
「停了耶。」
紫苑的這一句話讓老鼠微微地歪著頭不解。
「還沒停吧?」
電梯還在上升,順暢地不斷往上升。紫苑輕壓了自己的眼眶,說:
「我是指眼淚,不是停了嗎?」
霎時,老鼠雙頰泛紅。
「笨蛋,這種時候說什麼無聊話!有時間取笑我,倒不如將精神集中在門上,門一開,可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喲。」
「我沒有取笑你,只是覺得眼淚不流了而已。」
「羅嗦!別再說了。」
老鼠別過頭,彷佛鬧脾氣的孩子。
有點好笑。
冷靜、說話諷刺、比任何人還要堅強、充滿魅力,這就是老鼠這個人。他似乎不再動搖了,然而他的內心是如此孩子氣,還擁有這麼直性子的一面,還保留著無法壓抑情感以及會覺得困惑的童心。
第一次看見老鼠流淚。
第一次看到老鼠無法忍受情動,哽咽不已的模樣,紫苑的心裡只湧現一種感情,那就是憐愛。不是友情,不是思慕,不是愛戀之心,也不是敬畏之念,就只是憐愛。
毫無防備的淚水讓紫苑憐愛不已,縱使犧牲性命也要保護他。
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與激烈的雨聲。
是那場暴風雨的聲音。沒錯,那個暴風雨之夜遇見老鼠時的感情再度復甦了,那個時候自己也是被這種感情左右。
縱使犧牲性命也要保護他。
當然,那只是紫苑單方面的感情,老鼠並沒有脆弱到需要紫苑的庇護。這個事實後來紫苑親身體驗到了,被保護的總是自己,一直以來都是……
暴風雨的聲音並未停歇,還清楚呼嘯著。
當時的老鼠瘦弱,跟現在根本無法比較。他跟現在一樣肩膀染著血出現在自己面前,個頭矮小,身體負傷,只能勉強站著。縱使如此,他的眼眸仍舊生氣勃勃,毫無陰影。他沒有求救、沒有哀號,只是冷靜地盯著自己。
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個問題從以前到現在就一直攤在紫苑眼前,然而他還是無法回答。
我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的理性、我的激情、我的愚蠢、我的慾望、我的正義,究竟擁有什麼面貌呢?
張開雙手,手上遺留著血跡。是自己的?還是那個男人的?染成暗紅色的手
掌與五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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