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是極短的時間而已。
到時候自己可以自由地使用床跟浴室,不用擔心湯的量,不會有人間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不會有人跟自己說話,也不需要闔上還沒看完的書,專心聆聽對方說話,更不需要壓抑焦躁去回答對方的問題。
回到原來的生活。不過如此而已。
只要把裝有紙條的膠囊交給他,然後轉身就好,不要扯上關係就好。不過如此而已。
老鼠猛然開啟門。
只有書跟少許傢俱的房子。
厚重牆壁圍繞的地下室,是最適合老鼠的巢穴。
冰冷黑暗,看起來比平常寬敞。
冰冷、黑暗、寬敞的感覺朝著老鼠襲來。
跟他人有關聯就是這樣.獨自一個人就變成無法生活下去。
人生四處都設有巧妙的陷阱,自己就被其中一個逮住了。
還來得及嗎?
「老鼠,怎麼了?」
紫苑站在樓梯上方通往地面的入口處喊著。
「大狗一直拉我,你快來啊。」
紫苑的身影在正午的逆光中,他的身影輪廓漆黑一片。
還來得及嗎?
紫苑,沒有你我還能活下去嗎?
我能在多少會有點痛苦的覺悟下,逃離你這個陷阱嗎?
我能斬斷跟你的關係嗎?
「老鼠?」
從地面上傳來的聲音裡帶著訝異。
「沒事,我馬上上去。」
老鼠關上門。
狗吠聲、光線、風聲。
老鼠重新卷好超纖維布,一步一步地爬上樓梯,一步一步地走向地面。
後記
正閱讀著這一頁的讀者們,你們的周遭現在是怎樣的景象呢?
戰爭、飢餓、世界變得如何了?還有人繼續殺戮嗎?還是到處充斥著憎恨嗎?嘆息還是隨處可見嗎?
你們相信希望嗎?我一直認為自己相信。這個世界還能修復,人類一定會捨棄武器,總有一天會的……
以年輕人為物件寫故事,只是想要傾訴希望。在絕望之中無法孕育出新事物。
我一直那麼認為,也順從這樣的想法,輕鬆地傾訴希望。
「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是飢餓、不知道什麼是冷到發抖,不曾因為來不及治療,傷口化膿,痛到呻吟,也不曾體會因為傷口長蛆,雖然活著,肉體卻不斷腐爛的痛苦,更不曾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死去,自己卻無計可施。這些你都不曾經歷過,只會說些好聽的話。」
「你只是在找退路,想辦法不讓自己受傷罷了。」
'言語不能像你那樣隨便地使用喔。被強迫還心平氣和,那是不對的。你並不懂這一點,所以,我無法相信你。」
老鼠丟給紫苑的一些辛辣言語,同時也是直接插向我自己的刀刃,是刺向我本身的利針。
對,我覺得我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想去了解,就這樣活到現在。身體沒有病痛,不必擔憂明天的食物,完全感受不到可能被火箭炮或是地雷炸到的危險,這就是我的生活。我熱愛這種雖然有點無聊卻安穩的生活。雖然這沒什麼不對,但是一掀開這種安穩生活的表面,我無法不看到與遙遠異國的戰爭和飢餓之間的密切關係。
個人與國家相連,國家則和世界接軌,三者不可分。我終於發現了這個道理。所以,我忍不住寫下了這個故事。我想跟紫苑這個少年,一起試著接觸世界。
我們敞開胸懷,透過所感受到的痛苦與喜悅,將此刻試圖理解世界的稚嫩與笨拙書寫下來。
不過老實說,在創作的過程中,我多次覺得自己無法成為紫苑。我無法像他一樣對這個世界掏心掏肺,真誠地仰賴他人,率直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害怕受到傷害,會巧妙地矇騙自己,我無法像他一樣乞求。
現在雖然完成這個故事,但不知為何我品嚐到近乎敗北的感覺勝於完成作品的成就感。
對不起,我好像一直在抱怨。退路多的人總是會變得多嘴又愛抱怨。
總之,這個故事才哪開始。我誠摯地希望讀者們能夠享受紫苑跟老鼠兩個少年的一舉一動,以及他們編織出來的故事。
今後他們會有怎樣的遭遇,我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噤口不說,而是真的無法預測。
只不過,我不想讓紫苑成為只會空談的理想論者;同樣地,我也不想讓老鼠成為只有憎恨的恐怖主義者,絕對不希望。為此,應該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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